第 197 章
《197明玉》
褚明玉等到小印消化完畢, 聽說了欽州在舉行一場武林大會。
她看了看手中用小印製造出來的長劍, 劍身如雪,吹毛斷發。
便叫“吹雪”好了。
褚明玉心想:該給它找個好主人了。
順便, 她也收上一筆錢財。
武林大會上,參加的人個個都是混出頭的江湖中人, 肯定有錢。
褚明玉便往欽州去了。
她一路拿著吹雪劍,不知道折了多少人的鐵劍。
吹雪劍聲名大燥, 褚明玉也不遑多讓。
褚明玉和吹雪劍,便頂著這一路攢下的威勢, 來到了欽州,也收到了一份來自於《武林大會》的請帖。
不過, 在參加《武林大會》之前,褚明玉卻是偶遇了劉嬌嬌。
劉嬌嬌也玩到武林大會上來了,還沒有回家。
此時見了褚明玉,當真是新仇舊恨。
舊恨不需多提,新仇卻是因為褚明玉旁邊的冷斯生。
冷斯生, 可是劉嬌嬌一直喜歡的男孩子。
隻是他對她十分的冷淡。
劉嬌嬌也放不下身段,拿熱臉去貼他的冷屁股。
可是冷斯生此時,卻和褚明玉相談甚歡。
甚至,還露出了難得的微笑。
劉嬌嬌看了,心裏能不氣嗎?
其實, 褚明玉和冷斯生談的, 隻是吹雪劍的歸屬, 它的賣價幾何。
並沒有什麽私人關係夾雜其中。
他們之間, 也說不上多熟悉。
真的隻是公事公辦,一個買方,一個賣方。
劉嬌嬌卻是緊張的過了。
她看著褚明玉,皺起了眉頭。
旁邊的追隨者便問了:“何事惹得嬌嬌小姐不悅?”
這意思就是要為她出頭了。
劉嬌嬌便說:“還記得上次溪邊那個跟我爭吵的女子嗎?”
那追求者便問:“就是那個先走一步,把你留下的無理女子?”
劉嬌嬌回答:“就是她。”
“她上次丟下我一個人走了,我這心裏實在是……”
劉嬌嬌搖搖頭,把她自己的那種不甘願展現的淋漓盡致。
任誰見了,都得清楚,她吃了大大的虧。
她這樣說,這樣做,這樣的表現,追求者這邊,還當她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義憤填膺,便上去找褚明玉的麻煩了。
那人叫做宋衛城的便衝著褚明玉就道:“你這人,好生無禮,還不快快認錯,給嬌嬌小姐道歉?”
褚明玉一愣,順著宋衛城的注意,看到了劉嬌嬌。
劉嬌嬌啊,她也不知她的名姓,確實印象深刻。
畢竟,沒有另一個人,一衝上來,就問她的名字。喂喂喂的,她不肯回的,還說是她的錯。
褚明玉隻是覺得,兩個人一開口就合不大來。沒有必要繼續,無謂的爭執下去。
你說你有理,我說我有理。有意思嗎?
劉嬌嬌當然是高傲的,可褚明玉難道就該陪著小心嗎?
她劉嬌嬌,又憑什麽?
褚明玉不與她低頭,便是錯嗎?
褚明玉回複宋衛城:“我不知道你說的我錯在哪了。”
“可我想說,那位嬌嬌小姐。難道是人人愛,人人都得理嗎?”
“不想搭理她,就是我的錯了,天底下有這樣的道理?”
自然沒有。
宋衛城想說:隻要嬌嬌小姐願意搭理,願意跟你說話,便是你的榮幸。你該誠惶誠恐地接著才是啊。
沒等他把話說出來。
褚明玉便又說:“你們走吧,別來找我了。否則休怪我不客氣了!”
她確實不耐煩了。
同時啊,她拿出了吹雪劍,一把拔/出來,指向宋衛城,臉色冷冰冰的,很不客氣。
宋衛城不知道褚明玉的深淺。他迎著上去,卻被褚明玉一劍撂倒,指著喉嚨。
命在別人的手上,宋衛城自然不敢再大放厥詞,要求甚多了。
褚明玉隻宣告道:“再下一次,就不是這樣了。”
然後,放走了宋衛城。
宋衛城聽出了褚明玉的認真,不敢心存僥幸了。
他是圍繞著劉嬌嬌的追求者中武功最高的一位,連他都不及,灰溜溜地跑了,其他人也不能上前。
劉嬌嬌看他們這樣沒有用,不由氣急敗壞。
宋衛城的表現,她從頭看到尾,絲豪沒有可圈可點之處,反而是有種仗勢欺人的感覺。
偏偏還被打的落荒而逃,劉嬌嬌看了就生氣。
這讓她顯得很沒有道理,冷斯生怎麽看她呢?
劉嬌嬌在這從始至終,擔心的就是這個。
說到底,劉嬌嬌並不真的把褚明玉的警告放在心上。
她的親爹擺在那裏,劉嬌嬌自覺褚明玉得看她爹的麵子,輕拿輕放,高高掛起。怎麽可能真的跟她動手?
劉嬌嬌並不知道,褚明玉還真的並不清楚,她爹是誰。
所以,劉嬌嬌還有心情,跟那些追求者計較,輸的太差了,尤其是宋衛城,被她指名道姓的批評。
宋衛城也是有脾氣的人,臉上掛不住,氣著跑開了,不再管劉嬌嬌。
其他人心有戚戚,雖然沒有離開。也沒有那種竭盡全力了。
另一麵,全程靜靜呆著的冷斯生看到了吹雪劍的劍身,不由得眼睛一亮,發出讚歎之聲:“好劍!好劍!”
他蒼白如雪的臉上,第一次浮現了紅暈。那是激動的紅暈。
冷斯生激動的說:“褚姑娘盡管開價。”
“唯有一點,一定要把吹雪留給我。”
褚明玉當然老實不客氣,狠狠要了這個大財主一筆。
這場交易,便算是完成了。
從頭至尾,他們都沒有提起過劉嬌嬌和她那些追求者,包括為她出過頭後來又離開的宋衛城。
冷斯生是對劉嬌嬌有著了解,原來她就是那樣,空有容貌沒有實力。
根本拿褚明玉做不了什麽。
哪怕起因是因為他。對於劉嬌嬌那種對他的心思,冷斯生還是心知肚明的。他也不會擔心褚明玉,更不會覺得心虛。
即使褚明玉吃虧了,出事了,又如何?
何況,冷斯生是沒有那麽大的閑心,管這種事情。褚明玉跟他什麽關係,吹雪劍到手了,不就好了。
不知道事情和冷斯生有關係,劉嬌嬌見不得他和旁的女子靠的近,才找她的麻煩。可褚明玉從來沒有因為劉嬌嬌擔心過。
她和她那些可以使喚的追求者,實力就這麽一般般。
連褚明玉這種半路出家的半吊子,都覺得他們的實力不堪一擊,隨手可打發了。
也是,有實力的人,誰還去跟在劉嬌嬌身後轉。
他們還不如自己去奮鬥,去拚搏。因為他們指望不上了,嬌嬌背後快要隱退的江湖大佬了。
劉博安,就是劉嬌嬌的父親,他的年紀不小了,正是到了頤養天年的時候,早就已經有不問江湖事的兆頭。
隻是劉嬌嬌是他老年所得的幼女,格外疼寵罷了。
他才在江湖上還有一點動靜,以免別人忘了他,把他外向的幼女劉嬌嬌給欺負了。不然呢,他早就躲在自家莊子裏不問世事了。
能夠全乎全身又富貴安逸的退隱,這樣的日子不好過嗎?劉博安為什麽還要出來?
讓別人記得他,萬一有哪個人,無名無姓的愣頭青卻又有點本事,把他幹倒了,要踩他一腳,借他的名聲上位呢?
或者是他的老仇人,本來已經忘記了他,卻因為他在江湖上不肯消停,又記起他來了,要找他的事呢。
都還是有的。
江湖催人老,人老了力量就未免衰退了。這時候就需要平平安安的退下去。
有多的是人,不肯退隱,導致陰溝裏翻船,在老了之後名聲毀於一旦。
可是因為劉嬌嬌,劉博安的名聲還是很大的,他可要名聲庇護這個沒少惹事生非的幼女。
劉嬌嬌人盯上了冷斯生,也未嚐不是想要找一個如意郎君的金龜婿。
不像是劉家,冷家可是傳承幾代的世家,底蘊深厚著呢,並沒有劉博安這種年老後繼無人的憂慮。
當然,這隻是劉嬌嬌自己的想法,劉博安可沒有覺得自己這個嬌生慣養,驕縱任性的幼女能夠打動冷斯生,那個冰冷無情,眼裏隻有劍的男人。
劉嬌嬌一擊不中,望了望冷斯生,還是沒有上前,先行退去了。
本來就是口角,死纏爛打兩三回,降低了她的格調,給冷斯生的印象也不好。
劉嬌嬌那個煩人精走了,冷斯生這個拿著吹雪劍就滿足的,也走了。
留下褚明玉一個人,好整以暇坐在那裏,心情還是比較愉快的。
畢竟,兩個磨人的,不好打發的,都走了。
劉嬌嬌長得再漂亮,豔如桃李,豔光逼人,也改不了她內裏的本質,就是嬌縱任性,不肯體諒別人。
至於冷斯生,也是另一種的不肯體諒別人,大少爺的脾氣。
他看見了褚明玉拿著吹雪劍,想起了她這一路的戰績,就要上前和她比劍。
被吹雪劍一劍砍斷了手中的長劍,立刻就大為驚豔,要買下吹雪劍。
褚明玉不肯,他就纏著褚明玉不放,一切都是為了讓她肯早早賣出吹雪劍。
連褚明玉跟他說,稍待些時日,她會把吹雪劍賣出的,冷斯生也是不肯等待。
他確實不是想趁機壓價,可也沒有好上多少。
著實破壞了褚明玉的計劃。
褚明玉本來是打算在武林大會上亮相一下,力壓眾人。
她的勝利,將會把吹雪劍再次抬高。
抬高到一種高不可攀的境界,變成絕世的寶劍。
非要有那種習武練劍的人,非得到吹雪劍不可的感覺在。
有了這,再光明正大的賣出吹雪劍,可不就能夠獲得最大的利益。
褚明玉要的,絕不僅僅是大量的錢財。
不過,吹雪劍不成,那就再來一個疾風劍嘛。
吹雪劍是劍身如雪亮亮,那麽疾風劍,便是劍身如藍湛湛。
這回,褚明玉就沒有再拿著疾風劍,在外麵四處招搖,企圖讓更多的人見識它的鋒利無比了。
褚明玉這是生怕又有人想買,纏著她磨人的緊,偏偏又不是什麽貴重的東西,對她來說,她不好拒絕。
雖然錢,她肯定不會少收,那是誰來,都不可能降價的。但是事情,還是不要這麽做比較好。
褚明玉就縮在客棧裏,安安分分的,端端靜靜的,哪裏也不去,一步也不出,隻等著武林大會的召開。
一到那天,武林大會正式開幕,褚明玉她就迫不及待地上場,從第一個擂台,打到最後一個擂台。對手的武器都被她倚仗著疾風劍的鋒利,給砍斷了,才算罷休。
這回眾目睽睽之下,疾風劍的鋒利無比,可就不是小道謠傳,當不得真了。
台下觀戰的眾人,那都是眼前一亮,又看看冷斯生手中的吹雪劍,不由狐疑。
冷斯生也不由拔起吹雪劍,再次當場試驗了一番。沒差呀,依舊是一把不可多得的罕見的寶劍。
那麽,褚明玉手裏,怎麽又有一把這樣的好劍呢?這種削鐵如泥的寶劍,在她手裏,竟是成了爛大街的鐵劍不成?那種是個打鐵鋪,就可以買上一把的存在?
眾人紛紛起了好奇之心,褚明玉就把這個武林大會,硬生生變成了大家對她的寶劍來由的探討會。
武林大會是很重要,但是隔個幾年,也能辦上一次。
可是,有了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劍,這就可以仗之橫行江湖。
就算不能橫行江湖,也可以自保有餘嘛。
混江湖的,武功是一個方麵,有一把神兵利器,也是極大的加成。
這也正是褚明玉的目的所在。
小印升級需要鐵氣,鐵礦嘛,她自己可以找,感應非常靈敏。
但是那種什麽寒鐵,隕鐵,精金,各種奇異的珍稀的鐵礦石,沒有一個礦源,隻有零星的分布在這神州大地上。
偏偏小印對於它們,有著要求。可不就需要人多力量大,來為她搜集嗎?
褚明玉便找到了這次武林大會的主持者,白正先白老爺子。
這個老爺子,可比劉博安的分量,要重得多啦。他的兒子弟子,也是個個不凡。勢力大,羽翼多,在江湖上說話的分量都是擲地有聲,震動四方。
白正先一看褚明玉前來拜訪,立刻就讓人請她進來。她一進來,他便問道:“褚姑娘所來,為何事啊?”
褚明玉是個姑娘家,雖然穿著男裝,不也是很明白的事情嗎?
這點白正先清楚得很,可他對於褚明玉的到來之意,就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褚明玉這幾天可是炙手可熱的很,人人逢迎著她呢,都指望從她手裏,拿到那把疾風劍。
她順心如意得很,能有什麽煩心事?就是與劉嬌嬌有些許矛盾,這些天不也沒了下文。
白正先心裏盤算了半天,沒算出什麽來。
褚明玉聽了,淺淺一笑,說著:“白老爺子,我這次找你來,可是有一件大事情,想托付給你。”
白正先一聽,有些異樣,心裏在想:什麽事情啊?別人辦不了,褚明玉要求到他這裏。
這幾天褚明玉的受歡迎程度,他可是看在眼裏,覺得她有難事,哪個不是立即給辦了。
但不管心裏如何想,白正先他沒說什麽,卻做出了洗耳恭聽的姿勢。
褚明玉便說:“我是想請老爺子,你為我主持一下拍賣疾風劍。您德高望重,正正能為。”
這算什麽事?他當然能做。
既不難為,也是大有麵子的事情。
白正先沒有意見,答應下來了這件事。
又不是個個是冷斯生,隻求劍到手就好。
在眾人矚目下,寶劍投主,才叫風光無限呢。
褚明玉說完了,沒有要起身的意思,白正先他便也靜靜坐著,等著聽下去。
於是,他便聽見褚明玉又說著:“我祖上傳承下來的鑄劍絕藝,好歹沒有被我辜負。總算是被我找到了兩塊極好的隕鐵,打造出了這吹雪、疾風兩柄寶劍。”
說著,褚明玉不由一歎,顯出了極為辛苦不易的表情。
白正先心聽了,心中卻是有一動,不由問出:“這劍都是褚姑娘,你打造的呀?”
雖然這樣問,白正先卻是信了的。不然呢,總不可能無緣無故,突兀地就出了兩把寶劍。
以前也不曾聽聞過古代有這樣的遺留。
他便讚歎道:“那兩柄長劍竟是出自你手,當真是可歎可敬,年輕有為。”
“褚姑娘一定是有著家傳絕學在身,祖上也是如此不凡,才能如此卓絕。”
白正先是大大吹捧了一番。
褚明玉聽得連連點頭,笑的含蓄,實則卻是自認當得起。
表麵上謙虛,自負高傲都在內裏呢。
白正先看她的表現,不由心中一笑:到底是年輕人!
可是,褚明玉這樣的表現,他卻是對她有著鑄造之術,深信不疑了。
有沒有底氣,這時就能體現出來了。
沒有實力的人,這時候恐怕隻有忐忑不安,怕被拆穿的份。
可不像褚明玉這般,自得不已。
白正先這樣想,顯然褚明玉把一個初出茅廬、身懷絕藝的姑娘演的十分到位,連這塊還算辣的老薑都給糊弄過去了。
褚明玉順勢感歎道:“我自覺空有一身絕技,卻沒有用武之地,難免有時候也覺得很是可惜。”
“這吹雪、疾風兩把寶劍的鑄造而成,已經耗盡了我手頭上所有的隕鐵。”
聽到這,白正先點點頭,表示非常理解。鑄劍嘛,沒有消耗,怎麽可能?
那隕鐵可是原材料,沒有鑄劍失敗,就是好的了。
見此,褚明玉便道明了她真正的意思:“我隻想鑄劍,也隻會鑄劍。”
“若是有人可以將奇珍異鐵,交由我打造,我必不會辜負他的好意。”
費用沒提,褚明玉卻曉得,大家不會少了她的加工費。
這不是正常嗎?她可是被求的對象,誰還能少了她的好處?
白正先因此一驚,道:“褚姑娘的意思是……”你要公開為人鑄劍?
白正先沒把後麵半截說出來,兩個人卻是都曉得的。
褚明玉點點頭,說:“沒錯,就是那個意思。”
“所以,我想請老爺子,替我宣揚一聲。”
“隻要有人拿著適量的隕鐵,或者是別的好鐵材上門,我便可為他鑄造寶劍,或者是別的兵器。”
此話一出,白正先是真的沒有料到。
褚明玉此舉,太出人意料了。
可是,細說起來,也好像不是壞事。
白正先想到,他家也藏著幾塊比較大的千年寒鐵呢。
若是經過褚明玉的手,做成寶劍或者是寶刀,褚明玉不是說了,她能夠鑄造刀劍,別的兵器式樣也行,也應該不會差吧。
反正神兵利器,不論什麽樣式,有都很好。
白正先便答應了下來,承諾替褚明玉宣傳。
他這等級的內力修為,也不怕一兩柄寶劍或者說旁的神兵利器的威脅。
且,隕鐵寒鐵之物,說不上奇珍,也是罕見。哪裏是人人可得的?
說到底,還是他們那堆人手裏握著大半,剩下的散落在外,也是少數中的少數了。
相反,有了這些利器傳家,就是自家子弟武功差一些,將來也沒甚可憂慮的。
那是大好事,反正白正先決定多多支持。
說到底,習武之人,誰不渴望一把趁手的兵器?
褚明玉這麽做,自然是為了貪汙了那些上好的鐵材了。
她哪裏會鑄造什麽刀劍武器,但隻要有個樣式,都可以一樣捏出來,照樣是鋒利無比。
不過都是靠著小印罷了。
但是啊,那些隕鐵之類的,褚明玉用不上,可以用普通的鐵替了。
那她不就可以悄悄吞了?
這些奇異的鐵材上,有些許特殊的物質,正是小印需要的。
隻要褚明玉拿出來的東西,是好東西,不就夠了,可以把人打發了。
褚明玉打的主意,就是讓人給她出力。
別人也不吃虧嘛,得到的東西確實是他們想要的東西,保證童叟無欺,貨真價實。
他們也就是付出了隕鐵和一些加工費而已。
褚明玉自覺,她自己是一個公道的人,交易也很公平,還是講究你情我願。
難道不成嗎?
當然是可以的。
白正先他在眾人麵前一說,大家都是吃驚不已,又心中歡喜。
武林大會呀,還辦什麽辦,不辦了。
大家趕緊四處去搜羅那些奇珍異鐵,奇異的鐵礦石,難得的鐵材去了。
就算是大家都交與了褚明玉原材料,她也要時間鑄造不是?
還不是要講究一個快字,快快快,誰先輪到誰嗎?
褚明玉不也表示了,公平對待,先來後到。
結果就是,好好的一個武林大會,就這麽被褚明玉給破壞了。
劉嬌嬌本來看朱明玉不爽,見她現在這般交遊廣闊,誰都能說得上話,影響力大。
又看冷斯生跟褚明玉除了那吹雪劍交易之外,再無交流。
她也就懶得去管褚明玉了,一門心思往冷斯生身上使力。
劉嬌嬌再也沒有在褚明玉麵前折騰,就是偶爾瞥見了對方,也是各自很有默契的避開。
褚明玉就這麽熱火朝天的開始了這門前途遠大的生意,財源滾滾,不請自來。
她在欽州起步,也就在欽州落戶了,就坐等著別人上門,給她送禮。
褚明玉要在欽州安家,當然是不肯住在別人的家裏。盡管白老爺子熱情邀請,她還是自己修了個小莊子,似模似樣地搞了一個普普通通的鑄造爐。
就此安頓了下來,人家找她,也有一個固定的地方可去。
隨著隕鐵等物源源不絕而來,小印一日一日的變化大了起來。
那層黃色從底部漸漸地升起,一層層上湧,直至覆蓋了整個小印的印身,它裸露在外的所有部分。
當然,內裏也少不了發生了極大變化。
褚明玉買來伺候她的丫鬟小月眼見著,這位莊主小姐越來越超凡脫俗,縹緲出塵,恍若神仙中人,天宮妃子,令人不敢直視。
褚明玉自己,也體會到了一種變化。
她能看見空中的微塵,水中的浮遊,以及葉片上那些脈絡裏麵的東西。
佛說,須彌納芥子,芥子藏須彌。也許微塵中也有許多為人所不知的奧妙。
褚明玉甚至還可以看見人臉上那些細小的毛孔,瑕疵的部分。
說句實話,不怎麽好看,看著竟然有些怪惡心的。
再美麗的女子,再英俊的男人,都有著缺陷,不是完美無缺。
這些都逃不過褚明玉的眼睛。
真比較起來,她還是看自己最舒服。
但是這是她的能力,終究是可以控製的。
褚明玉維持著原來的狀態,不受到影響,也就沒什麽。
就像是所有的細微的聲音,褚明玉都可以聽入耳中。不知什麽時候,她就能聽到一點奇怪的讓人尷尬的聲音。
晚上要休息,睡覺的時候,褚明玉若是聽到了聲音,不也很難以入睡嗎?
可她能把自己控製到一個正常的水準,也就不礙事了。
除了有這些困擾之外,褚明玉終於覺得,她的安全程度又上了一個台階。
誰想偷襲她,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褚明玉就算是自己沒有用心,心思飄忽不定,不曾專注。
那種本能的警醒,也讓她越發地感應強烈了。
就連小月,想要悄悄走近一趟,在褚明玉入睡之時,為她掩一掩被角,也會被褚明玉發現。
若是沒有惡意,也就罷了。可要是真有惡意,褚明玉自己就會轉醒。
經過時間的流逝,隨著從褚明玉手裏流出的神兵利器越來越多,褚明玉這個小莊子,也被大家稱為神兵山莊,冠了一個大名頭。
被人所景仰傾慕,名聲在外。
也不是沒有遇到過上門的惡客,不願意規規矩矩地遵守流程,但是褚明玉她也不是吃素的呀,通通都給打發了,無人得逞。
有人想起了她在武林大會上,那可是全戰全勝的曆史。隻是被她鑄造的光輝形象給掩蓋了。
頓時,大家都知道了她的實力,那是一點兒不弱,也就沒有人再動什麽歪心思了。
這天,很是平常的一天,褚明玉把別人定製的一把鐵折扇,給交付了。
卻有人,上門來請她,去別的地方做客。
要知道,褚明玉是從不外出的。給人鑄造兵器,都是別人把原材料送過來,然後等著她交付。
客人呢,褚明玉是給他一個時間,讓他按時來拿。
這突然有人上門來請她外出,不就奇怪了嗎?
自從褚明玉展示了她的武力之後,這樣的事情已經沒有了。
可這回來的人卻不一般。
他拿出來的幾塊冰晶以及幾瓶萬年石鍾乳,雖不是小印喜愛的鐵材,卻也引起了它的跳動。
它是對這些天材地寶,也有著需求,可以吸收的。
褚明玉隻聽得那個上門的黑衣男子,溫文爾雅,風度翩翩道:“這些隻是定金,我們雖不是要多少有多少,但也足夠褚姑娘你用了。”
出手著實大方,褚明玉從他身上感應到了一點點、極細微的和小印類似的東西。
當然,真和小印比起來,那可就是天壤之別了。
可這點,到底引起了褚明玉的好奇之心。
究竟是這個神秘的組織,沒錯,看黑衣男子不是單獨上門,跟著一堆人在後頭,衣服上還繡著不尋常的圖案,就知道了,這是一個有規矩的組織。
它是有和小印一樣的東西,還是有別的古怪呢。
因著這不可言說的心思,褚明玉一反常態地答應了。
她交代了小月一聲,暫停了山莊的生意,便隨著男子,也就是自稱安振軒的人,一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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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周很忙,抱歉!
替換了,請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