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被關押
他還翹起二郎腿,晃悠著大腳板:“一幫小兔崽子,怎麽能知道我的厲害?我勸你們還是乖乖招認的好,警察問什麽你們就應什麽,要不有的是苦頭吃!”
霍知強冷冷盯著他:“我們不會屈服,別想屈打成招,不是老子幹的,一個都不認!符彪,你和你的那幫手下幹的壞事也夠多了,別以為一直能逍遙法外!”
“沒準,這次就是你們倒黴的時候!”
符彪顯得挺可憐地看著我們:“一幫半大小子知道什麽,反正我的話就交代到這,趕緊招供認罪畫押,少吃苦頭,知不知道你們在我眼中都是些什麽?”
“不過都是些小螃蟹,剛生出來的那種小螃蟹!”
“雖然張牙舞爪挺厲害,但我小手指頭輕輕一按,啪一聲就碎掉了。”
他挺起身子:“你們幾個,凡是關進來的,都注定要在班房裏待一段時間,也有其他一些人會受到你們的牽連,就這麽被開除掉,可惜了,跟我們鬥,鬥得起嗎?”
他說完這番話,挺起身子朝外走去。
我們這才明白,他這純粹就是來耀武揚威,來裝逼的!
我衝著他的背影喊:“符彪,你別得意,就像我兄弟剛才說的,現在到了你們認罪的時候,你得意不了幾天!沒準再過一段時間,就換成你被關在這,你要不招供自己的罪行,會被判個幾十年!”
符彪扭頭看了我一眼,臉上都是不屑,也有憐憫。
“真是一個小弱雞。”
他說著,打開鐵門走了出去。
我們你看我我看你,一個個都感到後腦勺上不斷冒出涼氣。
郭小溪嘀咕著:“我看……我們這次真的是在劫難逃了。”
他忽然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屁股坐在了地麵上。
這個動作好像有感染性,讓其他兄弟也接二連三地坐了下去。
最後,站著的也就隻有我跟霍知強了。
我看看他:“老霍,不好意思,把你也牽扯進來,你現在有什麽想跟我說的就說吧,想罵就罵我吧!”
“有什麽好罵的?”霍知強淡淡一笑:“生命不息奮鬥不止,該打的打該殺的殺,管它那麽多,大不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他倒是扭身走到了小鐵窗旁邊,朝外邊直探望,好像在找那隻老鼠,真想把它給抓住吃肉。
過了二十分鍾左右,一幫警察又進來了。
果然就像符彪說的,他們已經準備好一大疊資料,都是那些教官的口供,眾口一詞,說我們找人在球場上對他們進行伏擊。
原因就是在滄海大學操場,雙方產生了一些完全可以化解的矛盾,但我們就是不願意接受調停,集結了大幫人員把他們打成這樣。
我們這聽得都是怒火滔滔,一個勁兒地申辯,說得口幹舌燥了,但都沒有任何效果。
警察還問我們,是不是不願意認罪,不願意簽字承認?
我們全部搖頭。
接下來,還以為會遭受某些酷刑,哪知道他們卻把資料一收。
為首的冷笑:“行,那你們就待在牢房裏,好好地想一想接下來要怎麽做,犯了錯就要承認,不承認那就有的是苦頭吃。”
“社會那麽大,你們應該好好學學。”
說到最後,他好像別有深意。
接著,他們走開了,留下我們麵麵相覷。
夏明直抓頭皮:“這就奇怪了,我還從來沒見過這種審訊方式,雖然我沒進來過,但我有兄弟被抓過,一個小團夥都是分開審訊的。”
“這怎麽回事?難道警察局那麽缺人?要集中審訊嗎?而且,這居然還沒用酷刑,他們不會真的以為讓我們安安靜靜地麵壁思過,就會簽字認罪吧?”
劉洋嘀咕:“是啊,完全不是電視上演的那一套,這都沒屈打成招呢。”
我瞪他一眼:“你還真的想被屈打成招啊?”
他嘿嘿一笑。
我雙手抱胸,皺緊眉頭:“這裏絕對不簡單,我相信符彪肯定會找辦法讓我們認罪,接下來,我們還要麵對很大不測,不管怎麽說,大家都得齊心協力,不是我們幹的就絕對不認!”
“這幫狗混蛋,把自己推卸得一清二白,好像完全無辜,但很快,他們會被收拾!”
我壓低聲音,把沈妃妃之前跟我說的都交代出來。
頓時,大家好像吃了定心丸,就連霍知強,臉色也都好看幾分。
畢竟再強硬的漢子,也不喜歡待在這種鬼地方。
接下來,又有人把我們押出去,說要送進拘留室。
霍德強還笑嘻嘻說:“一定要把我們送到更大的拘留室去,要比這審訊室大的,要不我們這麽多人,擠都擠不下來,一躺下這都疊羅漢了。”
那警察冷笑:“放心,拘留室很大,你躺著打幾個滾都行。不過,我勸你們最好還是夾著尾巴做人,要不到了裏頭,會有苦頭吃!!”
我聽著一愣,感覺不妙,很快就知道是哪不妙了。
大家都一廂情願覺得,既然一起在審訊室裏接受盤問,那麽肯定也會待在同一間拘留室。
哪知這幫警察把我們打得很亂,每人身處的拘留室都不一樣。
我被推進九號拘留室,這裏倒相當大,差不多得有三分之二個籃球場大。
裏麵坐了不少人,都陰森森看著我。
隻有我一個人被推進來,兄弟沒一個跟著我。
我立刻扭身,衝著警察說:“喂,怎麽隻有我一個人被關在這,其他人呢?”
他冷冷回應:“還想那些同夥跟你在一起啊?別做夢了,別想串通起來,做些什麽不實在的事兒!一個人好好反省,要是想通了願意認罪,就叫一聲!”
砰一聲,他把門關上了。
我忍不住朝鐵門狠狠踢了下,發出更大的響聲。
不過鐵門沒什麽事兒,我特麽腳差點瘸了。
我扭頭看向這個大房間的所有人,他們都盯著我,眼神帶著滿滿的惡意。
我忽然想到以前經常看到的牢頭獄霸這一類存在,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現場起碼也得有二十來號人,不會真有這種存在吧?
不管怎麽說,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我朝他們擺擺手,擠出笑臉:“大家好,可以叫我小王,我被人冤枉的,一不小心進來了,不過很快就能出去,跟大家有短暫緣分……也挺高興,以後出來,可以來找我一起喝啤酒吃燒烤。”
他們紛紛切一聲,抬手朝我一甩。
一個五十多歲的小老頭冷冷說:“小子,這裏是拘留所,你以為是在派出所或警察局啊?進了這扇門,就別想著那麽容易出去了!你知不知道,有些人在這關了三五年都還不定出去呢!”
我的心頓時涼了半截,更加努力地擠出笑容,直搖頭:“不會的,我是被冤枉的,外邊也有人幫我活動著。”
他們嗬嗬地笑,好像懶得理會我。
我也懶得理他們,找了個地方就坐了下來,難免有些垂頭喪氣,心情沉重。
我相信,其他兄弟也被單獨關進一個拘留室了,就跟我一樣。
這幫警察幹嘛要這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