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鬼火團隊
我冷笑一聲,緩緩說:“還不向蘇晴舟道歉,另外,她要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要你賠錢你也得賠。”
最後一句也是福至心靈。
我想到蘇晴舟這麽辛苦,無非就是賺幾個錢給徐佳佳母親治病,要是陳慶能賠出一筆錢,哪怕幾千塊,也能緩解她的經濟壓力。
在我逼視下,陳慶隻能點點頭,隻是臉上總帶著詭異。
他看向蘇晴舟,笑嗬嗬:“大校花,你跟王濤可真恩愛,上次我女朋友想幫我教訓他,是你把我女朋友給趕走,這回輪到他保護你。”
“這種被保護的感覺,是不是特別美妙?”
“行,我好漢不吃眼前虧,聽他的話向你道歉,請你原諒。”
他鞠了一個躬。
接著,抬起頭:“你還要我進行什麽補償?要不,我給你五百塊錢?”
他掏出錢包,從裏麵數鈔票。
我冷笑一聲:“五百塊錢夠嗎?起碼也得三千塊錢。”
他臉色一變。
而蘇晴舟冷冷開口。
“三千塊錢夠嗎?我看哪怕三百萬都不夠,我也不會要你一分錢,之前敢對我那麽放肆,現在跪下來打自己十個耳光!”
“每打一個,說你是一頭豬,我就可以原諒你,讓你滾蛋!”
頓時,不管我還是陳慶,都僵在那,氣氛一下子尷尬。
我萬萬想不到,蘇晴舟會提出這麽過分的要求!
居然要陳慶跪在地上打自己耳光!
雖然這也不算過分,畢竟她之前遭到的羞辱確實太大。
但要一個不大不小的院霸,跪在地上打自己耳光,這也太羞辱他了吧?
退一萬步講,他是個男人,估摸經受不住。
果然,陳慶冷冷說:“要我賠你錢可以,賠三千都不是問題,不過要我跪下來打耳光,蘇晴舟,你想得太美了,不要這麽脫離現實行不行?”
他看向我:“王濤,我向她道歉了,也願賠錢,太過分了我可做不來,你要敢逼我,大不了魚死網破。”
他的幾個弟兄也逼過來。
我有些頭大,看向蘇晴舟:“這讓他跪下來打耳光確實有點過分,要不……”
“要不什麽?”蘇晴舟忽然衝我咆哮,眼眶裏還閃淚花:“你知道他們抓住我時,我多難堪嗎?”
“你知道我被按在桌子上時,恨不得他們一個個去死嗎?”
“你知道陳慶這混蛋要把手伸進我裙子時,我多想把他的手砍下來嗎?”
“老娘從沒受過這樣的羞辱,現在我讓他跪下來打十個耳光,這算得上什麽?”
我苦笑一聲,確實如她所言。
換成一般情況,沒準我就不管不顧了,硬逼著陳慶跪下來磕十個響頭,再打一百個耳光,但我現在另有任務。
我有些後悔,是不是不該這麽衝出來。
如果配合蘇晴舟,逼陳慶跪下打耳光,我跟他之間的仇恨會更深幾分。
剛才救他的情義消散無蹤,今晚白費功夫。
如果我不支持蘇晴舟,又會讓她很傷心。
她現在情緒挺激動,更多流露的,是女孩子的委屈和傷心,她是不是心裏覺得——
我不該這麽不幫她?
我糾結的時候,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陣可怕的呼嘯聲,震得人耳朵都快要聾掉了。
我剛要扭頭看,就聽到陳慶哈哈大笑:“想讓我跪下來,想讓我打自己耳光?蘇晴舟,我告訴你,今晚我非但不會這麽做,我還要像剛才一樣,把你按在桌子上,把手伸你裙子裏!
“不管你身上哪個地方,我想摸就摸,還要摸個痛快!”
“沒準還把你全身衣服撕下來,把你給幹了!”
我大吃一驚,這小子怎麽突然變得這麽彪悍?
很快我就明白了。
那些可怕的呼嘯聲,是由十幾輛鬼火發出的。
鬼火是一種小巧的踏板摩托,也不過就兩三千塊錢一輛,很受一些毛頭小子的青睞。
鄉鎮小青年更喜歡把它們改裝,塗上各種顏色,特別車頭,畫出各種鬼臉,就像刺青。
開著它們,耍著各類雜技,最簡單的就是把車頭拎起來,光靠後輪向前衝。
現在我看到的這些鬼火,就是紛紛人立而起。
騎在上邊的一大堆殺馬特,顯得非常得意活潑。
衝過來後,繞著我們,繼續拎起車頭,不斷打著旋兒,還發出一陣陣尖銳的口哨聲。
陳慶大喊:“鬼頭,行了,停下來!媽蛋,怎麽這麽遲才來?老子早就發信息給你了,要不是發生一些意外事件,你們現在隻能來給我收屍!”
我心頭一緊,原來這幫家夥是陳慶叫來的幫手。
估摸著,陳慶在看到農校小混混殺過來時,及時請求了支援。
旁邊傳來劉洋有些緊張的聲音:“王濤,這幫家夥可不簡單,是鬼火!”
我知道他這話的意思。
鬼火指的不單單是摩托車,還是這幫小子組成的一個團隊,就叫鬼火!
因為喜歡玩這種踏板摩托,所以取這名字,而他們,也是一打起來就沒頭沒腦的打手,都來自附近鄉鎮,比起農校小混混,估摸還勝出半籌。
這算是真正的打手!
像農校小混混那種,隻不過就喜歡鬥毆,發泄多餘精力。
這幫鬼火,卻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誰要打群架,可以花些錢把他們拉過來當幫手。
也不貴,一人一百塊能搞定。
一個染著墨綠色頭發的家夥騎著鬼火,朝陳慶衝過去。
陳慶嚇了一大跳,趕緊一閃身。
接著,鬼火在他旁邊停下。
這家夥就是鬼頭,他瀟灑地把頭發一晃,得意洋洋:“你現在不沒事嘛,剛才我們正在飆車比賽,沒立刻來,不好意思了。”
“不過現在看著,好像也算及時,怎麽著,要我們怎麽做?”
他把腦袋晃來晃去。
“咦,你不說有十多個嗎?害我帶這麽多人來,還想痛痛快快幹一場,這麽少,隻五個?”
他看向我們,眼神充滿不屑。
“喲,還拿著雙截棍,這玩意兒,我們早玩膩了,這也太Low了吧?”
一幫鬼火哈哈大笑,笑得我們挺沒麵子,我有一種把雙截棍甩在地上的衝動。
我盯著他,沒說話,又看向陳慶,也沒說話。
陳慶臉色複雜,大概也在琢磨現在要怎麽處理這事。
畢竟,我也不是他得罪得起的。
最後,他開口:“那幫農校小混混被這幾個弟兄打跑了,他們是來幫我的,跟我同一個學校,不過,現在還有個問題。”
說到這,他陰森森笑起來,指了指蘇晴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