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照顧你我有責任
接著嚇了一大跳。
“哎！你可不要這麽不像話，要把自己賣了，踏進這泥沼，想爬出來就難了，你一輩子完蛋了。”
徐佳佳直點頭：“是啊我知道，所以……很糾結，不知道該不該做。”
我正色：“當然不該！”
她嗯一聲，沒說話了，用力咬下嘴唇。
我知道她竭力壓抑眼淚。
看著心裏怪難受，忽然想到瑩姐給我的那張儲蓄卡，還有五萬多塊，給徐佳佳夠解燃眉急吧？
但我沒定好主意，那個瑩姐太神秘太詭異，我不能亂花她的錢。要不，沒準我也會踏入一個深不見底的泥沼。所以，忍住不給。
我們繼續靜靜坐著，看不遠處的紅男綠女來來往往。
看一些女的喝醉了趴在花壇上，結果某個早就準備好的男的把她撿走；
看兩夥人氣勢洶洶從酒吧裏出來大打出手，打得那叫一個精彩，比看動作片還要刺激……
我忍不住說：“看這世界多亂，萬一你真做那種亂七八糟的事，也會變得很混亂。你這輩子都會很掙紮，過不上安靜平穩的日子。”
徐佳佳用力點頭，但沒說話。
我扭頭看她一眼，空白無力地安慰：“不管怎麽樣，咱都不能出賣自己的身體和靈魂，咬著牙撐下去，老天爺也許會開眼的……”
她苦笑一聲，仍沒說話。
我張張嘴巴，也找不到更好的安慰話語。
再好的雞湯，在殘酷現實麵前，跟下水溝的水沒什麽兩樣。
她掏出手機好像發了幾條微信，接著又把手機揣回。
她忽然開口，有點沒頭沒腦：“王濤，我相信你不是那種人。”
我一愣：“啊，我不是什麽人？”
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我相信你是不會把女孩子拖到後山小樹林，對她為非作歹的。就算你今晚沒救我，憑我這幾年對你的了解，我都知道。”
她鏗鏘有力。
原來她也知道，不奇怪，學校論壇誰都會去。
我笑了，內心湧動感激：“謝謝你，我確實被人冤枉……”
不知為什麽，我就很想找人傾訴，嘰裏呱啦把一肚子苦水都給吐出來。
徐佳佳安靜傾聽，還在我手背上輕輕一拍。
她那綿軟細膩的小手帶著微汗，哪怕隻是拍一下，都讓我感覺無限美好。
她說：“沒事的，你就遇人不淑，但你還很年輕，以後還有更好的女孩等著你。不有句話叫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而且這枝花還帶毒，離開了也好，要不會把你毒死。”
我點點頭，更感激地看著她，摸摸後腦勺。
“真不好意思，在你麵前倒苦水，其實比起你經曆的，我這就是神馬浮雲。”
她笑笑，搖搖頭沒說話，忽然打了個噴嚏，接著又是一個。
她好像更冷了，緊緊抱著自己。
雖然我不知道，她為什麽不回住的地方，硬要來這，坐外邊挨寒受凍，但我想她該有什麽深意。
她沒說，我就不問，我就靜靜地陪著她。
人生難得這麽一晚。
我大著膽子伸手，輕輕抱住她香肩，把她往懷裏拉。
她渾身打了個激靈，立刻朝另一邊一扭，把我手臂甩開。
我趕緊收回來：“你不要怪我，我不是吃你豆腐，就看你冷，好吧，也看你挺可憐……想要給你點溫暖，沒別的意思。”
她說：“我知道，但最好不要抱我，沒事，我也不是很冷，這又不是冬天。你坐開一點吧，不要跟我貼太近，要不她從裏邊出來，看見我們靠這麽近，會揍你的！她會功夫，而且特別有嫉妒心。”
我心中一沉，原來徐佳佳來這等男朋友。
我又有點不滿：“他在裏麵唱歌嗎？怎麽不叫你進去？隨便你坐外邊，不大好吧？不是我挑撥離間，我要是你男朋友，知道你發生這種事，會放下一切跑出來安慰你，絕不會讓你委屈。”
她有些古怪地看我一眼，搖搖頭：“你不懂，她對我很好，雖然是在裏麵喝酒唱歌，但也很無奈。她不能出來陪我，不過也沒多長時間了，十二點左右她就會出來。”
她稍微猶豫，接著說：“你先回去吧，不用管我，這麽晚了，你回去睡覺，明天還得上課。”
我苦笑一聲。
剛才我隻把楚紅背叛我的事大致說一遍，沒說現在什麽境地。總不能說被學校開除，回不了宿舍，今晚都不知找什麽地方住。
我看著她：“你一個人還要等到十二點，差不多一個鍾，我不能丟下你。這裏比較亂，萬一你被人欺負了，那不好。我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我繼續坐著，挺直胸膛，雄赳赳氣昂昂。
她撲哧一聲笑了，笑得溫柔。她點點頭，滿臉感激：“王濤，謝謝你，今晚你對我的恩情，我一輩子不會忘記。要不是你，我被那群餓狼撕了。”
我脫口而出：“誰叫我們從高中就是同學，照顧你我有責任。再說，讀高中時你就是我女神。”
我衝她擠擠眼睛。
她羞澀地笑了，沒有說話，而是把兩條長腿蜷縮，雙手抱腿，膝蓋衝天，下巴壓在上邊。
我看著她的側臉，覺得她美得不像話，就像夜裏最漂亮的精靈。
我也沒說話了，靠著牆壁低著頭，不知不覺就打了瞌睡。
突然，我感到肩膀上像壓了什麽東西，愕然扭頭，隻見徐佳佳也打瞌睡，還把頭靠在我肩膀上。
我僵在那，不敢動。
沒多久，她兩隻小手也抱住我臂膀，還蹭了蹭。
雖然她胸前兩隻玉兔並不茁壯，但蹭在手臂上，也帶來一種非常結實而綿軟的觸感。
隔著薄薄的布料，讓我有點神魂顛倒。
聞著從她身上發出的混合淡淡汗味的香氣，更是感覺奇妙。
我忍不住抱住她的腰，她腰部細，抱著很舒服。
她睡熟了，估摸也累得夠嗆，我這麽抱她，她一點反應都沒有。
就這麽著，越來越深的夜色裏，依舊燈紅酒綠的KTV旁邊，我就這麽抱著高中最漂亮的女同學，兩個人都昏昏欲睡。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啪一聲，我頓時感到臉上火辣辣疼！
有誰打了我一巴掌？！
我嚇了一跳，趕緊睜開眼，一抬頭就看見兩座晃晃悠悠的白色山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