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8 痛到想死
魏雨蘭拿著手機走出院子,在距離我們很遠的地方停下,靠在一顆大樹旁講電話
她說什麽我聽不見 , 隻覺得攤上這麽一個母親,彤彤和萱萱有些可憐 , 尤其萱萱 , 明明大忠已經表現出了諸多的異常 , 魏雨蘭一直沒發現 , 或者說她已經發現了,隻是不願相信 , 這才導致萱萱變成如今這般黃瘦的模樣。
我真的懷疑魏雨蘭是不是傻,或者是被她男友給她下了迷魂湯 , 才對男友如此忠貞。
仔細想來,這個世上不乏魏雨蘭這樣的傻女人 , 年紀輕輕被‘男人騙’,生下孩子獨自撫養 , 當中辛酸肯定少不了。好不容易等孩子稍微大了一些 , 懂得裝扮自己,找到個對自己好,各方麵條件也都不錯的 , 便千方百計的想要抓住。
這是典型的‘依附’心裏,依附在他送的車和即將送的房上。
隻可惜,那個大忠 , 根本就不可能是什麽好人。
很快的 , 魏雨蘭打完電話回來 , 臉色很難看 , 說她已經通知大忠了,不過大忠出差了,得過幾天才能回來。
我心裏不免一陣惋惜 , 旁邊魏雨蘭父母比我跟惋惜 , 尤其她母親 , 有些憤怒的低罵:“這個小白臉 , 平時不要他來,三天兩頭上門 , 現在孩子出世,需要他 , 他卻出差 , 魏雨蘭 , 你自己說說 , 這個人有什麽好?我看他肯定是知道自己做的事被我們知道了,不敢再來 , 怕我用出頭敲死他。”
“媽,你能不能別說了?”魏雨蘭臉色難看,衝自己媽低喝一聲便回房間去了。
我本想著先回紋身店,萱萱的問題已經查出來,是彤彤鬼魂引起的,如果我幫萱萱紋一個驅邪的紋身,應該能解決萱萱被纏的事兒,但無法從根本上解決彤彤的鬼魂,她不纏萱萱 , 並不代表無法沒有別的辦法接近萱萱,畢竟鬼魂都是狡詐的,尤其像這種被人刻意製造出來的鬼魂 , 已然沒有生前的親情,隻受命於她的‘主人’ , 做著‘主人’交給她的任務。
而且還有重要的一點 , 生死繡都有反噬 , 這段時間每隔一周萱萱被彤彤折磨一次 , 她身體已經比一般小姑娘差了很多,我怕她會吃不消生死繡的反噬。
我想著這件事最好的處理方式是交給張啟生 , 他是陰陽術士,最是擅長處理這樣的事。
我給張啟生打電話 , 卻被告知他前兩天被瘴氣弄傷的眼睛還未完全好,可能還得等一兩天才能痊愈。
為了避免再生意外 , 他提議我留在萱萱家,一來若是遇到什麽意外 , 我有辦法解決;二來若是魏雨蘭男友大忠臨時改變主意到萱萱家 , 我也能留住他,並且從他身上找出事情的關鍵點。
張啟生還說,彤彤的事情 , 可能不是那麽簡單,用‘雙生靈’可得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要想解決 , 卻是需要更多的方法。
我同意張啟生的說法 , 答應在魏雨蘭家呆到張啟生到來 , 不過我和魏雨蘭有兩個約定 , 第一個:我在她家的事情,絕對不能透露給她男友;第二個,她家的事情很嚴重 , 處理起來很麻煩 , 酬勞方麵 , 不能太低。
魏雨蘭點頭 , 說隻要能保住她的女兒,願意支付兩萬塊的酬勞。
看在兩萬塊酬勞的份上 , 我待在魏雨蘭家也更加有幹勁了,隻是當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有些不太習慣 , 畢竟睡慣了床 , 睡硬板沙發 , 感覺骨頭硌得慌。
我側著身子睡覺 , 大半夜的不知道幾點鍾,我感覺身上時不時傳來一陣輕微的摩擦 , 一開始沒在意,後來那種感覺越發的明顯。
我睡得迷迷糊糊間忽然意識到我睡在客廳了,怎麽可能有東西在我身上摩擦?
我腦海裏閃現出一個可能:會不會此刻有什麽東西在我身上輕輕地搖擺,就像老式擺鍾的指針那樣一左一右,不停做著左右的運動?
我在魏雨蘭家,她家裏當然沒有擺鍾,類似擺鍾的隻有……吊死廁所裏的彤彤。
我被自己的想法想的猛睜開了眼睛,雖然我已經預想到了睜開眼後可能會看到的‘恐怖’畫麵,但是眼前的景象還是令我全身一陣戰栗,全身汗毛全豎了起來。
在我視線的正前方,果真有一個人 , 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裙,加上一雙同樣顏色的布鞋,身體和腳正像擺鍾的指針一樣左右搖擺。
我順著白色身影往上看 , 約莫一米左右的距離上,懸著一顆腦袋 , 正睜大了雙眼看著我 , 舌頭從嘴裏長長地伸出來 , 在腦袋的上方 , 還有一根繩子,扣在脖子和身體之間。
我知道 , 這個人就是吊死在廁所裏的彤彤,此刻我看到的樣子 , 應該就是她死後的樣子,臉色慘白 , 小小的身體看起來特別的無助。
古來吊死又稱縊死,算是一種比較普通的他殺或者自殺方式 , 不過吊死的人通常麵目猙獰 , 死後化成了鬼魂也更加恐怖。
我不是第一次看到吊死鬼的模樣,但大晚上的猛然看到,還是讓我驚愕不已 , 尤其這張臉和房間裏萱萱的臉一模一樣。
不是說每隔七天彤彤鬼魂才出現一次嗎,昨晚她害過萱萱,為什麽今晚出現在我麵前?
難道此刻我看到的不是真的彤彤,而是我的幻覺,是我的夢境?
這樣想 , 我忙閉上眼 , 過了幾秒後再睜開 , 彤彤卻依然存在 , 看我看她,我甚至看到她似乎裂開了嘴,裂開伸著長長的舌頭的嘴 , 對我露出一個微笑 , 笑容無比猙獰恐怖 , 我嚇得從沙發上做了起來 , 全身像才洗了澡一樣濕漉漉的。
隨著我坐起來,彤彤忽然消失 , 但是很奇怪的時候,我忽然感覺頭上傳來一陣劇痛 , 就像有人用一把刀 , 強行剖開我的腦袋 , 挖出當中腦髓一樣。我痛得忍不住一聲低喝 , 雙手緊緊抱住腦袋,那種疼痛卻絲毫不見減弱 , 反倒是越來越痛。
與此同時,身上也傳來一陣陣的疼痛,是那種痛到全身直冒冷汗,忍不住想要原地打滾的痛……
以前遇到過不少的怪事,卻不似今天這般指使我全身發疼,不多會的功夫,我全身依然沒有力氣,整個滾到了地上……
房間裏的魏雨蘭等人聽到我落地的聲音,趕忙著出來查看,圍在我身邊問我怎麽了?
我想回答,但我一張嘴便覺得像是有刀在割我的舌頭一樣,痛到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