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 屍體失蹤
昨晚給我發信息讓我去餘可兒家,到了之後方知自己被設局陷害,今早在警局,這個電話卻被提示為‘空號’此刻,我手機裏第一條信息, 就是這個‘空號’發過來的。
信息內容很簡單,一句話,加上標點符號一共五個字: “害怕了嗎? ”
打開信息時,我的心情就和這幾個字一 樣,怕! 一種從內而外的恐懼蔓延全身,不隻是因為一個被認定為空號的手機號給我發來信息,而是對方有可能根本就不是人!我一直盯著信息看,越看越覺得這幾個字陌生,越看越覺得的恐懼, 直到一會之後,手機忽然傳來‘叮’ 地一聲,我嚇得手猛一抖,手機順勢掉到了床上。我撿起手機,那個‘空號’ 又給我發來一條信息,依然很簡單的字樣,卻令我毛骨悚然。短信裏寫著:“ 你就是害死餘可兒的凶手!”這個號不是空號,或者說,至少此刻不是。
我連忙撥打那個號碼,很快響起‘嘟’的一聲響,但立馬被掛斷,幾乎同一時間,短信傳來:“ 別給我打電話!”我試著再次撥打,結果一樣,剛接通就被掛斷。
昨晚是這樣,今晚也是這樣,難道對方是啞巴,不會說話,所以不接電話,還是說對方是一個 我很熟悉的人,怕我從電話裏聽出他的聲音?當然,最大是的可能不是這兩者,而是對方不是人,他沒法通過電話的形式跟我通話。
我不再打電話,改用短信的形式問他是誰,為什麽 要殺害餘可兒,我和他什麽仇什麽怨,為什麽要整我?- 連串的問題,我以為要等好一會才會等來短信,但一樣幾乎是在我發出去的瞬間,信息聲傳來。是他的信息,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說他就在我身邊,可以看到我的一舉一動。我身邊難道他現在真的就在我身邊,而我卻看不到他?
我全身汗毛豎立,忙抬頭在臥室裏看了一眼,並沒有看到有異樣,但並不代表房間裏沒‘人’。
幾乎沒有猶豫的,我掏出血玉擬脂,繞著臥室轉了一圈,並沒有看到任何異常,我不死心,又拿著血玉凝脂走出臥室,在客廳、客臥、廚房和衛生間均逛了一遍,依然沒有看到血玉凝脂有任何加速的意思,證明我家裏是沒有鬼魂的。
我心裏冷靜不少,準備再次給他發信息,不想信息還沒編輯完成,他的信息先發了過來。“別找了,血玉凝脂是檢查不出我來的。
我再次嚇得全身哆嗦,他不僅知道我有血玉凝脂,而且還知道剛才我正在家裏尋找他
下午回家之後,我就把家裏的窗簾給拉上了,剛在在房間裏走動的時候,並沒有開窗,如果是外麵的人,肯定不可能看到我找人的舉措,所以此刻他真的就在我的身邊,正在注視著我的一舉一動。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從頭頂直 審腳底心。
在我身邊,血玉凝脂卻檢測不出來,那麽他究竟是什麽?
我全身一陣一陣陰冷,感覺背後像是有人在看我,猛地一回頭,背後卻隻有一麵白牆,其他什麽都沒有。我已經無心問他有關餘可兒的事情,腦子裏隻有一個問題: 你究竟是誰?
我在手機上打出這五個字,發出去之後的同時,收到他的回訊: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啊!我很想回他:我不是你,但捏著手機的雙手在不停發抖。
這個時候,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我嚇了一跳,忙轉身,聽到張啟生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程樂, 在沒在家?”張啟生怎麽大晚上的找我幹什麽?
我回神,但心裏依然帶著疑惑,走到門口是並不急著開門,而是從貓眼往外望了一眼,確定是張啟生後,才打開門。開門的瞬間,聽到張啟生對我抱怨,你小子怎麽回事,叫你這麽久才開門,手機也打不通
張啟生身後跟著兩個人,我認識,一個是秦警官,另一個是個小年輕,應該也是警察,不過都是穿的便衣。
我正要回答張啟生的問題,他再次開口,說兩個警察打我電話不通,所以找到紋身店裏來,正好他有空,就把他倆帶過來了。
一邊說, 張啟生一邊引著秦警官二人進門,在走過我身邊時,小聲對我嘀咕:“ 你小子怎麽回事,怎麽滿腦袋的水。”我摸了把額頭,果真像被潑了水一樣,連頭發都被浸濕。不僅頭上,身上也特別濕,這不是水,分明就是汗。我找了張毛巾擦了一下額頭,借口說剛才洗了臉,沒擦幹水,以此掩飾我的汗水。張啟生等人並未質疑,在沙發上坐下之後,秦警官告訴我說找我是有幾個問題想問我。我點頭,他帶著一個警察找我,肯定是工作上的事,而且是有關餘可兒的。我點頭,聽秦警官-本正經地問我,“ 請問你今天晚上九點左右在什麽地方?”九點?
“在家睡覺啊!”我回答,一時投太明白秦警官的意思,不過看他表情凝重,隱約覺得事情可能不簡單,於是補充一句:“不是,兩位警官,你們這大晚上的找我什麽事?”另外一個警察搶在秦警官之前開口:“餘可兒的屍體失蹤了 ,被人偷走了。”
什麽?
人死了就算了,屍體還失蹤,什麽人會偷走她的屍體?
我不敢相信,眼睛盯著秦警官,直到他說:“ 今晚八點左右,餘可兒屍體失蹤,現場攝像頭隻拍到了餘可兒離開時間的背影。”說著拿出一張照片 。
照片裏隻有一個背影,彎著身體,身上搭著一條很長的毛巾,看著很像是有人在前邊背著她,但被寬大的毛巾擋著,隻在毛巾的最下邊留下一雙鞋子的背麵, 寫著看著有些眼熟,但我並未在意。
秦警官說,這張照片是餘可兒屍體失蹤後,從監控裏調出來的。當時停屍間隻有一具屍體,也沒有值班人,所以猜測這就是餘可兒屍體。很可惜的是,監控攝像並沒有拍到是什麽人偷走的屍體,甚至根本就沒有拍到有可疑人進去過。
說完後,秦警官看向我,我知道他的意思,我是餘可兒死亡最可疑的凶手,如果有人偷走餘可兒的事情,我就是最有嫌疑的一個。我提自己辯解,說中午離開警局之後,我就回了紋身店,呆了一兩個小時,之後回家睡覺,一下午和晚上都沒有出去過。我的話剛說完,秦警官的聲音傳來,“一個人在家嗎?”
我點了點頭,剛要說話,另外一名警員開口:“也就是說, 沒有人可以證明你今天晚上八點前後,一直在家?”這我一個人在家睡覺,當然沒有人能證明我在家。
我一時語結,竟不知道如何回答,倒是張啟生替我說道:“ 但是也沒有人能證明,餘可兒的屍體是他偷走的,對不對?”秦警官二人怔了一下,同時點頭。
“這不就完了,我還以為有什麽大不了的事,既然沒人沒有直接證據證明程樂偷了餘可兒的屍體,也無法證明他就是殺害餘可兒的凶手,那麽就請你們找到了證據再來。”張啟生說話,作勢將兩位警察往外趕。
兩人猶豫了一下,但似乎意識到張啟生說的沒錯,於是告誡了我幾句之後便要離開,可當他們走到門口時,一名警察停了下來,指著門口一雙鞋子問我:“ 這雙鞋是你的嗎?”
放在我家裏的鞋子,不是我的,難道還能是別人的?
我剛要點頭說是,在低頭的一瞬間,什麽都言語和動作都化為烏有。
剛才在看餘可兒屍體被盜的照片時,我就覺得偷屍賊腳上那雙鞋很眼熟,現在看到安安靜靜躺在門口的我的鞋子,我終於明白了,那雙鞋的後跟,跟我這雙鞋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