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 受傷
我不敢再留著布袋子,盡管這裏人來人往,太陽也高高照,我仍感覺身上冷冰冰的,趕忙找個垃圾桶扔掉,頭也不回地回家。回到家裏田玉已經不在,應該是去上班去了,我在家裏坐了好一會, 讓自己冷靜下來之後,方才去紋身店。
離開了四五天時間,秋子不在,兩個紋身師傅做的隻有紋身,並未收拾店鋪,所以店裏有些亂,一些客人用過的垃圾未及時清理。
我簡單收拾了一下,招呼了兩個客人,傍晚的時候回家,剛打開門,一抹紅色的‘影子’ 出現在我麵前, 仔細一看,沙發上赫然躺著一個紅布袋子,豈不正是今天扔掉的那個
被扔掉的紅布袋子又回到家中,我毫無預兆地開門看見,那麽一瞬間,我有種天昏地暗的感覺。
傍晚七點,田玉還未回答,我一時有些慌亂,也來不及想它是如何出現的,腦子裏就一個想法:丟掉它,不能讓田玉看到它,否則不知道田玉又會發多大的火。我趕忙著收起布袋子,走出家門後,在一家小超市裏買了一個小盒子和一把鎖。
人在無比緊張和慌亂的時候,有可能會做出一些比較幼稚的辦法 ,比如此刻的我,一時間竟沒有想起來 ,早上我曾用過塑料袋和繩子將布袋捆起來扔掉,可此刻家裏並沒有繩子。這一點證明了,捆縛對布袋子是沒有用的。
可是這個時候,我想不了那麽多,一心隻想著將它鎖起來,丟遠點。
為此,我特意打了輛車,讓出租車師傅把我送到二十多公裏以外的一個車站,將裝有布袋子的盒子用鎖鎖起來,並檢查無誤之後,丟進垃圾桶中,再將鑰匙丟到幾公裏外的一條河裏,看到鑰匙在水中打出一圈一圈的漣漪,最終沉下河底,這才回家。
路上的時候,接到田玉的電話,問我在哪。
我心跳'砰砰砰' 不敢告訴她有關布袋子的事情,於是說上門幫一位客人做紋身,已經完成了,正在回家的路上。田玉並未懷疑,叮囑我小心一點後,掛掉了電話。
田玉在電話裏的語氣是很平淡的,證明她沒有看到布袋子,也就是說,這個時候,布袋子肯定是不在我家裏。
我以最快的速度回家,中途試著給張啟生打電話,原本想問問他是否知道一點有關'紅布袋子’的情況,畢竟他行走江湖多年,見多識廣,興許聽說過也不一定,但是很遺憾,張啟生的電話無法接通,秋子的電話也出於關機當中。
這次他倆去的是一個偏遠的大山深處,偶爾手機沒信號是可能的,我並未在意,不過他們一去就是近一周的時間 ,就算再凶的陰魂,也該處理妥當了吧,不知道為什麽還不回來,也不給我打個電話或者發條信息。
他們一個是陰陽師,一個是小神婆,都有保命的本事,我現在自顧不暇,沒時間也沒精力想他倆的事兒。我忐忑不安地回到家中,進屋之後,看到田玉在廚房做飯,看起來很開心。
我四處看看,怕紅袋子會再出現,不過還好,我找遍了沙發、臥室,甚至衛生間,都未看到那一抹熟悉的紅色,心裏總算放了不少。吃飯的時候,田玉不停給我夾菜,說對不起,今天早上對我太凶,現在給我道歉。
我哪敢接受她的道歉,對於看過不少感情故事的我而言,我知道女人都是感性的動物,一旦接受 了她的道歉,她勢必會說我就是覺得她早上做錯了,然後再次生氣。以前我覺得田玉很乖巧可愛,不任性,不矯揉造作,我們在一起這麽長時間,也不曾見她發過火,所以在我看來,她是個很特別的女孩子,如果沒有今天早上那件事情的話。
現在和她一起,我總有種提心吊膽的感覺,怕她衝我發火,早上那種冷冰冰的語氣和近乎猙獰的表情,我不想再看到。
我告訴田玉,一切都是我的錯 ,不該接受一個陌生 人的東西,我還告訴田玉,“我打算 今天晚上再去那個路口看看,找那個老奶奶問問情況,為什麽給我一個詭異的東西?我究竟與她有什麽仇怨,要這樣害我。
畫畢,被田玉大聲喝住:“不行 ,你不能去。我疑惑,“為什麽不能去 ?”
被人擺了一道,難道要忍氣吞聲?
我向來秉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但是被人欺負到頭上,這口惡氣,我實在咽不下。而且最重要一點是 ,我怕紅色袋子會再次出現,我得讓老太太收回去,我可不想明天一早醒來再受到驚嚇 ,或者做什麽奇怪的夢。
我寬慰田玉,我不會個人去,我找兩個壯實一點的朋友陪我去,諒她一個百歲老太太也掀不起什麽風浪。
田玉不同意,說雖然並未見過那個老太太,但聽我的描述,她應該不是一個普通人。 隻要紅袋子不再出現,就別再去找她,怕我會因此受到傷害。
我理解田玉的心理,她是關心我,我不好悖她的好意,隻好應著她,心裏去盤算著,等田玉睡著以後再行動,隻是我沒料到,我還未來得及找老太太,先接到了張啟生的電話。
當天晚上十點左右,張啟生的電話打來,原本我就想聯係他,看到他的來電,忙接了起來,不想‘喂'了一 聲後,電話那邊傳來一陣陌生的男子的聲音:“你好 ,請問你是張啟生張師傅的朋友,程樂嗎?"
我一陣困惑,看了一眼手機號,確實張啟生電話沒錯。想了想,我回道:”是我,請問你是?”
“哦,是這樣的,我是這次請張師傅幫忙處理怪事的人,張師傅在幫我們的時候,出了一點問題,所以想請你過來看看。張啟生出了問題,我怎麽那麽不信,再說,如果他都解決不了的事情,找我有什麽用,我可能更加幫不上忙。
現在騙子那麽多,我有點害怕遭遇仙人跳之類,於是拒絕說: "對不起 ,我最近有點忙,沒時間,要不你找別人吧。
說完之後,我直接要掛斷,被電話那邊的人叫住:“程師傅 ,請你相信我,我沒有騙你,張師傅真的出了點狀況,想請你來幫忙,不然我也不知道你的聯係方式。””他出了什麽事?"我拿起電話問。
"今天傍晚的時候,他不小心被石頭砸傷了腳,現在走不動路。”對方說。“那跟他一起那個小姑娘呢?”我又問。”你是說秋子小姑娘吧,她剛到我們這裏就水士不服,現在還躺在床上下不來,所以在征詢了張師傅之後,我們才給你打這個電話,希望你過來一趟。 稍後我會把我們這裏的地址,發到你手機上,希望你趕緊過來,不然我怕你朋友的傷會更重。”
男人說話的語倒是挺客 氣的,但我莫名的覺得他最後一句話裏,似乎帶著一點威脅的成分。我想了想,又問:“那你把打電話給張啟生 ,我想問問他情況。”
“不好意思,程師傅,你可能不知道,我們村子很落後,裏邊信號非常差,我還是找了個山頂給你撥打的電話,現在程師傅腳受傷,秋子小姑娘又臥病,無法跟你通話
張啟生和秋子同時受傷?
我越想越覺得怪怪的,掛掉電話之後,試著撥打秋子的手機,很遺憾,依然處在關機中。
張啟生和秋子同時聯係不上,按照男人電話裏所講,他們都不同程度的受了傷,怎麽會這麽巧?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辦,主要不確定男人在電話裏說的張啟生和秋子的情況’是否屬實。
正在猶豫間,手機再次想起來,不過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我想也沒想,趕緊接起來,沒想到裏邊竟然傳來張啟生的聲音:“樂子 ,快來救救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