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什麽是湊巧這就是湊巧
可是小帥哥嫌抱枕礙事,把抱枕扔的遠遠,噴香的身體往朱尋尋這邊歪呀歪。
實在受不了陌生男人主動碰自己,有種被騷擾的惡心感。
朱尋尋灌了一大口啤酒,借口包廂太悶要去外麵透透氣,以為這樣就能擺脫這個磨人的小妖精,可事實證明,她在這方麵的道行還是太淺了。
小帥哥牛皮糖似的不依不饒,拉住她的手,“姐姐要去哪啊,我陪你一起啊……”
軟不行,隻能來硬的,朱尋尋為了擺脫小帥哥,生硬的甩開他的手,動作很快的的打開包廂的門。
可包廂外麵就是燈光昏暗的走廊,逃到哪裏也就那麽大的地兒,小帥哥沒費吹灰之力就追上了她,這讓朱尋尋很是受挫,她堂堂一個人民教師,怎麽就治不了一個小屁孩呢?
“姐姐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啊?我是不是惹你生氣了?”小帥哥雙手抓著朱尋尋的胳膊,嘟著紅豔潤澤的嘴唇,快一米八的身體靠在朱尋尋一米六五的小身板上。
不知道小帥哥用的哪個牌子的香水,朱尋尋覺得非常刺鼻子,還有點頭暈,可對付美男投懷送抱她實在沒有經驗,一邊想要身上的男人趕快走開,一邊又怕自己要說的話說重了,傷了小帥哥做為男人的自尊心。
她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渴望過丸子能馬上出現在她麵前。
就在她快要招架不住小帥哥的攻勢,準備繳械投降用錢打發走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朱尋尋身後昏暗的走廊盡頭傳過來,“朱尋尋?”
聲音裏帶著意外與不確定,好像在奇怪一個天外來客,伴隨著蹬蹬的腳步聲,說話的那人離朱尋尋越來越近。
聽到聲音時,朱尋尋脊背一挺僵硬在那裏,她確定的知道身後的人是誰,如果地上有地縫,她真想一條紮進去。
前有小帥哥,後有熟識的本應該在外地出差的人,前後夾擊,朱尋尋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急的團團轉。
“尋尋是你嗎?”那人的聲音近在咫尺,已經走到了距她不到三米的位置。
不知道朱尋尋怎麽想的,情急之下她一頭鑽進小帥哥的懷裏,還用小帥哥的外套蓋住自己的臉,急切的小聲的說,“快點帶我走,求你了。”
小帥哥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剛才還怎麽暖都不熱,如同冷石頭的人,怎麽突然間熱情似火了?
一去不不見影的丸子如同討厭的鬼魅一般,也從朱尋尋的身後快速了過來,身邊還帶著一個長相身材俱佳的夜店頭牌王子,““豬,你怎麽出來了?快來看看我這次幫你選的這個,這長相,這身材,保你滿意。”
滿意個屁,她至今最後悔的事就是腦子一熱來了這裏,找什麽王子,尋什麽樂子,糗大了,糗大了,她二十七年半純白如白紙的人生,要在今晚畫上汙穢的一筆了。
後果難以預測,不知該怎麽收場。
丸子走近她,心想這孩子咋了,怎麽成鴕鳥了,再一看旁邊一動不動眼神如黑夜裏汪洋大海的男人,頓時樂了。
“咦?你是新來的嗎?長的好像我認識的一個叫許錚的啊,來來來,來這邊亮一點的地方讓姐姐好好看看你。”
因為丸子這種喝點酒就感人的智商,朱尋尋想忍也忍不下去了,在事情沒鬧大之前,隻有暫時委屈這個閨蜜了。
她一個巴掌拍在丸子身上,義憤填膺的說,“我說不來,非要我來,來了這裏,才知道一點也不好玩,竟給我弄些沒用的,給我找男人幹嘛?我看上去像很缺男人的女人嗎?你說你說你說啊?"
朱尋尋用手指點著丸子的身體,致使她連連後退,最後到了牆角,朱尋尋指著丸子的鼻子說,“以後不許開這種玩笑了哈,我困了要回去睡覺了……”
為了配合“困了”的說辭,她打了一個誇張的哈欠。
準備三十六計溜之大吉,智商再次感人的丸子,一把拽住她吊帶衫的帶子,“走什麽走?人都給挑好了,剛才那個你不是下不去手嗎,這次給你找了個跟他氣質長相都截然不同的,你快來看看喜不喜歡?”
“閆思語!……你能不能別鬧了?”平時看著挺精明的一個人,怎麽在這麽關鍵的時刻掉鏈子呢?朱尋尋一遍在心裏罵丸子笨蛋,一邊給她使眼色,讓她莫要糾纏,讓她趕快離去。
丸子迷瞪了半天,最後一巴掌拍過去,“為了讓你玩得開心,我掏心掏力,你吼我幹什麽?”
朱尋尋無語望天,啊不,天花板,她已經不指望丸子的智商恢複正常了,人都說女人一戀愛智商就為零,丸子是一喝酒智商就為負數,笨的連豬都不如。
一直冷眼旁觀的許錚,在看完了精彩分層的表演之後,淡漠的對朱尋尋開口,“玩完了嗎?玩完了回家!”
丸子眯著眼睛,仰頭對著許錚看了又看,意識到他不是什麽新來的王子,卻是許錚本人後,瞬間花容失色,慌亂的不知所措。
但是沒想到是沒想到,應急的措施還是有的,丸子故作鎮靜的說,“真是好巧啊許先生,你也來這裏玩?”
“不是!”許錚冷漠的開口。
男人墨色的眼睛讓丸子發慌,看看一邊的朱尋尋,關鍵時刻屁都不敢放一個。
要說反應她是極快的,“哈,我來這裏見客戶,有筆生意讓豬給我把把關,嗬嗬!”
旁邊的兩個夜店王子一看這形勢馬上心下了然,互相遞了一個眼神,沿著走廊邊緣悄悄的離開了。
從始至終許錚的目光就沒從朱尋尋身上離開,他明知道想丸子在撒謊, 並不揭穿,對朱尋尋說,“我走幾天你長本事了,都會談生意了。”
“過獎過獎!”朱尋尋心虛的笑著。
感謝許錚的手機在這個緊張的時刻很識時務的響了起來,他終於把冷的不能再冷的目光移向手機上。
他在旁邊接電話,朱尋尋與丸子在這邊互相埋怨,“都說不來了非要我來,看,這下不能了吧……”
“我讓你高興到頭來還是我錯了?什麽非不非的,是你自己痛痛快快……”
許錚接完電話,目光看向這邊小聲爭喋不休的兩個女人,對著朱尋尋的方向說,“難道還想留在這裏接著玩?”
朱尋尋背對著他,朝丸子做了一個“死定了”的口型,丸子給她一個握拳加油的動作,她拉了臉表示無能為力。
朱尋尋巴巴的跑過去追上許錚的腳步,在門口取了外套穿上,兩人一同走充斥著糜爛與放縱氣息的金碧輝煌。
從夜店出來後,才發現外麵下了雨,朱尋尋隨著許錚淋著雨到車庫取了車,然後坐進去。
她剛想開口解釋今晚的不美好的相遇,實在不是她故意所為,完全是因為她的心情差所致。
許錚從後座拿了一瓶礦泉水從置物盒拿了一包紙巾丟給她, “先把臉上亂七八糟的顏色給我擦幹淨,然後再給我說話。”
自知理虧的朱尋尋在這個時候不敢辯駁,翻下車前麵的長方形小鏡子,就著礦泉水細細的擦著花了好大功夫才劃好的煙熏妝。
許錚見她臉上的妝卸的差不多了,才轉過臉看著她,帶著幾分氣憤幾分無奈的口氣說,“朱尋尋你是不是想我氣死?”
不是啊,我從來沒想著你死!這是朱尋尋的心裏話,但是她不敢說出來,許錚生起氣來還真有點嚇人。
“錢多了沒處花是吧?……那裏的男人個個小白臉似的,這就是你的審美觀?”
想起朱尋尋緊貼著夜店男人恨不得長到那人身上的樣子,許錚就恨的牙癢癢。
幸虧他湊巧碰見,如沒有碰見,朱尋尋指不定會跟那裏的男人做出什麽事來。
越想越憤怒,越想越心驚,越想越覺得心冷,他一把抓住朱尋尋的衣服,衝她低吼,“沒了白景譽,你空虛寂寞可以找我啊,用得著到那種地方自甘墮落嗎?”
如許錚不提白景譽,朱尋尋會沉默著讓他數落到底,反正這種事本就不光彩,被他罵一頓就罵一頓吧,但是他一提到白景譽事情就變了質。
白景譽是她心頭的一根刺,不是不能提,隻不過不能在這時候提。
她冷冷的抬眼,“你不是也出現在那裏,幹嘛說我?” 我不是好女人, 你也不是好男人,我們彼此彼此吧!
“我是男人,你是女人!”死都不知道悔改的態度讓許錚氣瘋了,她就不能服個軟,說句我錯了,下次不敢的話?
“男人就怎麽了女人就怎麽了?男人就應該在外麵風流快活,女人就應該在家洗衣做飯?別說我們是假夫妻,哪天成了真夫妻我也要求絕對的平等,女人結了婚並不等於就成了男人的附屬品,我有人格有自尊也需要自由。“朱尋尋理直氣壯的說。
聽聽,聽聽, 明明做錯了,還伶牙俐齒。
是可忍孰不可忍!
“需要自由就是為了出去跟別的男人鬼混?”許錚衝著他大聲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