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水中月鏡中花 4

  彷彿有十幾支羽箭射穿了她的手臂，尖銳的疼痛從腳底一直傳到神經末梢，鮮血從手臂上冉冉而下，沒一會兒地上就是一攤血跡。


  好痛……


  這種劇烈的疼痛，超出她的承載範圍。


  她並不是沒受過酷刑，為了抵抗逼供，她遭受過非人折磨，不管是多大的疼痛，她都能咬牙忍住，然而，這股疼痛，太過於尖銳。


  有別於一般的皮肉之苦。


  傷口處如腐蝕一般，寸寸都連著心臟在疼痛著。


  無雙劍：主人，撐住。


  秦楚臉上全是冷汗，從她身體不斷地湧出來，濕了衣服。


  小臉倏然發白，像一張透明的紙。


  「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女子聲音如從外空傳來，變得更加飄渺，秦楚基本上聽不到她說什麼，耳膜處不斷有什麼聲音在震動著。


  女子冷笑，又是一股力量襲來，擊中秦楚另外一條胳膊，骨頭彷彿都被她擊碎了，秦楚整個人都變得那麼渙散，一聲慘叫從她咽喉中喊出。


  那些疼痛齊湧上來，把她淹沒。


  挺住！


  秦楚，挺住！

  只是酷刑罷了，你撐得住。


  秦楚：無雙劍，我要知道她是誰！


  此仇不報，她就不叫秦楚！

  她不斷地在冰冷的地面上抽搐，五臟六腑都在絞痛，骨頭幾乎全碎了，她感覺不到手臂有任何力量，女子冷冷地看著她，如欣賞著她的痛苦。


  「你的骨頭再硬，等我把這些骨頭一一擊碎，你還硬得起來嗎？」女子冰冷地說道，夾著一絲憎恨，「我原本還不想殺你。」


  「只可惜，容瀾對你似乎上了心，那麼，你就非死不可。」


  「當然，如果你能絲從她唇齒中不斷地湧出，她感覺，活不過今晚，她很熟悉，死亡的味道，已在接近，她倏然冷冷地看著那女子。為我所用，告訴我怎麼拿到木靈火，或許，我可以饒你一命。」


  秦楚死死地咬著牙， 「你真是一名懦夫！」


  「你說什麼？」


  「我說你只是一名懦夫！」秦楚忍受這股灼人的痛苦，看著女子的目光帶著冰冷，「你暗中殺了那麼多人，容瀾也沒看上你一眼，你不過是躲在背後最齷齪的蟑螂，就算我死了，容瀾也不會多看你一眼。」


  女子臉色一變，倏然大手一揮，秦楚只覺得自己的膝蓋骨頭全碎了，而且是那種被人一鎚子一鎚子打碎的折磨。


  「啊……」慘叫不斷，渾身都在抽搐，每一個毛孔都叫囂著痛苦，死亡。


  就算死，也比受這樣的酷刑，這樣的羞辱來得好。


  女子冰冷一笑，「你真是自視甚高，你可知道容瀾最在乎的人是誰？你以為真的是你嗎？你真是太天真了，你被那些表現所迷惑了……你對他而言，只是一時新鮮，什麼都不是。」


  「我再問一次，如何去扶搖宮？」


  秦楚把她的話當成了廢話，絲毫不理，就算死，她也不會告訴這女人，到底該如何拿到木靈火，她越想知道，她越是不告訴她。


  女子冷冷一笑，「看來，你最後一條腿也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