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2:你們認識?
“席,晨,瀚!” 葉涼舟這輩子,從來沒有受過如此奇恥大辱。
他咬牙一字一頓,字字泣血,恨不得現在立刻將席晨瀚生吞活剝。
然而,他掄起的拳頭沒能落在席晨瀚身上。
在半空中就被白念夕攔了下來。
“涼舟!冷靜點!”
白念夕給葉涼舟使了個眼色,讓他不要衝動。
葉涼舟被如此折辱,怎麽可能冷靜下來。
敢打白念夕的主意,就是在要他的命!
但在白念夕麵前,葉涼舟還是硬生生忍了下來。
他擔心動手傷到白念夕。
在心底默默發誓,等一會送白念夕回房間後,就是席晨瀚的死期。
席晨瀚看到葉涼舟那仿佛能吃人的眼神,嚇得渾身的神經一陣陣抽緊。
其實剛剛那句話剛出口,他就後悔了。
他不該挑戰葉涼舟的底線。
這不是自己找死嗎?
他隻是想試探一下。
看看白念夕在葉涼舟的心底到底有多重的份量,同時也想看看,葉涼舟和白念夕在為救孩子這件事上,是不是義無反顧。
很顯然,葉涼舟是有所取舍的!
在觸及到白念夕時,葉涼舟會毫不猶豫選擇白念夕。
那麽孩子呢?
活該淪為葉涼舟追求愛情的犧牲品?
席晨瀚的心底竄起一股火,迎上葉涼舟冷冽駭人的目光。
“葉總,我就這一個條件,就看葉總同不同意!到底救不救葉家的小少爺!”
席晨瀚硬氣起來,叫板道。
“席晨瀚,我要殺了你!!!”
葉涼舟嘶吼一聲,剛要衝過去,被白念夕再度攔下。
“涼舟!”
白念夕擋在葉涼舟麵前,看著席晨瀚,厲聲問。
“你說話算數嗎?”
“當然算數!”席晨瀚見白念夕一副豁出去的樣子,他也豁出去了。
“好!立字據!”白念夕喝了一聲,找來紙筆,唰唰唰在上麵寫下兩行字,然後遞給席晨瀚。
“念夕!”
葉涼舟想要阻止,白念夕又對他使了一個顏色。
葉涼舟能明白白念夕此刻的心思。
白念夕救子心切,別說睡一夜,被人羞辱,哪怕要她的命她也舍得。
但葉涼舟絕對不允許,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如此羞辱。
“席晨瀚,你敢簽字,我讓你死無全屍!!!”葉涼舟低吼一聲,嚇得席晨瀚握著筆的手猛地一抖。
席晨瀚確實怕了。
額頭上已經滲出細密的汗珠。
“席先生,怕了?”白念夕諷刺一笑,“簽字啊!我想席先生既然敢說,一定敢做。”
“不是食言而肥,隻敢說不敢做之人。”
在白念夕的激將之下,席晨瀚硬著頭皮在字據上簽了字。
白念夕看著字據,輕輕一笑,遞給葉涼舟。
“放心吧!不過是睡一夜。”
白念夕故意將“睡”字咬得很重很重。
葉涼舟低眸掃了一眼字據,上麵確實寫著,隻要和席晨瀚睡一晚,他就會研製藥丸救昊昊。
葉涼舟也明白,白念夕說的“睡”隻是睡覺,不是別的意思。
但身為男人,怎麽可能咽得下這口氣!
何況他還是葉涼舟。
“涼舟,如果如此簡單就能解決這個麻煩,何樂而不為?席晨瀚不是小人,我相信他不敢動我。”白念夕很小聲對葉涼舟說。
“那也不行!”葉涼舟咬著牙,額上青筋凸爆。
“涼舟!我不能讓你繼續試藥了!最近你臉色一直不好,一定是藥物的副作用極大!”
“你不要你的身體了?就算你為昊昊豁出去這條命,救了昊昊,昊昊好過來卻沒有了爸爸,你讓我們母子幾人怎麽辦?”
“小寶還在醫院裏!孩子們離不開你。”
“我……我也離不開你……”白念夕的聲音哽咽了。
“念夕……”葉涼舟抬眸望著白念夕,眼底綴滿了心疼,還有自己無法做到讓昊昊盡快好起來的無力。
他死死捏著手裏的字據,一番糾結的掙紮,還是一把將字據團了。
“我是男人!怎麽可能讓女人擋在我的前頭!”
葉涼舟抬眸瞪向席晨瀚,惱聲喝道。
“我跟你睡!”
席晨瀚麵色一緊,眉心皺起,“葉總,你開什麽玩笑?”
“怎麽?不敢?一夜不夠就兩夜!”葉涼舟道。
席晨瀚差點噴出一口老血,見席晨瀚一步一步朝著自己走來,嚇得他一步一步後退。
“你你……你想幹什麽?”
葉涼舟一把將席晨瀚摟過來,帶著席晨瀚走出實驗室,向著客房走去。
劉媽一直在門外擔心不已,見葉涼舟帶著席晨瀚出來,急忙追了上去。
“少爺,我去收拾房間。”
劉媽說著,小跑著跑向客房,趕緊收拾起來。
葉涼舟帶著席晨瀚走入客房,“劉媽,去問問,是誰告訴少奶奶試藥的事!”
“好的少爺。”
劉媽擔心地看了一眼席晨瀚,走到門口,還不放心地囑咐葉涼舟一句。
“少爺,下手輕點,咱們還能用到他不是?”
“知道了!出去吧,將門關緊。”
“好。”
劉媽默默走出房間,將門關上。
房間裏傳出席晨瀚的一聲嚎叫,隨即是乒乒乓乓的打砸聲。
劉媽在門外聽得肩膀一抖一抖,麵皮也跟著不住抽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轉身去找白念夕。
“吃點苦頭也好,免得他不老實,以為這裏是他的實驗室,可以讓他為所欲為。”
白念夕輕輕瞥了劉媽一眼,擦幹淨手指上因為剛剛立字據而沾染的印泥。
“這種自負又心高氣傲的人,不真正吃點苦頭,不會學乖的!到了葉家,要有葉家的規矩,免得他不知天高地厚。”
剛剛在實驗室,若不是礙於席晨瀚是救昊昊的關鍵,在席晨瀚說出讓她陪他睡一夜的時候就想甩他一記耳摑子了。
敢當著葉涼舟的麵說這種話,也太自不量力了!
“仗著自己有本事,能為人所用,便得寸進尺這種人,我最看不上!”
白念夕這番話,一方麵是說給劉媽聽的。
倒不是在貶斥劉媽,而是在試探劉媽。
劉媽嗬嗬笑了兩聲,垂下頭捏著身上的圍裙不說話了。
白念夕找了一件幹淨的睡衣換好,見劉媽還杵在原地一動不動,輕聲笑著問。
“劉媽,很晚了,您還不去睡?”
“哦,我!我不累!”劉媽說著,還朝著門外張望了一眼。
房門關著,其實什麽都看不見,聽不見。
但劉媽下意識的舉動,將她的心思出賣了。
“劉媽,你好像很關心席晨瀚,你們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