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最好安分守己

  “證明什麽?” 白念夕不住掙紮,可她在他麵前就是一隻毫無殺傷力的小貓咪。


  “你說證明什麽?”他聲線低啞,蘊著一絲薄怒。


  “讓你知道,我到底喜歡男人,還是女人。”


  她雙手死死抵住他的胸膛,隔著一層薄涼的絲質襯衫,可以清楚感覺到他強健充滿力量的胸肌,還有越來越燙的體溫。


  葉涼舟低眸看了一眼抵在胸口的小手。


  他料定,這個女人故意碰他敏感,在勾引他。


  卻又表現出一副生澀抗拒的樣子,像個清純懵懂的小女生。


  而往往越是如此,越能勾起男人強烈的占有欲。


  “你很會勾引男人。”他低哂一聲。


  白念夕這才反應過來,急忙抽回手,臉頰酡紅一片。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急忙解釋,可男人卻不信,直接扯開她身上粉色睡袍。


  女孩肌膚白膩,身體綿軟,性感鎖骨上一顆小黑痣隨著她的呼吸上下起伏,好像鬆軟可口蛋糕上的一顆小芝麻,讓他忍不住即刻將她吃幹抹淨。


  他俯身下來,滾熱的吻,沿著她的鎖骨一路向上,纏綿在她甜美軟嫩的唇瓣上。


  “你就不怕陳品知道嗎?”


  白念夕無法掙脫,死死握著拳頭,大聲質問出口。


  “就算你想表明你取向正常,對女人有感覺!但你……”


  但他和陳品的事人盡皆知,想來也不是空穴來風。


  她一向以為重情重義的專一男人,忽然對她做那種事,她真的接受不了。


  “我不想做任何人感情裏的小三,也不想被人戳脊梁骨。”


  “我的名聲已經毀了,不想再多一條罵名!”


  說到最後,白念夕聲音哽咽。


  葉家不肯幫她澄清真相,她忍了。


  難道連最後一點尊嚴,他也不肯留給她嗎?


  葉涼舟雖心有觸動,但更惱火她又提起陳品。


  他怎麽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和陳品有一腿?

  驚人的變化死死壓著她。


  讓她一陣恐怖,不住扭動身體想要擺脫,可卻愈發刺激到他。


  就在最後一道防線時,白念夕急聲大喊。


  “你忘了我們的契約嗎?上麵說好,我們互不幹擾彼此生活,不會有任何親密碰觸,你現在在做什麽?”


  葉涼舟從來沒有如今天這樣,討厭那份契約。


  “多少女人擠破腦袋想做我葉涼舟的女人,你不會不情願吧?”


  他覺得白念夕就是在故作矜持。


  吻過她的臉頰,唇角傳來一片鹹澀。


  抬眸一看,這才發現,她哭了。


  大顆大顆的眼淚,沿著她的眼角簌簌掉落,沒入她濃黑的鬢發一片潮濕。


  他冷硬的心房倏然一顫。


  最後,慢慢起身,長腿邁下床,大步走向洗手間,一把關上門。


  白念夕側過身體,蜷著雙膝,小臉埋在臂彎裏,無聲啜泣著。


  不住告訴自己,白念夕不許哭,眼淚是脆弱的表現,可眼淚還是不受控製地往下掉。


  葉涼舟衝了二十分鍾的涼水澡,這才壓住體內奔騰的熱火。


  他裹著浴巾,擦著濕漉漉的短發從浴室出來。


  白念夕蜷著身體,背對著他。


  她居然還在哭。


  肩膀一抖一抖的,看著格外委屈可憐。


  葉涼舟輕歎一聲。


  真搞不懂女人,一哭二鬧三上吊,博同情嗎?

  轉念一想,她不過才二十歲,還是個孩子。


  從床頭櫃的紙抽裏,抽了幾張紙巾遞給白念夕。


  高高在上,對所有人不屑一顧的大總裁,紆尊降貴遞著紙巾,讓白念夕倍感受寵若驚。


  這場契約婚姻,葉涼舟其實也是受害者,還要忍受她懷著別的男人的孩子。


  收斂了心底對他的憎惡,正要道謝,冷漠的聲音傳入耳畔。


  “我怕你弄髒枕頭被子,我沒法蓋。”


  “……”


  白念夕裹緊身上睡袍,翻身坐起來,一把搶過紙巾,當著他的麵用力揩了一下鼻子。


  見葉涼舟唇角抽搐,她又抽了幾張紙巾,接連揩了好幾下鼻子,將紙巾統統丟在地上。


  揩鼻子的聲音,讓葉涼舟差點嘔出來,俯身正要撿起紙巾丟入垃圾桶,又嫌棄地收回手。


  白念夕坐在床上,仰著下巴,一副氣鼓鼓鳩占鵲巢的架勢。


  葉涼舟隻好轉身坐在沙發上。


  欲望冷卻,他也恢複了以往沉冷內斂的模樣。


  疊著腿,剛要點燃一根煙,看了一眼白念夕,又將香煙送回煙盒,幽幽開口。


  “那個男人連開房錢都沒有嗎?”


  “葉涼舟,捉奸捉雙捉賊捉髒!”白念夕氣得聲音發顫,“你不能因為我在酒店開了一間房,就斷定我有奸情!”


  “又不是沒住的地方,剛出院就去酒店。”


  “我……”


  她沒辦法告訴葉涼舟,她去酒店是為了調查腹中孩子的親生父親。


  雖然懷疑那天晚上的男人是葉涼舟,可簡清檸一再強調,他當晚和陳品在一起。


  她現在也拿不準,那晚的男人到底是不是葉涼舟。


  如果不是,不是擺明告訴他,她私生活淩亂到連孩子父親是誰都不知道。


  想到腹中孩子父親,可能不是葉涼舟,心口一陣絞痛,愈發覺得對不起爺爺。


  葉涼舟見白念夕不說話,哂笑一聲,語氣輕蔑。


  “雖然契約說明,我們互不幹擾對方生活,但我絕對不能容忍你用我的錢包養小白臉。”


  “我沒有!”


  “契約期滿之前,你最好安分守己!”葉涼舟冷冷的語氣,透滿危險,讓她心口發緊。


  “……”


  當天晚上,白念夕睡床,葉涼舟睡沙發。


  他一夜輾轉反側,一直懊惱自己竟然對一個行為不檢,水性楊花的女人有感覺。


  白念夕早上起來時,葉涼舟已經去公司上班了。


  劉媽進來打掃房間,發現滿地紙巾,抿嘴偷笑臉頰一陣通紅。


  白念夕不知劉媽誤會了什麽,以至於早餐時,爺爺拉著她語重心長地說了這麽一句話。


  “念夕啊,年輕人血氣旺,沒輕沒重的,肚子滿三個月之前,你和涼舟還是分房睡吧。”


  白念夕一聽分房睡,滿心高興,當即連連點頭答應。


  當天晚上,白念夕一個人舒舒服服躺在床上,呈一個非常囂張的“大”字型。


  簡清檸的電話打了進來,她語氣都是輕快高興的。


  可聽了簡清檸的話,她隻覺一陣天旋地轉,心髒都差點停止了跳動。


  “念夕,經過我不懈努力,終於撬開了我朋友的嘴,她可是在盛華酒店當客房經理,葉少在盛華的私人房間號是……”


  簡清檸故意來了一個大喘氣,吊足人胃口。


  “3300!”


  他的房間居然是……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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