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我們誰都不知道
看著吳可雅手上的玉佩許久,白蝶兒歎了口氣,終究開口,“恭喜!”
底下的吳可雅臉上立刻一喜,得意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白蝶兒下一句堵的差點沒昏過去,“當年你那麽小,皇上都看上你了!現在估計更是喜歡你了!或許皇上看到你之後立刻封你為妃!”
沐雲逸將臉扭頭,努力維持自己的優雅,不笑出聲來,一旁的流年倒是出奇的安靜,過了一會才開口,“姐姐,皇上都能做他爹了,怎麽可能……”
白蝶兒很是無辜的眨眼,“我也不知道啊,是她自己說,皇上在她很小的時候就把定情信物給她了,我還能怎麽說!”
周圍的弓箭手哄然笑著吳可雅,吳可雅一氣之下,一躍而上,揚鞭就往白蝶兒臉上抽去,看她這張花容月貌的臉若是被毀掉了,看她還囂張什麽。
沐雲逸見吳可雅半躍至空中,剛準備出手,便被白蝶兒攔下,素手一揮,素帶從袖口揮出,在眾人詫異之下,白蝶兒躍至城牆外圍之時,素帶已經與吳可雅的皮鞭絞在一起,手用力一扯,皮鞭應聲而斷。
就在吳可雅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之時,白蝶兒兩腳互相點擊,一躍至吳可雅麵前,揚手一掌上去,看著吳可雅狼狽跌落在地,回到城牆之上,躍至磚塊頂尖,“這一掌是還你那一夜的那一鞭!”
吳可雅在阿索拉圖的攙扶下起身,口吐鮮血,滿眼憤恨不甘的瞪著白蝶兒。
白蝶兒笑著和氣,“要不這樣,你喜歡的男子在這邊,你直接問問他到底要不要娶你不就好了?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無論他做什麽決定,我都無條件支持,哪怕他說要你不要我!”
沐雲逸還沒有等吳可雅開口問,便搶著回答,“不用選了,如若我的妻不是蝶兒,我情願終身不娶!”
當沐雲逸將話說完之後,吳可雅大受打擊的倒退了幾步,滿眼含著淚水質問著沐雲逸,“為什麽?為什麽你選她不選我!我有哪一點比不上她??”
沐雲逸看著吳可雅,語氣平靜的開口,“你沒有什麽比不上她,僅僅因為你不是她!”
吳可雅徹底死心了,在來之前,她心裏還有一絲僥幸,存在著幻想,現在所有幻想都已經破滅。
阿索拉圖扶著吳可雅,心裏沒有忘記他們此次前來的目的,抬頭看著沐雲逸語氣有些尖銳,“殿下,您和白姑娘傷了我們小姐,現在我們族長又在被您手下帶到葉城之後不知蹤影。您是否應該給我們一個交代?”
沐雲逸看著阿索拉圖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正如蝶兒所說,如果你們要是懷疑的話,大可進葉城來找,葉城的大門已經打開,但若你們找不到……這可以就不好說了!”
阿索拉圖咬著牙,不敢輕易做出決定,他們誰都知道,族長根本就不在這裏,進去隻是找一個借口安插眼線或者鬧事。
現下,他們反而被動的在門口,走也不是,進去也不是!
城樓之上,左立看到葉城後方打出的暗語,附在沐雲逸耳邊低語幾聲,白蝶兒在一旁看著沐雲逸的手勢便知道是糧草到了,速度還挺快的。
歎了口氣,白蝶兒看著底下的三三兩兩的人,很好心的開口,“昨兒個晚上,樹林裏麵起了大火,然後你們族長就過去了!或許……你們去林子裏麵能找到一些線索!”
終於有了台階下,阿索拉圖對著白蝶兒抱拳道謝之後,帶著人馬離開,吳可雅半途回過頭,看著沐雲逸,眼神之中分明還有不舍以及勢在必得。
白蝶兒見狀,笑眯眯的擋住了吳可雅的視線,對著她揮了揮手,吳可雅這才騎馬而去。
回過頭便看到沐雲逸無辜的模樣,白蝶兒絲毫不掩飾眼中的怒火,左立在一旁見狀,主動請纓,“夫人,若是想殺了殿下,屬下可以代勞!”
白蝶兒聞言,詫異的掩住口鼻,“左立,你怎麽可以這麽殘忍,誰說我要殺了他?我可下不了這手!”
左立聞言,在沐雲逸的瞪視下尷尬走到一邊,這還沒站穩,就聽到白蝶兒語氣平淡的又接下一句話,“別殺了他,直接毀容吧!毀容之後就好了!”
左立聞言倒退兩步,果然最毒婦人心。
沐雲逸聞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真的?隻要毀容了,你就嫁給我!”
白蝶兒滿臉黑線的看著沐雲逸一臉的期待,還不懷疑,如果自己真的點頭說是,他真的會去毀容。
白蝶兒糾結了許久才開口,“你毀容,我隻是出氣,不過要是真毀了,我還真不敢嫁!感覺比較恐怖!”
沐雲逸聞言樂嗬嗬的笑了,“我就知道,你還是因為我的皮才看上我的!”
左立聞言有些怪異的看了沐雲逸一眼,這個也值得高興嗎?這個要是他聽到鐵定氣死了。不知道為何,當左立這麽想的時候,立刻想起了劉青燕的身影,渾身打了個哆嗦,他怎麽會想到那個女人?
回過神,便看到白蝶兒湊到他的麵前,一臉仔細研究的模樣,嚇的他倒退三步,“夫人,你做什麽?”
白蝶兒曖昧的看著左立,“看樣子,咱左立似乎對某人動心了!”
沐雲逸看著白蝶兒和左立靠的如此的近,不由有些不悅,伸手將白蝶兒拉到自己身旁,白蝶兒倒也沒有阻止,心思依舊在左立身上,“她知道嗎?”
左立聞言,像是貓被踩了尾巴一樣,立刻跳起來,“誰說我看上劉青燕那丫頭了!我怎麽會看上她?你們少胡說了!”
話音落,周圍人都憋著笑,流年更是努力裝作一本正經的模樣看著白蝶兒,“姐姐,我不知道左立喜歡劉青燕,你也不知道對不對?”
白蝶兒點頭,克製嘴角的笑容,“對我也不知道!忍不住,嘴角的出現一絲弧度,看著左立憋紅了臉,白蝶兒刻意加重語氣,“左立怎麽可能喜歡劉青燕呢?怎麽可能呢!”
左立看著眼前這一群人逗弄了自己,滿眼期待的看著沐雲逸。
沐雲逸倒是沒有笑,嘴角連一絲弧度都沒有,皺眉看著所有人,看到這一幕的左立,立刻熱淚盈眶,這人還是要跟對主子才好。
隻見沐雲逸很是正經的開口,“你們胡說什麽!劉青燕怎麽會看上左立?天大的笑話吧!”
‘撲哧’一聲,白蝶兒率先沒有忍住笑臉出來,周圍的流年安揮還有靠的近的弓箭手也都忍俊不禁的笑著,惱羞成怒的左立,恨恨的開口,“你們等著,別有把柄落在我手上!”
白蝶兒聞言挑眉,“這麽說是事實了?”
左立難得的窘迫,一句話都答不上來,倒是沐雲逸此時是真的出來圓場了,“好了,都被鬧了,去看看糧草吧!”
白蝶兒這才放過左立,和沐雲逸一起前去查看糧草。
當他們到達糧草邊的時候,發現豔娘已經開始輕點糧草,裏麵還有不少的藥品,看著這些藥品,再看看豔娘臉上毫無意外,難道這些是豔娘和太子要的?
“別那麽好奇,行軍打仗,這些是必備的!”豔娘感受到白蝶兒若有所思的目光,搶在她開口之前說道。
白蝶兒笑了笑,“豔娘,你現在可是越來越了解我了!”
豔娘聳了聳肩膀,表示還好!
就在大家在整理糧草的時候,又有一個消息傳來,這葉城裏麵一口井挖通了,白蝶兒聞言趕緊上前查看,拿著兩隻老鼠做了實驗,半日之後,老鼠方方麵麵都很正常,這水果然是可以飲用的。
夥食終於恢複了正常,士兵們也都有飽飯可吃,隻是……吳克善那邊像是消失了一樣,這一日下來竟什麽動靜都沒有。
奇怪的白蝶兒想要拉著沐雲逸前去看看,進門之後卻發現沐雲逸看著地圖出神。
“想什麽呢?”
沐雲逸聞言,將一旁的紙條遞給白蝶兒,白蝶兒仔細看著,終於知道吳克善為何一天都沒動靜了,前一任族長,也就是吳克善的父親吳永成死了。
胡蠻之地有一個風俗,就是若族中長老去世,三年之內不得大動幹戈,而吳永成也算是胡蠻之地的長老。
“這麽說來,我們在這裏應該就沒有必要再待下去了!”
沐雲逸搖了搖頭,“不,我們或許還要待一段時間!”
“什麽意思?”白蝶兒揚眉,“難道你覺得吳克善會用他父親的死做文章!”
沐雲逸冷冷的笑了笑,“以他的為人確實是能做出這種事情,隻是……你不覺得奇怪嗎?吳克善繼承族長沒有幾個月,而早在吳克善接任族長之前,吳永成就毫不掩飾他的野心,這樣的人明知道自己死了會帶來很大的麻煩,卻還不小心保護自己!”
白蝶兒皺眉,按照沐雲逸這樣的分析,若吳永成是自然死亡,那麽就沒什麽好說的了,若不是的話,那麽就是借外力,這樣就會演變成凶殺案,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就不必遵守三年之約,甚至可以隨時隨地動手。
“你的意思是,他們會把髒水潑到我們身上?”白蝶兒冷下臉,這是最壞的打算。
沐雲逸有些無奈的歎口氣,“不管是不是髒水,我們都接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