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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當年

  冷霜死死的看著卷宗,這裏麵記錄的一切都是她不堪回首的過去,她的恥辱,連帶路嫣兒的出生也是她的恥辱!


  她本是當年還是皇後的太後身邊的一個宮女,因為被先皇看上了,本來是可以飛上枝頭當鳳凰,哪知道被當時還是太醫院太醫的路成酒後強製占有,皇後定然要嚴懲,最後在先皇的勸說下,這才免得責罰,兩人賜婚。


  婚後,她一直恨著路成,卻不享赫然發現,原來這一切都是皇後的設計,她的怨,還有當初事情被暴露,先皇眼中的驚愕和鄙夷,都讓她崩潰,而這一切都源自於皇後的設計?那個拉著她的手說願意和她共侍一夫的女人!她怎能不去恨她!


  “虎毒不食子!你竟然能對路嫣兒下的了手?她可是你的親生女兒,我還真是小看了你!”白蝶兒 起身走到欄杆前,麵色如冰的開口。


  冷霜淒厲的大笑,“親生女兒?她代表了我的無知,代表著我的恥辱,代表著我這輩子不願意回想的噩夢,她一出生我就應該將她掐死!”


  門後,路嫣兒捂著唇顫抖著,身後的沐雲颺麵色蒼白,眼中帶著複雜的神色,對於她的背叛,他恨,因為她,他被假太後利用,他更恨,恨到想要殺了她,可是看到現在這個樣子的她,他發現自己心裏的疼多過於恨。


  沐雲逸睨了一眼門外,此時的白蝶兒沒有察覺,通過沐雲逸的眼神這才知道外麵有人,不用去看也知道是哪兩個人。


  冷眼看著冷霜,白蝶兒嗤笑一聲,“這麽恨,難道當初懷著的時候就沒有想辦法將她打下?要知道,在肚子裏麵可是很容易將一條生命弄掉的!”


  為什麽?冷霜靠著牆,眼神有些迷離,因為當初她進宮給皇後請安的時候,皇上曾在,他竟然開口寬慰了她,而且還希望她能好好的孕育路成的下一代。


  那一刻,她覺得,就算自己懷著別人的孩子,這個男人也是愛著她的,不忍看著他失望的眼神,所以她將孩子安全的生了下來。


  也就是在路嫣兒滿月的那一天,她帶著孩子進宮請安,她聽到了他們兩個的爭執,也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可是先皇卻原諒了那個女人,那一刻,她猶如身處極川冰寒之中。


  所以她要報複 ,她要報複所有的人,可是當時的她卻什麽能力都沒有,隻能隱忍著,一直到了路嫣兒長大,路成似乎也相信了她是真心想要維護這個家庭,她終於有了機會。


  冷霜笑的癲狂,“你知道我對姓路的一家人做了什麽嗎?”


  白蝶兒看著冷霜這個笑容,心下發寒,門口的路嫣兒已經無法忍受,失控的衝進來,看著冷霜的眼神之中頭一次充滿了恨意,“你要是說出來,日後,我們恩斷義絕!”


  冷霜輕蔑的看著路嫣兒,“若不是你能牽製住沐雲颺那個蠢貨,你覺得我會容忍你活到現在嗎?”


  恨意爬滿了路嫣兒每一寸心房,顫抖的手慢慢抬起,銀針在她的手上露出,卻被白蝶兒握住了手腕,“左立,將她帶出去!”


  白蝶兒看著宛如幽魂一樣的路嫣兒,心中為她心疼著,一個女人的情感世界裏麵,如果沒有了親情和愛情,這個女人還能繼續活下去嗎?

  “如果你心裏對她還有一絲憐惜的話,就看住她!”白蝶兒看著影藏在外麵的沐雲颺冷聲開口。她擔心……路嫣兒會支持不下去。


  “真的不想知道我曾經做了什麽嗎?”冷霜的臉因為要暴露過往肮髒的秘密而顯得興奮,一張臉盡顯得扭曲。


  白蝶兒嗤笑一聲,“無所謂,你想說什麽就說,不想說也無妨!”


  冷霜的臉因為回想到那一夜而變得興奮扭曲,“那一夜,我從路成那邊偷來春、藥,給全府上下都下了,看著他們一個一個跟畜生一樣,特別是路成,我刻意帶著他到了路嫣兒的房內,你知道嗎?那一幕看的我有多麽的熱血沸騰!”


  止不住到退了一步,沐雲逸立刻起身接著白蝶兒的身體,眼神寒冷的看著冷霜,卷宗上隻是記錄了冷霜給路府上下全部都下了毒,此毒無解,卻沒有記載是下了什麽毒。


  扶著胸口,白蝶兒劇烈的喘息著,卷宗裏麵記載了路嫣兒親手弑父,這全是由一個小偷無意闖入路嫣兒的閨房之後,躲在暗處看到的。


  當時的那個小偷,看到沐雲颺送路嫣兒回府,認為這女人的閨房之中定然有不少的寶貝,於是半夜去偷寶,哪知道剛躲好就看到步伐不穩的路成走了進來,而路嫣兒在睡熟之中被驚醒,由於小偷所躲的位置,讓他無法看清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麽事情,隻是沒過幾秒鍾,便看到路嫣兒手拿著匕首,目光呆滯的走出了房間,小偷嚇壞了,立刻逃之夭夭!


  “豔娘為了自保殺了自己的父親!”白蝶兒不再稱呼她為路嫣兒,她認為這個名字對於豔娘來說是一個恥辱。


  冷霜哈哈大笑起來,“沒錯,所以她的手也不幹淨!”


  “將她看好!”白蝶兒厲色對著一旁的侍衛開口,事情太過於醜陋,讓她不得不找一個地方休息一下。


  在沐雲逸的陪伴下,白蝶兒走出了天牢,聞到外麵的新鮮空氣努力吐息著,和冷霜的一切都很肮髒,包括空氣。


  一旁傳來劉青燕嘔吐的聲音,還有左立陰冷氣息,看來……大家都被冷霜的瘋狂給嚇到了。


  “沒事吧!”看著白蝶兒腳步虛軟,沐雲逸一臉的憂心,想要勸說她回去休息一下,卻被白蝶兒抬手打斷。


  “我要去見豔娘!”白蝶兒話音剛落,就聽到沐雲颺撕心裂肺的叫喊。


  沐雲逸攔腰將白蝶兒抱起,一旁的左立也顧不得男女之間的禮儀,也攔腰將劉青燕抱起,飛躍至太子宮,看到沐雲颺抱著手腕一片赤紅的豔娘,愣愣的坐在那邊。


  “滾開!”毫不留情的往太子身上踹了一腳,白蝶兒手法利落的將豔娘手腕處的割傷止血包紮好,拿出銀針在豔娘的各大穴道上麵插上。


  悠悠轉醒的豔娘睜眼看著上方,眼神之中沒有焦距,聲音中有著麻木,“為什麽救我?還是覺得我這樣死太便宜了?”


  白蝶兒沒有說話,隻是伸手慢慢撫摸著豔娘的發絲,一點一點溫柔的梳理著,過了許久才慢慢開口,“豔娘,我不怪你!”


  豔娘冷笑,“怎麽?開始憐憫我了?我不需要你們任何人的可憐!”說罷,眼尾掃到那把鋒利的匕首,毫不猶豫的拿起,想要再次割傷手腕,卻被白蝶兒伸手握住。


  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豔娘的臉上和身上,白蝶兒神情沒有絲毫的變化,依舊那麽的溫柔,“豔娘,你知道我的性子,可憐並不會讓我去取消對一個人的恨!我……一直在你身邊!”


  豔娘愣愣的看著白蝶兒臉上的神色,一如多年前,她一個人坐在沙丘上落寞的看著來人的商人,不知何時身邊多了一個人影,笑著對她開口,“師姐,你看陌生人有什麽意思,不如看我!看我多好!我不是一直在你身邊嗎?”


  眼淚一滴一滴的落下,豔娘咬著唇不讓自己發生聲音,白蝶兒騰出一隻手拍了拍豔娘的腦袋,“你休息吧!”豔娘是驕傲的,她不希望有人看到她脆弱的一麵。


  轉身,白蝶兒將所有人都帶出去,她不擔心豔娘還會做出自殘的事情,所以留下一個空間讓她自己慢慢發泄。


  門栓落下,門外的人立刻聽到裏麵傳來低聲的嗚咽,一聲一聲扯痛著所有人的心扉,包括遠處聞聲而來的流年。


  “蝶兒姐姐我錯了!”走到白蝶兒身邊,流年眼眶紅紅的開口。


  白蝶兒沒有說話,任由一旁的沐雲逸眼帶心疼的替她包紮傷口。


  轉向沐雲颺的時候,白蝶兒眼神很冷,“等事情處理完,我會帶豔娘離開!到時候還請太子殿下放人!”


  沐雲颺聽到白蝶兒的話,像是有雙無形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讓他無法呼吸,也無法開口說話。隻能愣愣的看著白蝶兒和沐雲逸轉身離開。


  手一伸,抓住了沐雲逸的袖口,沐雲颺隻能張口一個我字,便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他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麽。


  沐雲逸輕歎一口氣,伸手拍了拍沐雲颺的肩膀,“我去勸勸她,但是最主要的還是要看皇兄你!”


  看著沐雲颺僵硬的點了點頭,沐雲逸才折身追上白蝶兒。


  “一定要將太子和豔娘分開?”兩人走了一會,沐雲逸皺眉問白蝶兒,顯然對白蝶兒開口說帶著豔娘離開這句話有些小小的微詞,離開?她要離開他嗎?


  白蝶兒沒有說話,隻是眺望著遠處的夕陽,沉默了一會開口問道,“皇上和皇後怎麽樣了?”


  沐雲逸抿了抿唇,因為白蝶兒要離開的事情而情緒不太好,聲音平平開口,“他們怎麽可能有事?早就在太子的保護下化險為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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