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沐雲逸醒來
豆豆隻來了幾天,便被她老公還有兩個娃拖了回去,由於白蝶兒這幾天的心思一直在沐雲逸的身上,他似乎沉睡了太久,所以也沒有去搭理豆豆,猶記得豆豆現在似乎成了什麽武功高強的人。
不過她也記得,豆豆在這邊的時候,將小腦袋靠在她的肩膀上,說著能見到她真好的話。
彎起嘴角,白蝶兒心中一塊石頭放下,如果姐妹三人都穿越了的話,大姐她不擔心,她最擔心的就是那個米蟲豆豆,現在看來,她的日子似乎過的很好。
低頭看著就在沉睡中還依舊皺著眉頭的沐雲逸,白蝶兒伸手將她的眉心抹平,安揮說自從她被抓去的那一日,他就從來沒有合眼過,流年說她昏迷的那幾天,他暴怒,周邊誰都不敢接近,除了豆豆,隻因為豆豆的血可以救她。
他們一直在她耳邊說啊說的,可是當事人卻一直在睡,豆豆臨走的時候說過,這個男人或許要睡好幾天,因為她的清醒讓他終於恢複到正常的人的機能。
當白蝶兒看到沐雲逸的眉毛微微顫抖的時候,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緊張的同時還不忘去埋怨豆豆,都怪她一直在她耳邊嘮叨,按照言情發展,她沒有失憶,如果他再沒有失憶,那就不科學了。
“怎麽……不去休息?”沐雲逸睜眼看到白蝶兒臉上雖然疲憊,但是精神卻很好,沙啞開口的第一句便是這個。
白蝶兒愣了愣,半天才咕噥一句,“沒失憶,還真是不科學!”
沐雲逸聞言,勾起唇線,那笑容如三月春風沐浴人的心脾,雖然聽不懂後半句話,但是他卻感受到了她的好心情。
“既然精神不錯,不如出去走走?”沐雲逸起身,將手伸向白蝶兒柔和開口。
白蝶兒睨了沐雲逸一眼,伸手握住他的手,沒有往外麵走,反而是將沐雲逸帶到一旁的銅鏡麵前,“你覺得你現在這個樣子出去難道不會嚇到人嗎?”
沐雲逸看著銅鏡裏麵胡子邋遢的人,笑了笑,確實是要整理一下,折身準備去喚宮女過來,卻被白蝶兒按住肩膀,“坐下,我來幫你!”
沐雲逸看著白蝶兒手腳利落的拿起小刀,沾染肥皂泡沫,就像是這個事情她已經做了很多次一樣,心中不由的冒起嫉妒的泡泡,“你以前給刮過?”
眼尾掃了沐雲逸嫉妒的眼神,白蝶兒惡作劇的說了兩個字,“男人!”她老爸肯定是男人。
沐雲逸聞言立刻站起來,下巴被刀片刮了一道細細長長的血絲也不在意,走到g邊又倒了下去,還背對著白蝶兒,顯然是在鬧脾氣。
白蝶兒有些愕然的看著沐雲逸這麽幼稚的模樣,走到g邊,還沒有說話,就聽到沐雲逸重重的哼了哼,身子還往裏麵擠了擠。
腦中不由的想起了不知道是誰說過的話,如果一個男人真的愛一個女人,那麽他在這個女人的麵前有時候會暴露出自己幼稚的一麵。
無奈的歎口氣,白蝶兒對著這個幼稚的背影開口,“我給我爸……給我爹曾經這麽做過!這下你可滿意?”
身子突然反過來,沐雲逸看著白蝶兒無奈的模樣,臉上有著窘迫,看著她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惱羞成怒的將她拉入懷中。
“別鬧!”手上的小刀就差那麽一點點刺入到沐雲逸的皮膚上,嚇的白蝶兒一聲冷汗,不由的開口輕斥。
一臉痞笑的沐雲逸兩手環住白蝶兒的腰,無賴的開口,“就這麽弄吧!”
兩人如此的貼近讓白蝶兒手上的小刀都拿不穩,怎麽可能還幫他刮胡子?掙紮想要起身,卻看到沐雲逸眼中冒出的火苗,臉上浮現紅雲,白蝶兒自然知道自己身下的身體有了什麽變化。
“要麽現在刮胡子,要麽你知道,我們還可以做其他的事情!”沐雲逸聲音有些暗啞,話中的曖昧不言而喻。
逼著自己專注的白蝶兒,伸手開始給沐雲逸刮胡子,耳邊還傳來他的低聲咕噥,“我倒是希望你能選擇另外一個!”
看著下巴動來動去,白蝶兒沒好氣的看了沐雲逸一眼,“別亂說話,當心傷者!”
沐雲逸聞言這才乖乖的閉嘴,任由白蝶兒專注的在他的下巴上‘動手’,氣氛安靜而又美好,當然前提是白蝶兒要忽略自己後背上那雙到處作亂遊走的手。
刀慢慢滑落到沐雲逸的脖子上麵,白蝶兒笑的嫵媚妖嬈,“要不要這裏也幫你清理清理?”
沐雲逸邪魅一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說罷,伸手按住白蝶兒的後腦,碎碎密密的吻落入到她的唇舌之間。
“我……我什麽都沒有看到!”到了正常送飯的時間,流年端著飯菜和安揮走進來,一進來便看到女上男下擁吻的畫麵,一時間兩人慌忙離開。
白蝶兒推開沐雲逸,翻身下g,扶著額哀嚎,“完蛋了,我的形象啊!”
沐雲逸像一隻偷腥成功的貓一樣,笑的賊兮兮的,附在白蝶兒耳朵旁邊小聲提議,“要不換成我在上麵讓你吻回來,一同犧牲下形象?”
手重重的拐了一下沐雲逸,白蝶兒沒好氣的從一旁拿出幹淨的衣衫丟給他,“自己沐浴!”
沐雲逸有些哀怨的看著白蝶兒,“我以為你也會伺候我沐浴。”
白蝶兒甜美的笑了笑,指間的銀針蓄勢待發,似乎他再多說一句話,銀針立刻就會丟出。
沐雲逸嘿嘿的笑了笑,知道不能再占她便宜,便乖乖的走到屏風後麵,而白蝶兒此時也出去喚人端熱水進來。
瞥見一旁臉還紅通通的流年,白蝶兒想要解釋,卻發現自己根本沒辦法解釋,想了半天才歎口氣,“我隻能說,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個樣子!”
流年低著頭悶不吭聲,半天才冒出一句,“姐姐,年兒支持你!就算您和殿下未成親就……就……年兒也支持你!”
上前給流年賞了一個爆栗,白蝶兒沒好氣的開口,“少在那邊亂說!我問你,豔……路嫣兒呢?”
流年想到路嫣兒,臉色冷了下來,“本來殿下是準備直接一掌將她打死的,但是太子替她接了這一掌,目前還在昏迷中,她便求殿下,讓她照顧太子,隻要太子醒來,她便會任由殿下處置!”
白蝶兒歎了口氣,豔娘其實也是一個可憐的人,沐雲颺雖然看似聽從冷霜的話,但是實際上卻是處處幫著沐雲逸,與冷霜之間的親情還有沐雲颺的愛情,兩邊都讓她難以割舍。
“走吧!去看看她吧!”白蝶兒看著太子宮的方向開口,“其實她……也曾經暗中幫過我們!”
流年知道白蝶兒說的是事實,可是還是有些小變扭,頭一扭,“我去找安揮哥哥玩去!姐姐你自己去吧!”
看著流年跑掉的身影,白蝶兒撇了撇嘴角,算了還是她自己去吧!
腳剛邁出一步,手腕就被一隻大手抓住,回頭一看,沐雲逸頭發還濕漉漉的掛在腦袋上,一雙眼顯得有些焦急,“你要去哪裏?”
看出沐雲逸眼中的不安,白蝶兒安撫的開口,“你先去把頭發弄幹!我要去……”
沐雲逸沒等白蝶兒將話說完,便急切的開口,“我陪你去!我一會就好了!”急切焦灼不安的眸子裏麵還參雜著一絲恐懼。
白蝶兒一愣,沐雲逸似乎有些不太一樣了,手腕上的力道因為白蝶兒沒有答應而越發的緊起來。仔細看著沐雲逸的眸子,白蝶兒赫然明白了什麽,“受傷隻是意外!”
沐雲逸抿了抿唇,低眸看著自己的手,意識到自己的力道似乎太重,鬆開一些,卻仍就沒有放開她的手腕,“你所受的傷幾乎都是因為我而受的,這些天你昏迷的時候,我就在想,跟你在一起,是不是一個不明智的決定!”
心有些痛,不是那種刻骨銘心的痛,而是那個酥酥麻麻帶著一點點甜的痛,白蝶兒柔順的靠到沐雲逸的懷中,“為你,我心甘情願!”
四個字說出,沐雲逸的身體顫抖起來,將頭埋在白蝶兒的頸邊不語。
白蝶兒感受到頸邊的濕漉,一時間不知道這濕漉是來自他的頭發還是來自他的眼睛,就這麽任由他抱著,直到耳邊傳來一旁太監和宮女的急促逃離的腳步聲之後才無奈開口,“能放開了嗎?”
沐雲逸埋在她頸邊又磨蹭了好一會才抬起頭,“我很認真的想了想,你為我付出了那麽多,如果我要是不以身相許的話,我都覺得自己不是人!”
白蝶兒睨了沐雲逸一眼,不溫不火的笑著,“你本來就不是!”他是一隻狼,一個披著羊皮的狼的!
沐雲逸也不覺得不悅,諂著臉湊上去,“為了日後能改邪歸正,所以我更要對你以身相許了!”
白蝶兒直接重重踩了沐雲逸一腳,轉身留給他一個瀟灑的背影,嘴角卻掛著一絲淺笑,幸福而又甜蜜。
沐雲逸摸了摸鼻子,無視自己還濕漉的頭發和自己的形象,趕緊上前跟在白蝶兒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