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7：殺人
閆妄有隻貓，根據角色背景信息，這隻貓也是流浪貓，他們相依為命，偶爾大白還會叼著偷來的食物回來……
也不知這貓是不是妖怪，反正很聰明的樣子。一人一貓就這麽互相接濟，這才活到了現在。
至於那賊的龍老大，是這城的地頭蛇，控製著全城的乞丐，每個乞丐都要定時交保護費。
以前閆妄管不著，但是現在……
從沒有人能從他手裏摳出錢來，沒有人！
而且這個賊敢這麽，隻能代表他此次搶錢，或許就是受到了龍老大的指示，或許那個荷包裏不隻是金銀，還有其他的東西？
這些都是閆妄方才分析出來的，因為劇本大綱對於這段時間的描述，基本都是一語帶過。
對於他時候的經曆，鮮有詳細描述，直到閆妄被老道收養，開始修煉後，才逐漸開始詳細起來。
“或許，我發現了不得了的劇情？”閆妄走在路上，忍不住想起那富貴姐的裝束，越是回憶越覺得有可能。
按照常理而言。
如果荷包裏麵，裝的僅僅是貴重財物之類，以那姐所展露出的財力來看，不至於讓她出現那種反應。
焦急，甚至於……惶恐。
難道裏麵裝的另有他物？
閆妄咧咧嘴，淡然一笑，目光轉而落在某個建築物上，停頓一下後方才轉開：“若賊行徑是龍老大指使，龍老大肯定知道些什麽。”
回到住處，橋底下用廢木板搭起來的窩，大白不知跑哪裏去了不見貓影。
富家姐眨眨眼，語氣有些意味不明：“那個乞丐，給我一種特殊的感覺。”
“他不簡單。”
侍女很凝重，她從閆妄剛剛出手製服賊人的手段看得出，這個家夥看似瘦弱邋遢，但出手間卻有種極為淩厲的殺伐之氣。
背後，有高人指點。
這是侍女得出的一個結論，可能性最大的一個結論。
姐微微一笑，接過遞來的荷包：“弟弟不是正缺個伴讀嗎？我看他就不錯。”
——
“一，二，三……”閆妄躺了沒多久，便聽到外麵雜亂的腳步聲，人數不少，起碼得有五六個。
嘩啦……
本就不結實的窩，突然被人暴力的扯開，冷冽的寒風瞬間便把僅存的一絲熱氣帶走。
“龍老大要見你。”這人示威似的揚了揚拳頭，冷冷的道。其他人很有默契的圍住周邊，不留半點退路。
閆妄的反應很古怪，很反常，見到他們這麽大陣仗，隻是平靜的問：“什麽事？”
“哪那麽多廢話？”
這人有些不耐煩，罵罵咧咧的道：“閆妄你一向守規矩，咱都看在眼裏。但是千不該萬不該，你不該今壞了龍大哥的事兒。”
“好。”閆妄也不耽誤，很老實的站起來，任由對方綁住自己的手。
無人注意，在他們離開的同時，一隻黑貓悄然出現在橋頭，盯著他們的背影發出低微的呼嚕聲。
好一會兒，它忽然跳了起來，飛快的朝某個方向奔去。
一行人沒多久，就到了目的地，龍老大的宅院。
“多謝指路，你們沒用了。”閆妄看了眼不遠處的後門，指間鏽鐵片打轉，在一刹須臾掠過這些人的咽喉。
啪嗒~
鐵片被他丟掉，閆妄隨手撿起某人手裏的短刀，刀背寒光湛湛，在月光下透著一股令人悚然的冷意。
今夜風高月黑，恰是難遇殺人夜。
噗嗤……噗呲~
其實，武術這個東西，如果沒有超凡體係的加持，無非是技巧的演化。
而有沒有兵刃在手，影響力是極大的。
如果沒有兵刃，徒手比鬥的話，較之於技巧，力量和體質才是關鍵。可一旦有兵刃，那技巧就比二者更為重要。
因為……人是有要害的，人再怎麽練，都不可能擋住兵刃加身。
至於練就內力，踏入超凡的人……本質上而言，這些家夥已經不是人了，是開啟進化之路的，更為高級的生物。
譬如閆妄全盛時期，體內髒腑更是一種擺設，經絡骨骼，以及丹田魂魄才是要害，甚至前兩者就算破碎斷裂，休息些許便可恢複過來。
普通人，能做到嗎？
雖然短刀僅有二尺，但利刃足以割破對方的咽喉，刺穿敵人的要害。
殺人其實並不難，一刀即可。
半徑三米，是為死亡之地，凡是踏入範圍，轉眼就會被閆妄手裏的短刀帶走命，運氣好還能抽搐幾下，運氣不好直接嗝屁。
侍女？下人？
不存在的，閆妄此來本就奔著殺人絕戶而來，碰上了順手送他們一程。他才不管這些人是不是可憐，是不是無辜。
解決事情的方法有無數種，最簡單的永遠都是殺戮。
他沒空去分辨這些人到底如何，索性一並殺了了事。
當啷，當啷……
短刀在走廊的圍欄劃過，響起略顯孤寂的脆響。
閆妄笑吟吟的望著麵前這個狼狽不堪的胖子，另隻手隨之一甩，幾枚被隨手撿起的鐵片瞬間釘進他身後這些女眷的咽喉。
“我此來有兩件事。”
閆妄坐在圍欄上，把玩著手裏的短刀：“一是缺錢，問龍老大借點。二是問事，你為何讓人去偷拿富家姐的荷包？”
胖子雖然有些年事已高，與當年勇武相差太遠，但眼光心計還是有的，明知自己今日栽了跟頭，自然不會這麽輕易給他答案。
“與不，都是個死。你以為我會讓你得逞？”
“不，你會的。”
閆妄表情很淡定，似乎吃死了胖子會。
胖子臉色變了，因為他注意到閆妄話的時候，目光轉向了他身後僅剩的女眷身上，或者對方懷裏尚在繈褓的嬰兒身上。
“禍不及家……”
“那就配合一下咯？”
沉默良久，龍老大悵然一歎，終於出了實情：“我……我受一人指使，聞雲家大姐偶得一門仙家功法殘篇，所以……”
噗呲！
閆妄站起來，慢悠悠的拔出插在對方咽喉的短刀，旋即刀光一閃，掠過女眷的脖頸，奪走了她的命。
隨手丟下短刀，閆妄撿起對方懷裏的包裹，抱起嬰兒正待離去，突然步伐一頓，抬頭望向左邊。
“你們來了？”他笑了笑，跨過圍欄朝這些人走來。
“喵嗚~”大白從女子懷裏跳了下來，三兩下竄到閆妄肩頭，親昵的蹭著他的鬢角，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你們聽到了吧？”閆妄看向這白日剛剛見過的富家姐。
“嗯。”
女子微微頷首，目光掃過院中屍體，瞳孔微不可查的縮了縮：“不過我更驚訝的是，你一乞丐，竟然有這等本事。”
閆妄咧嘴，白森森的牙齒在月光下顯得格外顯眼：“朱門酒肉臭……讓你驚訝的事兒多著呢。”
“哦？是嗎？”女子目光閃爍，似是沒聽出閆妄話中的譏嘲，眸光宛轉浮現半縷促狹：“你準備把這嬰兒養大？”
“為什麽會這麽想？”閆妄詫異的望向她。
女子笑意盎然：“那你為何不一並殺了？這般可是留下了一個後患呢。”
“因為活著的他更值錢啊。”閆妄聳肩回答：“再者他區區一嬰兒，是後患倒危言聳聽了，單憑她？”
不可否認，閆妄是個集萬千缺點於一身的家夥，是極為自私的利己主義者，滿肚子壞水，滿腦子陰謀，在絕多情況下，他是一個很冷血的家夥。
可是，在有選擇的時候，他從不介意做個好人。
一如《妖魔在人間》中，他選擇對抗王澤瑋滅絕妖魔，而不會與之同流合汙，雖然這裏麵也有些許利益原因在。
這個嬰兒，或許資非凡，或許日後崛起為驕，或許她會知道身世向閆妄報複。
但，閆妄不在乎。
因為他和這個嬰兒的差距，實在太大了，大到對方就算主角光環加身，也不可能對他產生什麽威脅。
所以閆妄不殺她，而是選擇……賣掉他。
在這個重男輕女的時代，對普通人而言，一個男丁可意味著傳宗接代，值不少錢呢。
女子皺了皺眉：“看不出來，你比我想象的更狠。”
“狠？”閆妄很不解：“沒有殺他，讓他活下去這也算狠？這應該算我慈悲為懷吧？”
女子強調：“你殺了他的父母。”
“他知道嗎？”
閆妄看向懷裏這個嬰兒，或許是他之前動作很快，殺人手法幹淨利落並未引起太大的響動。所以這個嬰兒，到現在還在熟睡之中。
女子無言以對。
倒是她身旁的侍女，在警惕的看了眼閆妄後，出聲問道：“你所學功夫是誰人所授？”
閆妄心裏一動，笑道：“無人教授，自學成才。”
“……”侍女。
“……”女子。
可以的，淡淡的一句話，卻充滿了震人心魄的逼氣，頓時讓他們心神劇震。
閆妄沒有再下去的興致，轉身就走：“龍老大的話，你們也聽到了。有人窺伺你們得到的寶物，你們當務之急還是先解決這個事吧。”
女子聞言，不禁微微一愣，再看閆妄時。心裏對於招攬他的念頭，已經徹底淡了下去。這個人太詭異了，她不確定自己的弟弟能不能駕馭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