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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5:舒妃……

  現在減掉50,還剩7

  技能激活後,被並入了格鬥技能專精裏麵,【陰陽轉輪(0/0)】,之前他特意省下7*技能點,被他全部投入進去,隻差三級便達到滿級。


  哢嚓嚓……


  數個時辰後。


  閆妄驀得掙開眼睛,淩厲的光芒一閃即逝,室內溫度瞬間驟降,莫名似有劍吟輕嘯,湛湛入耳餘音繞梁。


  繼而,淩厲的氣息逐漸收斂,短不過刹那,閆妄好似換了個人一般,往日如鋒芒畢露的氣勢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如看得見卻摸不著的縹緲氣息,且隨著他的動作,這股氣息越來越淡,若非親眼看到,絕不會察覺此屋有人存在。


  “月黑風高……不殺人。”


  閆妄哼哼著,腳下一錯,如遊魂一縷輕飄飄的劃出窗外消失不見。


  皇宮的城牆不低,不過對他而言跟跨門檻沒什麽區別,魂力散布下,扭曲了禁軍的視覺,他大搖大擺的入了深宮之中。


  舒妃在哪?


  在常寧宮。


  閆妄踩著調子,在夜色中飄忽不定的朝那裏趕去。


  雖然皇宮很大,但閆妄的腳程不算慢,短不過半刻左右便晃到了地方。


  望著這座堪稱奢華的宮殿,他猶豫片刻最終還是沒有選擇靠近,反倒四下看了看,來到隔壁的殿內,輾轉至殿後,飄入古井之中。


  直到深入地下百餘米,閆妄才堪堪停下,魂力凝如刀劍,切豆腐一樣挖出一條地道朝常寧宮所在方向潛入。


  驀得。


  閆妄動作一頓,平整的眉頭逐漸擰起,魂力反饋,前麵是……魔紋鐵。


  他運氣不錯,貿然觸碰這玩意,卻沒有被發覺,應該是魔紋陣法未曾激活的緣故,否則就慘了。


  “娘的,你們真他麽狠啊。”


  閆妄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一件事,那是妖魔剛剛出現不久,有種鐵石能給予他們更強的加持,讓魔紋發揮更強的力量。


  幸好發現的早,這些鐵石數量不多,於是朝廷號召下武者搜集此物,集中交於鎮武閣,使之將其摧毀。


  現在看來……壓根沒有被毀掉,而是被悄悄的保存了下來,在皇宮地下,生生造出了這麽個龐然大物。


  不可妄動。


  閆妄撐開周圍的泥土碎石,抬眼打量著麵前一堵泛著淡淡黑霧的鐵石牆壁,上麵一道道魔紋羅列,稍一細看便有種難以言喻的眩暈感。


  和之前在青州的時候,他們突圍時看到的城牆上的魔紋很類似,不過那玩意與麵前的相比,差了不知多少檔次。


  “我就不信,你們將這地方打造的密不透風。”閆妄暗罵一聲,腳下一踏,再度深入地下,企圖尋得間隙。


  半個時辰的地鼠旅行。


  閆妄灰頭土臉的瞪著死魚眼,一臉生無可戀:“你們真的厲害,硬生生搞成鐵盒子,怕是入口隻在常寧宮吧?”


  最讓他感覺膈應的是,這個鐵盒子並非全部由魔紋鐵鑄造,而是將魔紋鐵碾成碎末,摻雜著其他材料混合起來。


  畢竟這玩意數量有限,不可能淬煉後鑄造,否則的話地方地方不可能這麽大。不過饒是如此,整體減弱許多但依舊存在最基礎的傳導力。

  牽一發而動全身,閆妄不懂這玩意,斷不敢輕易劃出個口子,鬼知道會不會觸發陣法示警。


  “既然我進不去,那就讓你出來。”閆妄果斷抽身撤退,這次雖然沒有進去一睹真相,但也不是一無所獲。


  ——


  回去後。


  閆妄狀若無事的開始處理鎮武閣的事情。


  他在等機會。


  朝廷日常活動不少,每月的固定朝會,某些節日活動,狩獵聚餐……


  但這些事兒,最多影響到皇帝。


  譬如去獵場狩獵,這是皇帝與武將與鎮武閣之間談事的方式。亦或者大擺宴席,這是跟文臣商談議事的方式。


  這些事情壓根與後宮賓妃搭不上邊,而且據閆妄了解,每年皇帝前往京外的山莊避暑時,往往會帶幾個妃子隨行。


  這是個機會。


  除此之外便是年關大宴,在與群臣談笑後,隔不久在宮內還會舉行私宴,舒妃作為二皇子的生母自不是什麽邊緣人物,當然也要參與。


  不過,較之於前者,後者顯然時間更短,而且危險性更大。


  “妃子那麽多,鬼知道皇帝這次要帶誰。”閆妄感覺有些頭疼,如果想要達到他所需的目的,這件事還得費一番手腳。


  過了幾,閆妄大致捋清楚脈絡後,逐步開始了布局。


  “閆妄來了?”二皇子瞥了趙嫣然一眼,頷首示意把對方帶來。


  自從那件事後,或者自從閆妄坐上了鎮武閣的位子後,二人之間的聯係斷了一段時間,並非閆妄腦生反骨又準備過河拆橋,而是必須要避嫌。


  這是要做給皇帝看的。


  雖然皇帝也知道,閆妄是二皇子的人,是二皇子一路捧上來的。


  但明明如此,閆妄他們還必須做出毫不相幹的姿態。


  這叫態度問題。


  皇帝讓閆妄坐這個位子,同樣也在考驗他。


  不過很顯然,閆妄及其懂得分寸,更懂大局,雖然種種事情中不免有二皇子插足,才有他的今。


  但閆妄無論是做事,還是幹什麽都會先與皇帝稟報商議,端的是將朝廷放在首位,這種態度才是皇帝想要的。


  皇帝不介意兒子競爭,但一切前提都要放在朝廷後麵。


  支持老大也好,老二也罷。在大是大非上必須要明白事理,才能把位置坐穩,否則皇帝不介意一紙赦令免了他們。


  ……


  而今風頭逐漸過去,閆妄上門求見,恐怕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坐。”二皇子指了指對麵的座位。


  閆妄抿了抿唇,輕聲道:“聖上馬上就要離京避暑了。”


  二皇子斟酒的手微微一抖,轉眼恢複如常,不疾不徐的將酒杯推到閆妄麵前,這才點點頭:“沒錯,父皇要避暑三月。”


  閆妄笑了笑:“此次監國的,應該是三皇子。”


  以前這三個月,都是大皇子和二皇子輪著來,皇帝在旁邊看著,看誰做得更好。如今三皇子摻和進來,皇帝不介意給他個機會。


  這也代表著,本來該輪到二皇子,今年會變成三皇子。

  最重要的是,現在老大和老三站在一條線上,不免會搞些幺蛾子。


  二皇子反問:“那又如何?”


  他自信自己跟老大鬥了這麽長時間,有把握扛過去這三個月。


  “驅狼吞虎。”閆妄意有所指,卻並未言明。


  二皇子卻聽懂了,溫潤的臉色不免為之一變,目光隱隱陰翳下來,擰著眉毛思索其中的可能性。


  狼,是三皇子。


  虎,是二皇子。


  而驅趕狼的人,無疑就是大皇子。


  毫無疑問,三皇子絕不是大皇子的對手,所以縱是三皇子監國,實際上還會被大皇子間接影響。


  在有了三皇子這個擋箭牌後,大皇子定然會使出以往不敢用的招數,畢竟到最後擔責任的也是老三,不是嗎?


  二皇子細想片刻,眉頭舒展開,笑了笑道:“但是三弟不會任其驅使,他……嗬嗬。”


  閆妄措詞含糊:“往日情況自然如此,但今時不同往日。他們有共同的敵人……”


  “我明白了。”


  “主上深思,在下告退。”閆妄不再逗留。


  二皇子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指尖忍不住摩擦著酒杯,表情極為凝重:“來人,準備一下,我要入宮麵見父皇。”


  “是非成敗,且看此一舉。”閆妄走出這裏,輕輕呼了口氣。


  ——


  如閆妄所言,那麽二皇子該如何應對?

  按照套路見招拆招倒是不虛,可加上三皇子這個家夥,那一切就變得撲朔迷離了起來。


  再者,想二皇子所的那句話。


  其應對之策呼之欲出。


  既然老三是因為二皇子才站到大皇子這邊的,那這次就暫且避其鋒芒。在沒有敵人的情況下,三皇子轉而會將目光放在監國一事上。


  他必須要借著這件事,從而樹立起自己的形象,提高自己的價值,吸引其餘勢力的注意力,這樣才能在二皇子退避的情況下,初步擴大自己的勢力。


  但。


  反過來,大皇子已經有了老二這個對手,決不允許再出現老三這個威脅。所以定然會在二皇子離京這段時間,將矛頭對準三皇子,竭力壓製他。


  想要離京,必須要找個好的借口。跟著皇帝一起出去,這個借口太生硬了,而且人也不需要二皇子前後照顧。


  所以……舒妃!

  如果皇帝帶著舒妃避暑離京,二皇子自可以打著陪伴母親的理由,光明正大的跟著離開,從而達成隔岸觀火的目的。


  另一方麵,閆妄的目的也會達成。


  此乃……一舉數得之計。


  其計謀精髓,無外乎‘身不由己’四字。


  三皇子為了自己的野心,明知二皇子隔岸觀火,也不得不打起精神抵抗老大的壓製,處理好監國三月。


  大皇子為了不多個對手,明知二皇子隔岸觀火,也不得不調轉矛頭對準三皇子,將之打壓在萌芽狀態。


  而且,若是如此的話。


  那麽皇帝為了不讓倆兒子鬥的太過火,絕對要委任一個權高位重的人穩固朝中局勢,這個人以往都是鎮武閣象首擔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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