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5：當殺！
沒事做的閆妄，在院中坐了一會兒後，就回到房間睡覺了。
不過他的運氣，似乎並不怎麽好。
在剛要睡著的時候，門被敲響了。
他從床上爬起，都懶得出去，甩手扔出一柄匕首，將門栓打落，高喊一聲：“進來吧。”
來人是宦官，沈毅。
對，在這個時代，隻有最牛叉的閹人，才有資格被稱為太監。
似乎有什麽要緊事，他臉上的表情很嚴肅，來到屋裏後，直截了當的對閆妄道：“大人讓我尋你，現在與他一同進宮麵見皇上。”
閆妄不敢怠慢，連忙往身上套著衣服，一邊穿一邊問道：“薑大人沒有去嗎？”
沈毅見他穿的麻煩，就上前幫忙，口中道：“去了一趟，這才帶著聖上口諭回來的。”
“走吧。”
費了一番功夫穿戴完畢，閆妄隨便綁了下頭發，提著劍跟著沈毅朝皇宮行去。
……
不過，他們一路上並不順利。
因為之前閆妄離開之前，毆打的那三個錦衣衛之中，某個有二代身份的家夥，再一次蹦了出來。
當然，這次除了他，他老子也就是一代也跟著來了。
錦衣百戶，官銜不算大。
然而閆妄現在的官銜更低，明麵上僅僅隻是緝事，雖然東廠的人實際地位要比現在的錦衣衛高那麽一頭。
但閆妄這個輯事身份，撐死也就相當於錦衣衛中的試百戶，跟百戶還差了一級。
沈毅冷眼看著麵前幾人：“你們幹什麽？我奉命帶閆妄麵見聖上，耽擱了時間，你們擔當的起嗎？”
“皇上，召見他？區區一的緝事？”拄著拐杖，這家夥一臉嗤笑，看向沈毅的目光中，更是帶著幾分不加掩飾的鄙夷。
“妄論聖上，其罪當誅！”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著的閆妄忽然一步踏出，在所有人未曾反應過來時，帶著尖刺的手套已經插入這個倒黴蛋的咽喉。
伴隨著絲絲縷縷的鮮血，閆妄麵無表情的扔掉手中的碎肉，看向他們的眼神中，閃爍著森冷的殺機。
“你竟然敢殺了我兒……”
“哢嚓！”
這次更為幹脆，這名身穿百戶長袍的錦衣衛，連話都沒完，臉上還掛著憤怒，但腦袋已經脫離了身體。
“走。”
閆妄在眾人悚然驚懼的目光中，一腳將落地的腦袋踩進石板下，和沈毅迅速的離開了這裏。
如閆妄之前所，妄議皇族，還是皇上，其罪當誅。
更何況還以這種調侃的語氣，這罪名，如果鬧大了，分分鍾株連三族的。
閆妄殺他們，按理對方還得感謝他，否則等他到皇帝麵前打個報告，他們一家都得死絕。
皇帝雖然忌憚錦衣衛，但要搞清楚的是，他忌憚的是錦衣衛背後的人，區區一個百戶，在他眼裏連一隻蟲子都算不上。
當官，特別是在明朝當官，睡覺都得睜著眼。
不定你身邊陪伴數十年的老婆，就是錦衣衛的探子。
這一點都不誇張，錦衣衛早些時候，當可謂是子手中一柄製裁下的利刃。
其權利之大，堪稱可怕。
可以這麽，當時的當朝三品官員，瞅到錦衣衛那身飛魚服，也得渾身打哆嗦。
人丫就不跟你玩嘴炮，玩計謀。
逮到你辮子，二話不抓起來，起碼掉一層皮。
就算僥幸從錦衣衛的折磨下活著出來，八成也是癡呆瘋子，要麽臥床下半生。
可惜，也正是因為如此。
錦衣衛的權力越來越大，到最後甚至連皇帝這個握刀的人，都有點掌控不住。
太祖駕崩後，接連數位皇帝，在上位之後，都致力於分化，削減錦衣衛的權力。
可惜收效甚微。直到……現在，新帝搞出了另一個特務機構東緝事廠……用來鉗製錦衣衛。
薑毅見到閆妄，在他耳邊輕聲細語的留了句話，拍著他的肩膀：“按照計劃行事即可，無需緊張。”
“卑職知曉。”閆妄微微點頭，隨著太監朝深宮行去。
區區一句話，足以表達出薑毅什麽意思。
很明顯，皇帝是想聽聽當事人的法，而不是聽薑毅轉述，所以這才召見閆妄。
不過，早在之前，閆妄跟薑毅都已經詳細計劃了一番。打定主意，要把這個鍋扣到錦衣衛身上。
找尋皇子這件事……東廠萬萬不可插手，否則很有可能被牽連其中。
禦書房。
閆妄一進門，二話不納頭就拜，口中高呼：“卑職參見聖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批閱奏折的皇帝，看了眼下方的閆妄，淡然道：“平身吧，你且將事情經過，一五一十的於朕聽。”
“多謝聖上。事情是這樣的……”閆妄順勢起來，一板一眼，一五一十的將計劃好的辭娓娓道來。
片刻後，皇帝抬眼看著他：“完了？”
“是。”閆妄點頭。
皇帝放下奏折，問道：“劉卿，你怎麽看呢？”
劉卿，全名劉福，甭看名字土，但這個老太監，可是現如今東廠一把手——欽差掌印。
比東廠的督主還要大一級，並且還是伴隨著皇帝數十年的心腹親信，深得皇帝信任。
“主子，咱家不懂，不好。”劉福一甩拂塵，細聲細氣的道。“不過閆妄方才的一番話，雜家卻有幾點不明之處。”
“不明？”皇帝喃喃著，朝閆妄抬了抬下巴：“劉卿問你，務必實言。”
“是。”閆妄暗道來了，這劉福是要給錦衣衛挖坑了。
得到準許，劉福上前幾步，來到閆妄麵前，問道：“咱家且問你，既然你查出皇子就在轉生林的手中。
那麽他區區一江湖勢力，雖然行蹤頗為詭秘，難以捉摸。他們是如何潛入戒備森嚴的宮中？
並且還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搞這麽一出戲，他們的目的是什麽？有什麽用意呢？豈不是多此一舉？”
連續三個問題。
這讓桌前的皇帝，不自覺的將注意力放在了閆妄身上，想聽聽他的回答。
江湖勢力到底是怎麽潛入宮中的？
既然毫無生息的潛入，大可在深夜中將皇子綁走，何必大費周章暴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