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為難
小玥麵色不改,稍一施靈,已淩空而去。
素手輕動,抓向詡寒,詡寒一個後仰避過,稍定之後,也不示弱,淩厲出招!
小玥本就擔心韓詡會受影響,無意與她久戰,是以出手冷冽迅速,短短幾招,詡寒便被逼的束手束腳!
詡寒冷冷道:“你如此恃強淩弱,韓詡知道嗎?”
小玥麵色微異,險些被她逗笑了,卻是寒聲道:“恃強淩弱?怎麽著也比不過你吧!”
說著手下突地用力,周身靈息向詡寒纏繞而去,詡寒一驚,就要逃開,不想根本沒有機會!
冰寒靈鏈已緊緊將她束住!
詡寒奮力掙紮,那靈鏈卻是越束越緊,詡寒眸色如冰刃般射向小玥:“你最好現在就放了我,否則……”
“否則要我碎屍萬段,粉身碎骨?實在抱歉,你大概永遠看不到那天了,
而且你現在是我的階下囚,你與其想著怎麽讓我死,不如想想要怎麽做才能活著回去”
詡寒眸光陰寒的看著她“想讓我求你?你做夢!”
小玥隻平淡了她一眼,雙手結印,將她送回了蓮池邊。
回身看韓詡時卻是驟然變了臉色!
原是不知何時到來的素雪正凝劍冷厲刺向韓詡!小玥想也不想的直接便飛身過去了!
雖說她已在他周身布了結界,但是她可不敢冒險!
“噗嗤”一聲,刀劍刺入血肉的聲音一下遍布整個蓮池,一切就在電光石火之間。
素雪瞳孔一縮,愣愣的看著眼前沉靜的女子,看著她漸漸染紅的衣衫,她有些驚懼的鬆開了手,張皇無措著開口:“小玥,小玥,為什麽?”
小玥麵色狠皺,也沒看她,緩緩抬手將刺入胸口的劍拔出,感受到已經在自己體內四竄的寒氣,
她沉聲開口:“為什麽?素雪,那你呢?我知道你覺得薄閣主的死同魔道中人脫不了幹係,你要為他報仇,
但是素雪,那是魔道祭師墨奕的命令,還有那個人……”
說到此處,她連忙頓住,片刻後才緩聲道:“跟韓詡沒有關係!而且正魔交戰多年,多少生靈寂滅歸塵,怎麽能單說是誰的錯呢?
若所有靈物都一直困頓於曾經的仇恨中,那這天下何時才能安寧呢?”
素雪稍側了側頭“我不知道什麽天下大義!天地共和,也不想知道,
我隻知道我的義父他死了,死在魔道之人手中,我身為他的女兒,理應為他報仇!誰也別想阻攔我”
小玥皺眉,良久,她道:“你一定要如此嗎?”
“是,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好”小玥沉著臉說著,稍稍往前,將適才自胸口抽出的冰寒之劍放回她的手中,
緩緩道“既是如此,那麽你便再刺一劍吧!”
說完抬手附在自己的心口上眸色幽沉道:“適才你那一劍算是了了你我之間的情義,
接下來的這一劍算是我欠你的,當日我也在場,是我太過沒用,是以沒能救下薄閣主,錯的是我!你要殺就殺我吧!
韓詡同九幽他們與此事並無關係,但你執意要殺他們,那小玥也一並受了,
隻是今日之後,希望你放下對他們的成見,也不要讓秦大哥為難!”
素雪看著她清淡平靜的臉,手心開始不斷冒汗,片刻後,她搖著頭開口:“所以,你就要來為難我?你明知道我不可能對你出手!”
“是你自己在為難自己,而且,這世上沒有不可能,若我真的同薄閣主的死有關聯,你又如何會放過?”
“我……”
素雪的臉色突地一變,小玥正想問怎麽了?身後又突地有恐怖的氣息猛烈向自己湧來,小玥麵色驟變,
離得如此之近,此時閃避根本不及,要做好完全的防備也根本不可能!
隻能盡最大可能護住自己的神魂!
小玥麵色沉著,抬手將素雪推了出去,開始不斷極速聚靈,以期受傷輕些,
後背突地有一道厚重的靈力護住了自己,也擋住了那恐怖的力量!
兩側亦是不斷有靈力波動向她後方聚來!側頭,韓詡和九幽此時正分立兩側!施靈抵抗著什麽?
小玥麵色稍異,韓詡這這裏,那她身後的是誰呢?
小玥一個疾越,離開了些距離,回身看去,原處的那裏是韓詡!
隻有一個全身都黑乎乎的詭異之靈,不似魔又不似人,更不是妖,它還連臉都沒有,隻有一雙奇怪的大耳朵,
也不知道究竟是何物?如何存活下來的?
不過看其靈法應是魔道的無疑,至於他為何會在此,看詡寒便知曉!
隻是想到自己將他認作韓詡,她心下依然一片冷寒!
不過此事也確實怪不得她,那邪物本就是用來對付她的,自是不會輕易被認出,更何況他一直都是在靜坐著,小玥根本沒有機會了解。
眼前又什麽突地移動過來,小玥低頭,原是天行劍,想來適才便是它救的她,她無奈歎了口氣,終是伸手握住了其劍柄!
沒有噬心碎骨裂魂之痛,也沒有靈力竄湧對抗般拉扯推搡之苦,小玥稍鬆了口氣!
這方,因為見小玥已然安全,韓詡和九幽手下再不留情。
一時,兩股寂滅之力驟然占據整個蓮池上方,他們倆都是靈力極為高絕的。
那邪物自是承受不住,沒多時便變作了暗影,灰飛煙滅了!
小玥見此,將天行劍一收,飛身向蓮池邊而去,途中還不忘以靈覆蓋住自己身上的傷,換了身衣服!
素雪淩空而立,看著她漸遠的背影,眼中神色難明,沒多久,也飛身而下!
小玥才一落地,就接收到來自詡寒的冰淩眸光,她也未理會。
這時,韓詡和九幽在小玥麵前站定,異口同聲開口:“你沒事吧!”
小玥噗嗤一下笑了起來,搖頭道:“沒事,你們呢?對了,你們剛剛去哪兒了?”
韓詡眸色稍轉,看了看九幽沒有說話,九幽緩緩開口:“適才去了母親身前的居所!”
小玥麵色稍正,隨即淺笑道:“不管紅袖姐姐怎麽說?她始終都是一個視你如命的母親,看你這樣應當也是從未懷疑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