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湊這麽近
第146章 湊這麽近
算是賣了個關子。
顧蕭亦一言不發，楚知言沉默，他也就不說話，等著楚知言的後續。
楚知言輕笑，緩了一會兒，才對剛才顧蕭亦的那個‘為什麽’做出了回答：“因為……我覺得楚知鑫和父親見麵的話，我會看到一出好戲，也能夠知道當年楚知鑫是為什麽離開楚家的。”
那出好戲，一定會很精彩。
楚知言的內心，開始陰暗了起來。
但是那又有什麽辦法呢？
她楚知言向來就是個小氣的人，別人怎麽對她，她就怎麽對別人，別人要是對她不好，她就會百倍奉還。
即使當時沒有能力還回去，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不，現在就讓她抓到機會了。
楚知言嘴角的笑霎時間收斂起來，又恢複成了往日裏那副冷漠的樣子，她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是在平複自己內心的恨意。
亦或者是……恐懼。
她一閉上眼睛，仿佛就回到了當年她被楚知鑫關在地下酒窖的畫麵。
楚知言一遍又一遍地敲著門，聲音嘶啞地哭喊：“哥哥，不要這樣，放我出去，知言怕黑！”
但是外麵的人，自始至終都沒有來給她打開門，反而對她惡狠狠地說：“楚知言，你就這麽待在這裏吧，最好一輩子都不要出來！”
“嗬嗬……”
楚知言趴在方向盤上，微微睜開眼睛，她隻能模糊地看到眼前的淚花，卻看不見淚花以外的任何東西。
顧蕭亦下了車，開了駕駛位的車門，把楚知言一下子拉了出來。
他抬手，用指腹輕輕去擦掉楚知言眼角的淚。
這樣的楚知言，他很心疼。
“知言，別哭。”
顧蕭亦憐惜地看她，聲音溫柔到了極致：“他不值得你哭。”
楚知言咬唇，想要把自己的淚意憋回去，可是她越想憋，眼淚就流的更加洶湧。
那淚水把顧蕭亦的手弄濕了大半，他隻好從車裏抽了兩張紙巾出來，繼續給她擦眼淚。
“知言，不哭了。”
楚知言點頭：“嗯！”
這一幕，被出來的楚連宋盡收眼底。
這樣的楚知言，楚連宋並不清楚。
他在新聞上關注的楚知言，是一個強勢、高冷、雷厲風行的女強人，而不是現在在顧蕭亦麵前哭成淚人的小女人。
楚連宋忽然之間很想知道自己的父親到底對楚知言做了什麽。
他甚至想過去給父親道歉。
隻是……
他發現……
他好像沒有資格。
沒有資格去替自己的父親道歉，也沒有資格，去替自己的父親向楚知言求得原諒。
楚連宋剛抬起的步子就這麽懸在空中，僵著，一動不動。
許久，才慢慢將腳收回。
他挪開視線，看向了別處，最後，雙手揣進了兜裏，吊兒郎當地走下台階，離開了。
楚知言自然是不知道自己這麽糗的一麵都被楚連宋給看了過去，她被顧蕭亦抱在懷裏，緊緊地。
顧蕭亦的肩膀很寬厚，讓她安全感十足。
她埋首在他胸前，聲音悶悶地傳出：“你不會覺得我心思陰暗麽？”
顧蕭亦回答：“不會。”
顧蕭亦說話時，胸口震動，讓楚知言聽得更加清晰：“真的麽？”
顧蕭亦回答：“嗯。”
“可是你不會覺得我是個壞人麽？”
顧蕭亦繼續否認：“不會。”
楚知言頓了頓，接著才問：“為什麽？”
“知言，每一個人，都不是完美的，或多或少都有些小陰暗，隻要那些小陰暗，不會傷害到別人，不會傷害到自己，那就不是問題。”
楚知言一怔：“你是這麽想的？”
顧蕭亦輕笑：“知言，人無完人。”
楚知言莫名的，被這句話戳中了笑點，或許不是這句話，而是因為說句話的人是顧蕭亦。
她以前可從來沒有想過，顧蕭亦有朝一日會這麽嚴肅地和她講著大道理。
“笑什麽？”
楚知言搖頭，她肯定不能告訴顧蕭亦是因為他太認真了。
於是乎，她反問道：“那你是不是也有什麽小陰暗？”
顧蕭亦點頭：“嗯。”
“什麽小陰暗？”
顧蕭亦瞥了她一眼，然後說：“不告訴你。”
“說嘛。”
“不說。”
“你那些小陰暗，不會是想殺人放火吧？所以才不敢告訴我！”
顧蕭亦：“……”他看上去有那麽十惡不赦？
“不說話了，是不是被我猜對了？”
顧蕭亦還是沉默。
“你再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
顧蕭亦這才開口：“不是。”
“那是什麽？”
“不說。”
楚知言無聊的撇了撇嘴：“好吧，不說就不說。”
顧蕭亦挑眉：“生氣了？”
“沒有，快點上車，我要開車回家了。”
楚知言說著，就坐進了車裏，她抬手想關上車門，卻發現顧蕭亦正擋在外麵，沒有辦法把車門關上。
“你快上車。”
顧蕭亦站著，居高臨下看她，雙眼含笑。
“你看著我幹什麽？”
顧蕭亦俯身，湊近了楚知言。
楚知言下意識呼吸一滯，身子往後仰。
顧蕭亦的臉，在距離她大約五公分的地方停下，兩個人兩眼對視。
一個眼神輕笑，一個眼神微訝。
楚知言的臉唰的一下紅了。
她愣愣眨了兩下眼睛，盯著楚知言看，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你……幹什麽？湊這麽近？”
顧蕭亦繼續往前，在她的嘴角輕啄一口。
楚知言當即身子僵硬在原地，一動不動。
接著，顧蕭亦的唇，慢慢往後移動，似有若無地貼近了她的耳垂。
楚知言的耳垂是她全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稍微有一點點的感覺觸碰到了，她都會有非常大的反應。
可是現在，她雙手捏得很緊，就是為了不讓自己露出任何的異樣。
顧蕭亦在她的耳邊輕聲說了一句：“每當你不聽話的話，我都想把你綁在床上，用我最喜歡的方式讓你乖乖聽話，餓了就喂你吃飯，不餓就一直做愛做的事情。”
他語氣低沉，磁性魅惑，帶有蠱惑人心地意味。
熱氣噴灑在楚知言的耳朵，如同是一股電流從那裏流出，霎時間傳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