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一個猜想
秦霄打開係統管理員，也就是root用戶的屬性界麵，結果發現上麵的信息仍然是自己的信息：
健康值：0/0（您的健康狀態良好）
真氣值：2412/0（警告：您的真氣處於溢滿狀態，會不斷流失直至不高於最大值）
真氣等級：一星
係統積分：5000
功法列表：
神魂九煉大法九星：7/8（升級功法需要18，446，744，073，709，551，615積分）
超塵訣八星：7/8（升級功法需要5，000，000積分）
……
“奇怪，怎麽還是我的狀態？”
“難道登陸的用戶身份，和屬性界麵檢測的使用者的身份，是分開的？”
這就好比拿著別人的微信號去發小廣告一樣，賬戶名和用戶可以不相同。
“……那我的可操作性就很大了啊！”
“不對，不能拿別人的積分給我升級，因為積分似乎不是和賬戶綁定的，而是直接和使用者綁定在一起的。”
但秦霄可以用別人的賬戶領任務，來給自己賺取積分。
這樣秦霄可以同時領很多的任務去做。
但是這樣做問題也不小，那就是秦霄會憑空多出很多人來殺。如果殺不了任務會失敗，秦霄可能還得接受懲罰。
所以秦霄覺得隻要腦子正常，自己還是不要同時開很多個任務為好。
然後秦霄點開了任務界麵，上麵什麽也沒有。
“嘿！Siri，係統管理員能接受任務嗎？”
不能。係統管理員是特殊用戶，殺戮係統不會給係統管理員發布任務。
“哦……這樣啊……”
“那，Siri，係統管理員的特權有哪些呢？”
說明文檔不存在。
“說明文檔不存在？”
秦霄想想便覺得恍然，畢竟殺戮係統是M.K.大神一個人開發的，肯定不會花時間去完善各種文檔。
M.K.大神應該也不會想到有人會登陸係統管理員賬戶，所以當然不會留下係統管理員的使用說明書。
但這難不倒秦霄，他可以問係統助手。
雖然係統助手的回答往往隻針對問題本身，並不會有太多的擴展，但秦霄可以多問啊。
“好吧，Siri，係統管理員可以給別的用戶換任務嗎？”
不能。
“係統管理員可以給別的用戶發積分嗎？”
不能。
……
於是，經過長達一個多時辰的暴力詢問與旁敲側擊之後，秦霄終於弄明白了係統管理員的一些操作手法，這些操作讓秦霄有了一個又一個的奇思妙想，也讓安心修煉的公孫嘉感覺四周越來越陰森可怖。
在秦霄獲得的諸多信息中，他認為其中最重要的一條是，係統管理員可以管理係統的賬戶！這包括創建賬戶，以及刪除賬戶等功能！
畢竟作為一個係統，用戶管理是最基本的功能。
這一功能讓秦霄可以給別人創建賬戶，並用別人的賬戶登錄係統！
至於秦霄最關心的任務問題，秦霄發現係統管理員幾乎沒有什麽操作空間。因為任務功能是殺戮係統的核心程序，即便係統管理員也不能幹預任務的進行。
係統管理員不能發布任務，不能更換任務，也不能終止任務。
殺戮係統的任務機製是觸發式的，過程已經被寫成了黑盒過程，任何人無法提前探知任務內容，包括管理員。
甚至當某一個賬戶被係統發布了任務的時候，係統管理對這個賬戶的管理都會受到極大限製。因為係統管理員雖然可以刪除賬戶，但隻能在該賬戶沒有任務的情況下才能刪除。
所以現在“秦霄”這個賬號無論如何都救不回來了，既不能換任務也不能刪號。對現在的係統宿主秦霄來說，當係統的某一個賬號碰到九玄傳人並觸發終極任務之後，這個賬號基本就廢了，他不可能殺死九玄傳人。
不過，和任務相關的事情，係統管理員也不是完全沒有操作空間。
關於任務，係統管理能做的事情隻有一件。那就是在創建賬戶之後，為創建的新賬戶設置第一個任務的兩個參數。之後，係統管理員就再也無法幹涉這一賬戶其他任務的發生與結束了。
這兩個參數分別為任務的獎勵值和任務的限定時間。至於任務的內容和懲罰，則需要係統通過內核算法計算出來，係統管理員無法自己設定。
任務的內容、獎勵和懲罰是與任務的獎勵值和限定時間這兩個參數掛鉤的。具體來說，係統內部會根據任務的獎勵值和限定時間這兩個參數計算出一個任務的“難度係數”，獎勵值越高，限定時間越短，則“難度係數”越高。
任務的“難度係數”越高，任務的內容越難以完成，任務的獎勵越高，任務的懲罰越低。
比如擊殺九玄傳人的終極任務，顯然就屬於“難度係數”最高的任務。因為這一任務獎勵較高，而且沒有懲罰。
秦霄自認為雖然係統管理員受到了極大的限製，但是他的操作空間其實還是非常大的。畢竟第一個任務的兩個參數是可以控製“難度係數”的，這一定程度上可以控製任務的內容了。
現在秦霄打算給公孫嘉創建一個賬號，然後在不登錄之前立刻通過係統管理員給這一賬號發布任務。
“嘿！Siri，創建賬戶！”
請輸入用戶名：
“公孫嘉”
創建賬戶成功！
“Siri，對用戶公孫嘉發布任務！獎勵積分-1，任務時限1年！”
這是秦霄早就想好的，獎勵積分越低，任務就越容易，雖然為了穩妥起見秦霄的時限較長，但二者平衡下來任務的“難度係數”一定不高。
秦霄可不希望任務太難，以至於無法完成而被殺戮係統懲罰。
至於為什麽用-1這個數字，這是秦霄的一個猜想。
因為係統積分的最大數是秦霄神魂九煉升級所需的積分數，那麽這個數值的最小值應該是0。
這導致比0小的積分，殺戮係統應該是無法表示出來的，所以如果秦霄把自己的積分清為0，然後再減去1，那麽他很有可能會把自己的積分變成係統所能表示的最大值：18446744073709551615！
這就是計算機中的“數值溢出”問題！
關於這個問題的經典軼事就是《文明》係列遊戲中的“甘地核彈”梗。
《文明》係列遊戲是一款非常經典的回合製戰略遊戲，也是這類遊戲中難以逾越的高峰，是一款在一次次“下一回合”中不知不覺就天亮了的可怕遊戲。
甘地是《文明》中的一個領導人角色。在初代《文明》中，每一位領導人都有一個“侵略指數”，而甘地的這一預設指數為最低的1點，幾乎不會對任何國家發動戰爭，這恰好反映了他在現實中愛好和平的情況。
但在遊戲後期玩家卻會被甘地突然的一發核彈炸平老家。
這是因為後期會有一個將“侵略指數”下降2點的政體，當甘地采用這一政體時，他的“侵略指數”會下降到-1，但遊戲中侵略指數並沒有-1的表示，所以發生了“數值溢出”，這一數字會被循環到最高值，讓愛好和平的甘地變成核彈狂魔。
這是《文明》係列遊戲中的一個經典bug，雖然這一bug被修複了，不過甘地的這一“有趣”的特點也被作為致敬或彩蛋的形式被開發商保留了下來。
現在，秦霄就打算利用相同的手段製造bug，讓自己的積分從0減到-1，看看能否觸發數值溢出，讓自己拿到積分的最大值。
秦霄興奮地搓起了小手：“很好，現在切換賬戶！”
請輸入用戶名：
“公孫嘉”
請輸入密碼：
“111111”
係統提示音響起：
“嘀！”
“殺戮係統已啟動，用戶公孫嘉，您好！”
秦霄大喜，然後就又聽到係統的聲音：
“警告：係統檢測到九玄傳人就在附近，終極任務已啟動，請立即前往任務界麵查看！”
秦霄一拍大腿：“我特麽！”
“終極任務會覆蓋其他的任務？”
“還是得關閉九玄傳人的安全協議。”
秦霄鬱悶地點開係統界麵，發現屬性麵板上的數值果然還是自己的，並不是公孫嘉的狀態與技能。
“賬號和真實的使用者確實是分開的。”
這也說明了，秦霄可以用公孫嘉的賬戶領任務，來給自己賺取積分。
“其實如果領了任務不去做的話，或許這個終極任務也是有用的……畢竟沒有懲罰。”
“我可以給華燈城的所有人都創建賬號，並且觸發終極任務，來獲得那5000的預支積分。”
“可惜這樣也湊不夠升級神魂九煉的積分……”
“所以想升級神魂九煉大法，還是要看看那個獲得-1點積分的操作能不能像我想象的那樣成功。”
“這個利用終極任務來騙取預支積分的方法也不是完全沒用，可以留作日常開銷，比如用殺戮係統治療傷勢……”
“平時手裏必須要有積分，不然就像鄭戩，身受重傷就因為沒有積分不能用係統治療，被活活打死。如果他當時有積分，公孫嘉怕是要被他反殺！”
但現在的秦霄還是要關閉終極任務的安全協議，避免係統不斷地發終極任務。
於是秦霄再次切換到係統管理員賬戶上，吩咐道：
“Siri，關閉終極任務檢測！”
終極任務對係統有巨大作用，如果關閉將造成係統不穩定，確認關閉？
“確認！”
終極任務檢測已關閉！
秦霄滿意地點了點頭，果然有權限的Unix係統就是好，讓係統幹什麽係統就能幹什麽。
看了眼對剛剛被成功注冊了殺戮係統賬戶這件事一無所知的公孫嘉，秦霄心想：“現在我的賬戶和公孫嘉的賬戶都被終極任務鎖死了，得再找個人創建賬戶才好，找誰好一點呢？”
這時，一個秦霄平日裏時常想起的人名浮現在了他的腦海中。
“Siri，創建賬戶！”
請輸入用戶名：
“公孫照”
目標太遠，無法創建賬戶！
秦霄愣了一下，原來還有範圍啊……
秦霄又嚐試了一下輸入不存在的人，發現也是創建失敗。
所以係統創建賬戶必須是對在很小的範圍內的真人才能創建。
“好吧，那等會兒我去找宋晴天吧，剛好要和她告別……”
…………
平湖郡，剪影城，公孫家族。
“阿——嚏！”
公孫家族家主，下巴上留著一撮小胡子的公孫照，打了一個無比響亮的大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