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毒老出手了（2020新年快樂！）
原來，秦霄剛剛一直就在鄭戩被宋洗塵截擊的地方圍觀！
看到宋洗塵截殺失敗，秦霄立刻就聯係了在附近等候的公孫嘉，在鄭戩必經之路上截殺。
至於公孫嘉為什麽會在附近等候，那是因為早在今天早上，秦霄在城主府圍觀鄭九州和宋洗塵二人的互撕場麵時，便知道他等待多時的機會終於來了！於是他讓公孫嘉帶著九玄碑在西門附近蹲守，等待機會。
秦霄自己則將靈體升上高空，監視全城。
關於公孫嘉或者說路飛身份暴露的問題，現在完全不用擔心。
因為現在隻有鄭戩一個人見過路飛，其他見過路飛的人都死了！
所以就算公孫嘉在大街上和鄭九州麵對麵，鄭九州也不知道眼前的人就是路飛！
而現在，最後一個知道路飛真麵目的人，也被秦霄和公孫嘉攔住了。
鄭戩頓覺不妙，他知道這個路飛攻擊力極強，唯一的缺點就是身法略遜，但他現在偏偏不能轉身逃跑，因為身後是宋洗塵！
如果是之前，鄭戩根本不怕和路飛正麵對決，但現在的他，因為匆忙出行，連個兵器沒有帶。而且剛剛受了宋洗塵一爪，傷勢極重。再加上之後為了趕路，又強行壓製傷勢，如今的實際戰力，恐怕不足之前的十分之一！
跑，跑不掉，打，隻怕也是打不過！
就在鄭戩心生猶疑之時，公孫嘉可不管這些，直接就擺好了戰鬥架勢。
公孫嘉雙手握緊手中巨劍，正義凜然地說道：“信仰魂殿的邪教徒，你作惡多端，如今該接受製裁了！”
鄭戩頓時火冒三丈：你自己幹了什麽自己心裏沒點數嗎？
魂殿是你編的！宋家是你拉進來的！一切都是你一手策劃的！
結果現在你跟我玩這套？說我作惡多端？
最讓鄭戩生氣的還是路飛大義凜然的嘴臉，仿佛自己真的是壞人而這個路飛才是好人一樣！
鄭戩實在想不明白，這個路飛怎麽就仿佛那些事都不是他做的一樣？
這個世界怎麽會存在如此厚顏無恥之徒？
但其實這並不怪公孫嘉，公孫嘉是真的以為自己在懲奸除惡。
以公孫嘉的視角來看，這個信仰了邪教的魂殿惡徒盯上了毒老，不僅當街行凶刺殺自己，更是在自己聯係宋家，向焚川國尚書台舉報此事時，聯合鄭家悍然襲擊！
如果不是有毒老預先警告，公孫嘉就要被鄭家的人殺害了！
但即便如此，還是連累了宋家的七長老，以及七長老的手下們和一眾賓客。
這個鄭戩因為修煉邪惡功法，本就作惡多端，殺人無數。如今再加上宋家七長老的血債，公孫嘉無論如何也要製裁這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於是公孫嘉不再廢話，直接舉起巨闕劍，向著鄭戩劈砍了過來。
麵對這把古樸的大劍，鄭戩哪敢硬檔，隻能躲避。
公孫嘉的劍法其實是在飛速成長的，此時他對於巨闕大劍的使用猶勝於以往。
隻見公孫嘉的劍招雖然完全簡單粗暴，但卻連綿不斷，讓鄭戩喘不過氣來。
鄭戩心思運轉如電：“他的攻擊太強，不能硬抗，必須找機會逃走。”
“他的劍法比十多天之前更強了，不愧是九玄傳人……”
“可惡，這種大開大闔的劍招幾乎沒有破綻。”
“他身邊站著的那個老者是誰？”
“這個路飛城府極深，身邊不會無故站著一個半透明的老者……”
“……難道有什麽後手？這個老者一定是有什麽作用的！”
鄭戩本就重傷，又分出心思提防具現出自己身形的毒老，一時之間被公孫嘉壓製得喘不過氣來，隻能被動防禦，根本無法反擊。
公孫嘉的劍法簡單粗暴，毫無花巧，偏偏此時鄭戩無法硬擋，所以幾招過後就讓鄭戩處於極其被動的局麵。
“這樣下去不行！”
“我中了宋洗塵那老賊的一掌，現在受傷極重，不能久戰……”
“不能再拖下去了，這樣拖下去會死的！”
鄭戩的心情越來越急躁，偏偏又想不出任何辦法。
就這樣僵持了幾秒鍾，鄭戩突然胸口一陣劇痛，口鼻忍不出嗆出鮮血！
“糟了！”
這是舊傷被鄭戩的動作牽扯，此時複發了。
鄭戩暗叫不妙，但瞬間就利用青華靈經再次壓製住了傷勢。
這就導致鄭戩的身法出現了極其短暫的遲滯！
破綻！
公孫嘉瞳孔微縮，這個破綻對於他來說，是不可能放過的！
公孫嘉毫不猶豫地調動無屬性真氣，直接就是一發巨闕千鈞劍！
麵對這樣一劍，鄭戩再也來不及閃避，隻能硬擋。
鄭戩麵露狠色，拚命催動天極四散功，雙臂交叉擋在胸前，同時用雙手從巨闕大劍的側麵猛拍！
正麵的力道不可抵擋，但如果能將這一劍方向稍稍調整，隻抵擋這一劍的餘鋒，鄭戩自認為還是可以的。
然後鄭戩就感覺自己撞上了迎麵而來的一輛火車。
“哢嚓！”
鄭戩的護體真氣再也承受不住，直接被破，他的雙臂應聲而斷。
而一劍卻沒有停下，帶著鄭戩的手臂又砸到了他的胸口上。
“轟！”
一聲悶響，伴隨著骨骼碎裂的聲響，鄭戩胸口凹陷，肋骨也不知道斷了多少根，口中鮮血狂噴而出！
鄭戩的身體向後仰倒，他腦海中之前的諸多念頭被瞬間清空，時間在這一刻也變得緩慢了起來。
鄭戩看到了紫紅色的天空上，飄蕩著粉紅色的雲朵，一行暗紅色的飛鳥，正悠閑地滑過。
時光仿佛回到了他兒提時代，那無欲無慮，觀賞天邊飛鳥的悠閑時光。
那時他的爺爺還在，他的父親還在，他的母親還在……
鄭戩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在墜落，仿佛即將落向繈褓時期的搖籃，那裏舒適又溫暖。
他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張開了雙臂，似乎要回到母親的懷抱。
“呯！”
鄭戩的身體摔落在地上。
天空消失了，雲朵消失了，飛鳥消失了。
鄭戩的視野瞬間變成了一片空白。
他突然在想：“所以那個老者為何要出現在那裏呢？”
“他是誰？”
“他是路飛的爺爺嗎？”
“路飛這樣邪惡的魔鬼，為什麽會擁有那樣慈祥的老爺爺？”
在鄭戩最後的一秒鍾，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爺爺。
自己的爺爺，也是那麽慈祥，就像路飛身邊站著的那個老者一樣。
爺爺……
鄭戩閉上了雙眼。
而使出了一記巨闕千鈞劍的公孫嘉，此刻也消耗極大，正在喘息。
看著地上的鄭戩不再動彈，公孫嘉也打消了繼續戰鬥的念頭。
觀戰的秦霄看到鄭戩的靈體已經脫離了肉身，正在屍體上方緩緩潰散。
而一個奇怪的東西，似乎是靈體狀態的事物，正從鄭戩的靈體中析出。
這團靈體狀的事物就在眨眼間突然加快了析出速度，並瞬間凝聚成型，竟眼看著就要開始逃逸！
秦霄二話不說，立刻衝了上去，用自己的靈體將那個事物緊緊裹住。
這就是殺戮係統！
當自己的靈體將殺戮係統控製住的時候，秦霄立刻就感受到了殺戮係統強烈的不甘。
但秦霄能管這個？
直接就是霸王硬上弓，強行融合！
然後他就聽到了虛幻的提示音：
“嘀！”
“殺戮係統已啟動！用戶秦霄，您好！”
秦霄大喜，然後就又聽到係統的聲音：
“警告：係統檢測到九玄傳人就在附近，終極任務已啟動，請立即前往任務界麵查看！”
秦霄心頭頓時一千頭羊駝奔騰而過。
秦霄非常無語，這個殺戮係統也僵硬了，對九玄傳人發布終極任務？希望九玄傳人自殺嗎？
不過按照之前得到的信息，殺戮係統和九玄傳人本就是對立陣容的存在，可能雙方都不會想到，這樣一個特殊的情況下，兩個對立陣容的作弊器竟然同時出現在了秦霄身上。
所以係統出bug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秦霄表示可以理解。
但此時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秦霄來不及去研究自己的殺戮係統，趕緊化身毒老對公孫嘉說道：“趁現在沒人，我們快走！對了，趕緊去鄭戩的屍體上補上一掌，你的巨闕千鈞劍傷口太過明顯，被認出的話會有麻煩！”
公孫嘉“哦”了一聲，便走到鄭戩的屍體旁，對著巨闕劍的傷口又補了一掌。
因為鄭戩已死，再無真氣護體，所以公孫嘉隨隨便便一掌就把鄭戩屍體的胸腹部的骨骼震得粉碎。
之後又把四周的腳印等等痕跡抹去，才和毒老悄然離去。
自認為懲奸除惡成功的公孫嘉，終於也體會了一把“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的快感。
就在公孫嘉和毒老離去不久，一道身影從半空中飛落下來，正是鄭家的家主鄭九州。
鄭九州難以置信地看著鄭戩的屍體，身體不由自主地劇烈顫抖了起來！
“轟！”
附近的一處宅院被暴怒的鄭九州化作了廢墟。
所幸紅塵大陸不修煉的平民百姓們都非常熟悉流程，在聽到打鬥聲後都會立刻拖家帶口躲得遠遠的，所以房屋倒塌後並沒有人員傷亡。
鄭戩死了，屍體被人在小巷子裏發現了。
消息很快傳遞到了宋家。
宋晴天的宅院中，當得知這個消息時，宋晴天正在修煉“天地一元指”。
“鄭戩死了？不是我們做的？”
回答宋晴天的是照顧她日常起居的丫鬟小綠：“不是，這事說來邪門，聽說當時根本來不及派人，隻有家主大人去追，還被鄭家的家主攔下了，肯定不是咱們家族中的人幹的。”
宋晴天“哦”了一聲，若有所思，心想這一定是自己爺爺的好朋友，毒老出手了。
小綠則自顧自說道：“這個人死掉也是活該，我聽說他殺過不少人，去鄭家打工的人都人心惶惶的，或許是哪個平民俠客，懲奸除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