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想成為一個煉藥師
接下來，公孫嘉相當長一段時間內都悶悶不樂，顯然三觀受到了巨大的衝擊。
而秦霄也給予了公孫嘉足夠的自我恢複時間，因為他滿腦子都在想鄭戩的事情。
鐵匠鋪中得到信息讓秦霄對這個突然一飛衝天的少年產生了相當大的警惕，因為這個少年的發展過程像極了擁有作弊器的小說主角。
對於鄭戩的金手指，秦霄有兩個猜測，一是他修煉了一個超高階的邪惡功法，這個功法會令人嗜血並且可以通過殺戮提升修煉速度。二是他擁有某種類似九玄碑的法寶，也是可以通過殺戮提升他的實力。
如果是第一種，秦霄覺得自己有必要製裁邪惡的作弊玩家，然後用九玄碑收錄一下這個邪惡的功法。
如果是第二種，秦霄覺得自己有必要製裁邪惡的作弊玩家，然後收下該法寶以保證它不再危害江湖。
不管哪一種情況，都是正義在驅使著秦霄，他是一點點私心都沒有的！
至少一臉大義凜然的秦霄自己是這麽認為的。
過了一段時間之後，公孫嘉也修整得差不多了，於是一人一魂決定先放下對於三觀的思考，先去把犀牛角賣掉。
毒老不忘提醒：“還記得我之前說過的，火屬性真氣必須與水屬性真氣相調和的事了嗎？這個玄犀角就是水屬性的藥材，以它為主材可以煉製玄犀丹，這個玄犀丹對你的修煉非常有好處，等會到了藥店，如果那裏有賣玄犀丹，你就買上幾粒。”
袁記商會是整個焚川國最具影響力的商會，此商會是由星塵城的袁家組建的，其門店基本鋪滿了整個焚川國，甚至在鄰國平湖郡，也大有名聲。
公孫嘉二人之前去的鐵匠鋪，就是袁記商會下屬的店鋪，而他們接下來要去的地方，也是袁記商會下屬的店鋪——袁記大藥房。
袁記商會藥材鋪的鑒定師肥頭大耳，卻給人一種非常精明的感覺：“這個犀角品質一般，而且有些許裂痕……但最近犀角貨源不是很多，嗯，三百錢，我覺得是一個非常合理的價格。”
他的說話的節奏平緩有力，顯得非常專業，此刻給出了自己的報價。
紅塵大陸的貨幣製度非常簡單，直接以錢為單位。
各諸侯國已經統一了貨幣，而鑄造貨幣的權力隻有天子享有。
從這一角度看，帝國天子對整個紅塵大陸的統治力遠遠大於秦霄原本世界中分封諸侯的周天子。
秦霄心裏估計了一下，紅塵大陸的銀錢對應他原本世界的軟妹幣來說，一錢大概值十元。
三百錢這個價格其實是公孫家和秦霄的心理價位，所以很快就和袁記商會的大藥房成交了。
趁著鑒定師去取錢登記，公孫嘉拉住了一個店員問道：“有玄犀丹嗎？這個丹藥多少錢？”
店員答道：“有的，一枚玄犀丹是五千錢，買一瓶十丸會有優惠，隻要四萬六千錢。”
公孫嘉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拿著父親的積蓄出門，身上也就帶著兩萬錢，結果連一瓶玄犀丹都買不起。
秦霄說道：“買一丸就行了，等你升二星的時候用。其餘時間也用不到。”
公孫嘉鬆了一口氣。
修煉可真是太燒錢了。
帝國的官方貨幣隻有兩種，皆為金屬鑄幣。
一種為金幣，一枚金幣為一千錢。另一種為銅幣，一枚銅幣一錢。
這兩種貨幣都是隻有天子才有權鑄造。
但因為銅幣往往數量巨大，攜帶不便，所以市麵還流通著一種銀幣。
銀幣是由幾個比較強大的霸主級諸侯國私自發行的，並不統一，使用也比較混亂，對於金幣的匯率也常有波動。
一枚銀幣大概值一百銅幣，也就是一百錢。雖然其價值並不穩定，但因為麵值較金幣更為靈活，所以也被廣泛使用。
至於紙幣，雖然紅塵大陸的造紙術已經非常成熟，但紙幣對人們來說仍然是無法想象的。
公孫嘉出門時，金銀銅三種貨幣均有攜帶，並且占據了背包中的不少重量。
拿到了三個銀幣的材料費，又支付了五個金幣的公孫嘉，離開了袁記商會的大藥房。
接下來，一人一魂要去售賣製造材料的店鋪中去買寄魂木。
剛走出店門的公孫嘉若有所思，因為剛剛在藥鋪中的事情讓他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毒老，你會煉藥嗎？”
“啊？煉藥？你問這個幹嘛？”
幽靈心中想道：“雖然我穿越之前是煉丹的，但我並不會煉藥啊！不然我為啥要叫毒老？不幹脆叫藥老呢？”
其實練毒他也不會，他隻會寫代碼跑模型。
“毒老，你看，這個玄犀角也就值個幾百錢，但一旦練成了玄犀丹，一粒就是五千錢啊！這一個玄犀角，怎麽著也能煉個五六枚玄犀丹吧？一下子能賺幾萬錢啊，如果我不斷地買玄犀角，然後煉製玄犀丹，那豈不是……”
看著公孫嘉天真無邪，並且充滿了興奮之色的臉龐，秦霄仿佛已經預料到了他接下來要說什麽。
“……毒老，我想成為一個煉藥師！”
“什麽？煉藥師？這難道就是宿命嗎？”
看著公孫嘉幽靈陷入了沉思。
見毒老沉默不語，公孫嘉越說越興奮：“成為煉藥師之後，就算每天買兩個玄犀角，這樣煉製一次玄犀丹就能賺五萬錢，一天煉一爐的話，一年下來就是……一千多萬錢。這都超過我們整個公孫家族的年收入了！”
秦霄被公孫嘉這種沒見識的嘴臉震驚了，不得不出言打斷：“你先等一下。是一千八百二十五萬，不過這不重要。我問你，你見過哪個煉藥大師富可敵國了？大多數的煉藥師雖然不是底層人民，但社會地位也沒有多高吧？”
公孫嘉想了一下，好像確實如此。
毒老接著說道：“我就不說什麽營銷成本，行業競爭以及稅的問題了。單單是你這個每天兩個玄犀角的材料來源，就非常值得商榷！玄犀角雖然不是珍貴藥材，但也不是大路貨吧？你能拿到這麽多原材料嗎？”
聽到毒老的話，公孫嘉點點頭，確實是這樣，但他也有自己的想法：“所以不能光靠玄犀丹，需要多會幾種丹藥的煉製方法。”
見公孫嘉死性不改，仍然對此抱有幻想，秦霄不得不繼續分析：“就算煉藥材料充足，煉藥也沒有你想象的那麽賺錢。我來給你算算，首先這個玄犀丹雖然主材是玄犀角，但也是要添加別的藥材，對不對？這別的藥材的成本，可不比那玄犀角低！而且，按照你的想法，你總得保證每一爐都成功吧？一旦失敗一爐子材料就全搭進去了。”
就在毒老非常耐心地向公孫嘉解釋著他無法成為煉藥師這個事實的時候，一人一魂的腳步並沒有停下，時刻朝著賣材料的商鋪前進著。
“而且，說到煉藥，你有異火嗎？”
“異火是啥？”
“不管是啥，反正你沒有，對吧？”
“有沒有異火不重要吧？”
“當然重要！沒有異火就煉不了藥！”
“沒聽說過這種說法啊！”
公孫嘉覺得毒老的理由有點牽強，而且異火這個東西他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還有，你的真氣是火屬性的，想成為煉藥師必須火裏帶點木。”
“這個更是無稽之談！我聽說有的煉丹大師根本就不會修煉！”
“哦？是嗎？呃，一個和狀態我差不多的煉藥大師這樣說過，可能他在騙我？你這樣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好像他後來也沒解釋過火中帶木的屬性問題吧？我是不是無意之間發現了什麽？”
公孫嘉覺得毒老又開始說一些令他聽不懂的事物了，感覺一陣頭大。
而且真氣屬性必須火中帶木的這個設定，對於公孫嘉的認知來說實在太牽強了，比異火什麽的還牽強！
於是，感受到了公孫嘉強烈的不服，毒老終於祭出了自己的底牌，給出了一個更加牽強，牽強到了令人發指地步的理由：“最關鍵的，你名字不行，既不帶炎也不代藥，反正就是不行！”
麵對這樣的理由，公孫嘉終於忍無可忍，一邊漫步在華燈城的大街上，一邊和毒老展開了激烈的爭辯。
突然，毒老話鋒一轉：“你現在不要緊張，維持現在的步伐不要變，不要做出任何異常的行為，有人在跟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