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挑選武器
“族中的兵器都是由家族的匠人製作，每個公孫家族的人都可以領取，不過每人限領一件。”
“長兵類在那邊，短兵在這邊，咱們公孫家族沒人用暗器或者弓箭之類的東西，最多的還是劍和刀，在那個位置，你自去挑選吧！”
負責看管公孫家族武器庫的長老給公孫嘉指明了大致位置之後，就離開了，讓公孫嘉自己挑選。
公孫嘉之前主要修煉的都是內功，戰鬥技巧隻會一些簡單的拳法和劍法，所以並沒有什麽熟練的兵器。因此他打算選一把劍，畢竟用劍的人最多嘛。
公孫嘉看了好一陣，終於選中了一把名為“秋水”的精致長劍。
然而，毒老卻突然從名牌裏鑽了出來：“不要選這個，這個不好！”
其實秦霄是早早把九玄碑藏在了武器庫外，然後用幽靈狀態進來的，現身之前還順便把整個武器庫都逛了一圈。
逛完了之後他就一直跟在公孫嘉身邊，並且等到公孫嘉選好了心儀的武器之後才具現出自己的灰袍甘道夫形象。
公孫嘉納悶了：“為什麽？我覺得這把劍挺好啊。”
白胡子的毒老一副神秘莫測的樣子：“不不不，這把劍不符合你的風格。”
“風格？我是什麽風格？”
“當然是又肉又輸出的戰士啊！”
“啥？”
秦霄感覺自己就像在玩角色扮演類遊戲，而公孫嘉就是他的遊戲角色，他已經對這個角色有了基本的設定——那就是走硬漢路線的半肉戰士。
既然遊戲玩家已經有了決定，遊戲人物公孫嘉的風格是什麽已經由不得他自己做決定了。
秦霄突然神秘兮兮地說道：“我剛剛感受到這個武器庫中有個神秘的力量，可能有非常好的兵器在這裏。你且跟我來。”
說罷，就在前麵帶起路來。
公孫嘉心中一喜，果斷放下了自己手裏的利刃秋水。
果然有隨身老爺爺就是不一樣，選個兵器都能觸發奇遇！
當然公孫嘉是不可能想到毒老其實是先在武器庫中轉了一圈，然後選擇了一個他自己喜歡的兵器並把個人喜好強加在公孫嘉身上的。
就這樣，邪惡的幽靈帶著內心有點兒小激動的公孫嘉來到了他自己早就選好的兵器前——一把落了一層厚厚的塵土的巨劍。
這把劍體型巨大，造型古樸，做工粗糙，立在牆邊足足有公孫嘉那麽高，寬度也有兩尺多，看上去重量比公孫嘉重多了。
“這把劍，名為巨闕，是一把玄鐵重劍，我們就選它！”
“可是毒老，你怎麽知道它的名字是巨闕？”
“我就是知道！巨闕……嗯……巨闕不是劍的名字，而是一種……一種鑄劍手段！通過巨闕法鑄造的劍，就叫巨闕劍！”
“哦，這樣啊……不過看材質好像不是玄鐵吧……”
“這個不重要，好用就行。”
“可這把劍也太重了，我恐怕連拿起它都比較困難啊！”
“哎呀你就放心吧，拿著它練練力氣也挺好的。我跟你說，人家被退婚的人都得拿非常重的武器，這樣才有範兒，你懂嗎？”
“我不懂……”
“是這樣，我有一個五星劍法，名為巨闕千鈞劍，此劍法如千鈞雷霆，勢不可擋，雖為五星，但論攻擊力來講，絕大多數六星劍法，也比不過它！這劍法需要使用重劍，你選這把重劍，我可以將那巨闕千鈞劍法傳授於你！”
“巨闕千鈞劍？五星劍法？”
公孫嘉心動了，畢竟五星以上的功法都是非常珍貴的。比如公孫家族，這麽一個大家族傳承至今也就隻有一個四星功法，就是家傳內功離火訣。
如果有了一門五星功法，在隨便添上十幾個其他的功法，就能組建一個小門派了！
而這個毒老居然隨隨便便就拿出了一個五星劍法，而且是堪比六星的劍法，這足以說明毒老的實力了！
秦霄繼續誘惑道：“沒錯，你會了這個劍法，基本上就有輸出，哦不，就有了很強的戰力了！然後隻要好好修煉內功，把真氣等級修煉上來就可以了！”
“這樣啊，聽上去好有道理的樣子……那好吧，我聽毒老的！”
公孫嘉表麵乖巧，心裏樂開了花。
而秦霄其實也沒騙他，這個巨闕千鈞劍確實是五星劍法，而且攻擊力確實超過多數六星劍法。隻不過名字本來是叫“開天劍法”的，秦霄覺得名字不好聽，就改成了他穿越之前玩過的一款遊戲中的劍法的名字。
於是公孫嘉拿來抹布將巨闕劍擦幹淨，然後背著巨闕劍吃力地走了出去。
這一幕秦霄看在眼裏，心裏倍感舒適。
看管武器庫的公孫家長老看見公孫嘉背著巨闕劍出來，整個人都驚呆了：“小子，你把那玩意背出來幹嘛？這就是個劍坯子，連刃都沒開。這是我孫子學鑄劍的時候弄出來的廢品，本來應該扔了的，但用了不少材料扔了可惜，所以放在那裏等著回爐的，你拿它幹嘛啊，拿去賣鐵嗎？”
“沒事兒……我覺得這把巨闕劍……挺好的……我就選它……”
看管武器庫的公孫家長老徹底驚呆了：“咋還給起了名字呢？小夥子我告訴你，你可想好了，每個人隻能選一個兵器，你要拿走了這個，可不能再取別的了啊！”
“嗯……我知道……謝謝……長老……”
看管武器庫的公孫家長老莫名其妙地看著被大劍壓得直不起腰的公孫嘉步履蹣跚地一步步離去，自言自語道：“這小子怕不是真是拿去賣鐵的吧？”
夕陽西下，公孫嘉的影子被拉得老長。
少年背負著沉重的大劍，疲憊，但卻堅定地走在路上。
幽靈秦霄無比欣慰地看著這一切：“多麽熱血啊！”
…………
深夜，看到公孫嘉選擇的武器，公孫暮神色複雜，但也沒有多說什麽。
父子二人在沉默中吃過了晚飯，公孫暮幫公孫嘉收拾好了行囊，然後便去休息了。
公孫嘉坐在自己的宅院裏，旁邊放著“巨闕劍”。
他覺得似乎有什麽東西醞釀在他的胸中，似乎想噴薄而出，卻又被迫壓抑，這種感覺讓公孫嘉頗為煩悶。
“毒老？”
公孫嘉掏出了自己的名牌，呼喚起了幽靈的名字。
白胡子老者的形象再次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秦霄表麵維持著笑容，心裏卻在吐槽：“我以後得想個辦法，不能讓這小子養成閑著沒事就召喚隨身老爺爺的惡習！”
如果說下午的拜師和外出闖蕩的打算都是因為上午受辱之下一腔熱血激勵的產物，那麽如今熱血退去，公孫嘉剩下的卻是迷茫了。
“毒老，你說我這樣做，值得嗎？”
“值得？等你三年以後回來莫欺少年窮的時候，你就不會問這個腦殘問題了。”
公孫嘉撓了撓頭，說道：“我的意思是說，我覺得就算三年之後能打敗菲青，我和她的關係應該也無法挽回了吧？”
邪惡的幽靈絲毫沒有安慰公孫嘉弱小心靈的想法：“那是肯定的，說不定你三年之後回來的時候，人家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公孫嘉的臉綠了。
幽靈繼續說道：“不過這都沒什麽，你的人生注定是無法與這些平凡的人為伍的。不過你確定自己沒有一個從小跟著你長大的遠房表妹之類的？姓氏相同但好像沒啥血緣關係可以結婚的那種？”
公孫嘉被問得一愣一愣的：“我為什麽會有這樣表妹？”
幽靈露出惋惜的神色：“這樣啊，沒什麽，一般來說都會自帶個妹子的，不過沒有也關係，咱走硬核路線，莫得感情。”
公孫嘉聽不懂毒老的胡言亂語，不過覺得心情莫名其妙好了一點點，於是和毒老閑聊了起來：“毒老，你來自哪裏呢？”
秦霄先是一愣，然後露出回憶的神情：“我啊，來自一個很遙遠的地方，反正不在紅塵大陸。”
公孫嘉來了興致：“在紫陌大陸？碧落海？不會是在無盡深淵吧？”
公孫嘉說的這些地方秦霄都知道，都是紅塵大陸以外的區域，距離公孫家族所在的剪影城，是非常遙遠的。
要知道，異世界在地理上的設定，可是一個比地球大得多的地方。
“你覺得最遙遠的地方是哪裏？”
幽靈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問了這樣的一句話。
公孫嘉想了想，說道：“我們這裏在紅塵大陸的西部，我覺得最遙遠的地方應該是在紅塵大陸東方的碧落海吧？聽說那裏的有如同碧玉一般翠綠的海洋，還有無數的島嶼，在碧落海的深處，還有風暴之地，有恐怖的海怪！”
公孫嘉露出向往的表情：“如果將來我有能行走天下的實力，一定要去碧落海看看！”
這時公孫嘉才想到自己的問題：“啊，毒老，你來自哪裏呢？”
幽靈微微一笑：“我的家鄉啊，在碧落海的盡頭。”
公孫嘉瞪圓了眼睛：“碧落海……有盡頭？”
“啊，在碧落海的盡頭，有一個神奇國度，那裏的人都不怎麽修煉的。”
“什麽？還有這種神奇的地方？不過如果不修煉，那人們都平時都做些什麽呢？”
“賺錢啊，工作啊，之類的。挺無聊的。”
“那危險來了怎麽辦？怎麽保護自己，保護自己身邊的人？”
“這個嘛，我們通常會買保險……咳咳，其實那裏和這裏是一樣的，絕大多數人都是無法保護自己以及身邊的人的，人力有時而窮，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那像我和菲青這種事情發生的時候，在你的家鄉，也在這裏一樣無能為力嗎？”
“你並不是無能為力的，你至少還能莫欺少年窮。但如果你在我的家鄉，那就是真的無能為力了，因為當沒有修煉等級這種東西存在之後，很多事情是無法證明的。”
幽靈看到公孫嘉一臉迷茫，完全聽不懂自己在說些什麽的樣子，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唉說了這些你也不懂，你現在要是閑著沒事，就跟我把那個巨闕千鈞劍法學了吧！”
公孫嘉雙眼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