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談條件
秦湘詫異地道：“她這麽早就結婚了？”
雖然，她評價沈歡少不了一個倔字，但沈歡確實有倔的資本。
看沈歡以前那股子拚勁，她以為沈歡不是那種會走婚姻這條捷徑的人。
看來，幾年不見，沈歡也變了不少。
榮黎冷哼一聲，臉上浮出怒意：“是姓鄭的的逼她。”
“怎麽說？”秦湘一臉關切。
作為朋友，榮黎到現在為止談的每一個女朋友，她都看在眼裏。
撇去心機最深的劉大小姐，還是沈歡最好。
沈歡又聰明又努力，跟成績平平又有點兒懶散的榮黎在一起，相處卻很融洽。
沈歡並不強迫榮黎跟自己一樣努力，榮黎卻自己生出了奮鬥的心思，成績還提升了呢。
若真是鄭家逼迫沈歡，那當年她不告而別，這麽多年，也沒有絲毫音訊，也說得通了。
“那個姓鄭的說，沈歡的家人在他手裏，他讓沈歡做什麽，沈歡就得做什麽。”榮黎憤憤地道，“他還說，他根本就不喜歡沈歡，娶她就是想看她痛苦……”
“姓鄭的有病吧？”秦湘聽了，氣呼呼地道，“榮黎，他是不是知道你跟沈歡談過戀愛，故意說這種話來氣你？”
榮黎沉著臉，氣憤地道：“就算是想氣我，也不該當著沈歡的麵這麽說！什麽人呐，一點也不尊重沈歡！”
裴之行看著他，淡淡道：“這麽生氣做什麽？或許，這是人家夫妻的情趣呢。”
“表哥，”榮黎還沒說話，秦湘先抗議上了，“這種拿低劣當有趣的情趣，誰會喜歡啊。沈歡多要強啊，姓鄭的肯定是真不喜歡她，才這樣說的。”
榮黎皺了皺眉，低聲道：“我聽說，鄭家老爺子很迷信命格，是不是沈歡旺他，他讓姓鄭的娶沈歡，姓鄭的不樂意，才會這樣對沈歡？”
秦湘點頭：“肯定是的！你看那個姓鄭的，像是很強勢，能對抗鄭老爺子的人嗎？”
“他？”榮黎挑眉，不屑地道，“嗬。”
秦湘看著他：“是你先動的手？”
“嗯。”榮黎臉色一僵，輕輕點點頭。
“看你這樣子，不像是打贏了。”秦湛笑著道。
“我是沒贏，但也沒輸！”榮黎得意地道，“你們是沒看到，姓鄭的臉都不能看了。”
裴之行嘴角抽了抽：“不是教過你了，打人別打臉，太顯眼了。再說，你打了姓鄭的，你是痛快了，姓鄭的再遷怒沈歡，她的日子不是更不好過了。”
“這……”榮黎臉色難看起來。
“你們說的姓鄭的，是不是個子很高，卻沒什麽精神的男人？沈歡嬌小，但臉上時常帶笑？”方若寧突然開口道。
“是。”榮黎低落地點點頭。
“那你們不必擔心。”方若寧淡淡道，“就麵相看，他們的婚姻關係確實不怎麽牢固，沈歡一看就沒有生過孩子，而姓鄭的即將兒女雙全。不過，兩人在家庭中的地位，卻是沈歡更高一些。”
“啊？”榮黎愣了愣，“真的嗎？”
秦湛淡淡道：“早就聽說，鄭老爺子挑了個合心合意的孫媳婦，帶在身邊手把手教她。若沈歡就是那個孫媳婦，那她在鄭家的地位，僅次於鄭老爺子。鄭家扣著沈歡的家人，無非是擔心她生出外心。”
方若寧聽了，搖搖頭，悠悠道：“沈歡不會甘心受製於人，鄭老爺子終年打鷹，卻教不出優秀的長於熬鷹的後輩，當他被鷹啄了眼，說不定還要連累後輩。”
“若真有那一天，”秦湘道，“也是鄭家活該。”
榮黎略一沉默，冷靜地道：“我想——”
“不，你不想。”裴之行淡淡道。
“舅舅，”榮黎微微皺眉，“我想幫她。”
“你問過她嗎？她需要你的幫助嗎？”裴之行沉聲問道，“若她已有計劃，你貿然插手，豈不是幫了倒忙。”
“這一點，我也很擔心。所以，”榮黎定定地看著裴之行，懇求道，“我想跟舅舅接幾個專業的人手，悄悄打聽，不驚動鄭家。查到了再告訴沈歡，讓她自己做決定。”
秦湛輕笑出聲：“榮黎，沒看出來，你還是個情聖啊。”
“不管怎麽樣，”榮黎鄭重地道，“我希望，她能掌握更多的主動權。”
“好吧。”裴之行鬆口了。
上輩子沈歡回來海城時，是獨自一人。在她與鄭家人的斡旋中，沈家人可能做了炮灰。
算算時間，鄭老爺子的身體應該已經不怎麽好了。
劉家沒有滅門，榮黎沒有被殃及，身體健康，就是不知道，他跟沈歡，還有沒有緣分。
秦湘惦記著秦湛被斬斷的桃花運，眾人吃了些烤串，就轉去休息室。
“大師啊，”一落座，秦湘就迫不及待地開口，“你真的有辦法幫我哥破除被人動的手腳嗎？”
“當然。”方若寧點頭，十分自信。
“那就麻煩你了。”秦湘果斷地道，對秦湛使了個眼色。
秦湛無奈地瞪她一眼，看著方若寧，微微一笑：“大師，能換個條件嗎？”
方若寧搖頭，堅持道：“我隻有這一個條件。”
“大師，”秦湛笑道，“我這個人，從不強求。雖然，每次桃花都在開得正好的時候，驟然凋謝，但我並不介意。過程是美好的，就足夠了。”
方若寧聽了，沉默片刻，才輕歎一聲：“這樣啊……”
“大師！”秦湘心中一抽，連忙道，“我們再考慮一下。”
“湘湘。”秦湛皺眉，目露警告。
他是很疼妹妹，但有些事，他不會任由秦湘胡鬧。
秦湘挽住謝清微的胳膊，求助道：“嫂子，幫幫忙啦。”
謝清微拍了拍秦湘的手，看向方若寧，笑了笑：“若是找不到強大的庇護，你這次出來，就是最後的自由時光，是嗎？”
“嗯。”方若寧點頭，微微眯起眼睛，“你還知道什麽？”
“大師，有些事，說清楚了，才好商量。”謝清微淡淡道，“你跟秦湛談條件，得讓他合計利弊。”
方若寧抿了抿唇，看向秦湛：“若是我說了，你會答應我的條件嗎？”
“你說了，我不一定會答應。”秦湛笑道，“但你不說，我肯定不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