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廚排起了手,“不錯,說的一點都不錯。我隻是沒想到你竟然說出了藏花紅來。這是讓我意想不到的。”
“這酒中的藥草很多,不夠,毒就隻有這樣一味。我想說出那些藥材,還不如說出這藏花紅更適合。不是嗎?”
老張廚大笑了起來,對狂刀道:“不過,說的一點都不錯。這酒,這些年,你是第二個人說藏花紅的人。”
“第一人是誰?”狂刀問。
“那人認識,不僅認識。你方才還說了,你還喝了他的毒酒!”
狂刀眼中閃過一道震驚之色,雙目怔怔地看著老張廚,有些不敢相信。
老張廚怎麽會認識瘸子?
這有些.……
老張廚起身朝著狂刀走來道:“你猜的沒錯。我的確是認識他。我不僅認識他,他也還認識我。隻是這些年我一直在殘陽峰,沒有多少人認識我罷了!”
“我隻問你一句,毒靈經的事到底怎麽回事?”
老張廚問出這話,一雙眼睛猶如毒蠍的尾刺一樣盯著狂刀。
“他需要毒靈經。”
狂刀說了這麽一句。
“這是什麽回答?”辛正一個皺眉,正要問,老張廚卻大笑了起來,道:“好!”
接著招呼著道:“既然來了,那就都坐下吧。這酒,你覺得如何?”
狂刀道:“味道不錯!”
紅粉骷髏來了興趣,開口道:“不知道,這酒我能不能喝一口?”
老張廚道:“酒沒有一口,要喝隻有一碗。你敢嗎?”
“有什麽不敢!”
紅粉骷髏奪了狂刀手中的碗伸出,道:“滿上!”
豪邁的像個漢子。
老張廚一愣,抓起酒壇酒給滿了一碗。酒滿,紅粉骷髏一口酒喝了下去,一擦嘴,道:“再來一碗!”
手伸出,她身子搖晃了一下,被狂刀扶住。
“這酒……”
酒碗從手中脫落,拐杖妖王手快,接在了手裏。
狂刀扶著紅粉骷髏在鬼麵書生的旁邊坐了下來,趴在了桌子上醉暈了過去。
“過來坐!”
老張廚招呼著狂刀坐下,看著周柏還站著,對周柏道:“還站著做什麽,既然來了,就坐下吧!”
周柏看了一眼辛正,辛正道:“坐下吧!”
“好!”
周柏正要在狂刀身旁坐下,老張廚咳嗽了一聲。辛正挪了一下位置,周柏會意挨著辛正坐了下來。
這時,老張廚看著狂刀道:“聽說,你去過那個地方?”
“你說的那個地方?”
“血怒山!”
老張廚盯著狂刀,想從狂刀的臉上看出點什麽。可惜他失望了,狂刀的麵色根本就沒有變色。隻是有些微微的紅。
接著老張廚看著狂刀的那把大刀道:“在我這裏,你的刀可以放下了!”
狂刀想了想,把狂刀放在了身後不願的地方。這地方的不近不遠,一旦要動手,狂刀可以最快的速度把大刀握在手裏。
這小小的細節,老張廚當然看在眼底,眼中露出已到讚賞之色。
等狂刀再次坐下,老張廚又道:“怎麽,你不敢說?”
“前輩既然知道,又何必一定要我說?”狂刀道:“這殘陽峰四周,各大門派的眼線多的是。難道前輩就不擔心,這附近就沒有暗子?”
“說的不錯。”
老張廚給自己倒了一碗酒,問狂刀:“你可否還敢喝?”
“有何不敢?”
“好膽識,好氣魄!”
老張廚給拐杖妖王和狂刀分別滿上。
這一壇子酒已見底,老張廚又道:“再拿一壇來!”
不會一會兒,一人抱著一壇子酒走來。酒拿上來,他便退了下去。
狂刀的目光若有若無的朝著那人看去,露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來。
老張廚,忽然道:“怎麽,認出來了?”
狂刀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把這壇子酒拿了起來,拍開酒塞聞了聞道:“這酒隻能我一個人喝。”
拐杖妖王眉頭蹙了一下,隻是手中的拐杖杵了起來。
老張廚的臉上帶著笑,不過,麵色卻是冷了下來。端起來的酒碗還在手中,碗裏的酒還在搖晃,“還真是沒想到,會是如此啊!”
這碗酒他喝了下去。
狂刀道:“或許,他知道是我。這酒是故意送給我的。”
狂刀說完,那人又出來了。手中還抱著一壇酒,這壇酒放在了老張廚的一側。
老張廚忽然道:“這麽些年,你隱藏的倒是深啊!竟然連我都沒發現。”
那人用肩膀上的白布擦了擦手,道:“我從未隱藏過什麽。十年前,我就告訴過你我的身份。是你自己不想洗,如今又何必說我隱藏?”
他目光轉向狂刀:“那酒是我自己釀製的。這酒,你喝得。本來就是給你喝的。他們喝不得,這酒喝了,必死無疑。我這還有一壇,是給落殘陽留的。上次本來打算給他的。後來也因為一些事情,沒有給他。這一次你來了,倒也先給你嚐嚐。”
說完,對著老張廚道:“放心,我在殘陽峰,有我的使命。而這使命和洛殘陽有關。”
這算是對老張廚的解釋了。
他也知道。今日之後,恐怕老張廚和他之間,隔閡是必然會存的。不過,他不在乎。狂刀來,就算他不拿出著酒,狂刀還是會認出他的身份來。
無論如何都會被泄露,那不如索性承認了的好!
他真要離開,狂刀站了起來問:“能告訴我,你在殘陽峰的使命嗎?”
那人道:“我以為你從哪裏出來,你應該知道哪裏的規矩。看來,是我想錯了。你還是不太清楚!”
狂刀道:“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是嗎?”他轉身看著狂刀,道;“那如果我告訴你,我現在告訴你一切,今夜就是殘陽峰滅峰之日。你還要我告訴你嗎?”
他自諷的笑了笑,“我是哪裏的人,我比你更清楚哪裏的規矩。你不過是呆了幾年的時間。對哪裏的規矩還真的不清楚。送你一句話,關於哪裏的一切,能不說的還是不要說的好。否則,自己死了也就死了,別連累了其他人跟著一起喪命。”
他冷笑了一聲,看著狂刀道:“別以為因為有洛殘陽,他們就不會殺你。我告訴你,別把他們想的太好。不然,最後你怎麽死的你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