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峰,殿內辛琴紗哭的癱軟在地。
“這便是你要的真相!”
辛正說完,背對著辛琴紗,吐出了一口心中的濁氣。
“為什麽不早一點告訴我這些?為什麽?”
辛琴紗對著辛正嘶啞的吼著。
她後悔,她心痛,她自責。
她恨,她恨這一切不早一點不告訴她。要是她早知道這一切,又怎會刺洛殘陽那一劍,傷了他的心,還險些害死了他。
她還記得洛殘陽看向他的眼神,那眼神好陌生,那眼神好心痛,那眼神好冷漠。
揪著胸口,她哭的無力。
殿外,周巧捂著嘴,抓著門框無聲的哭著。
“我恨你們!”
辛琴紗站了起來,衝了出去。
她要去找洛殘陽,找到洛殘陽把這一切說明白。
她不是故意的
真的不是故意的
“師兄,琴紗那丫頭又下峰去了!”周柏走了過來,道:“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我把真相告訴她了!”
周柏歎了一口,道:“我還是派人跟著她!”
他轉身又離去。
於此同時,海雲峰白茈的死也不知如何給傳了出來。
這一下,武林之中頓時一片嘩然。
千裏送寒冰棺,竟然不是找海雲峰的麻煩,而是送的白茈的屍身。
黑發人送白發人
不止如此,亡妻白茈這事也被傳了出去
當然,斷劍門也成了武林中一個最大的笑話。
前一刻,斷劍門才大肆宣揚說顧筱霞是洛殘陽的女人,現在就出了一個亡妻來。
斷劍門
顧玨一掌打碎了一掌桌子,奴道:“好你一個洛殘陽,竟然敢這樣對我斷劍門。”
站了起來,對著牟劍道:“查,給我查,到底怎麽回事!”
“是!”
牟劍便立刻去查了。
很多人都在查到底洛殘陽離開斷劍門發生了什麽事,可不論怎麽查,劍落崖發生的一切,就好似一個謎一樣,根本查不出什麽來。
春月樓,春月娘子右手扶著額頭,枕在桌子上,沉思著。
“你說,洛殘陽從海雲峰離開後,就去血奴山?”
“是!”
“可知道他去血奴山的目的所在?”
多雲搖頭,“這不知。血奴山,我們的人進不去。而且,此行隻有洛殘陽一人。據說,洛殘陽全程黑衣蒙麵,從不與人交談。除了吃飯和睡覺,就都是在趕路。算算日子,再有一日,便是到了血奴山了。”
春月娘子點了點頭,問:“聽說最近又很多人都在打聽劍落崖的事?”
多雲道:“自從海雲峰白茈的消息傳出後,便不少人開始打聽了。不過,我命人吩咐下去,劍落崖之事不可多談一句。想必血煞和鳳尾箭的人也當然不會讓這些消息說出來。劍落崖的人更是不敢。不過,暗處的人,那便不知道是作何打算了。”
“那便把消息散出去吧!”
春月娘子這話一出,多雲麵色一變,道:“小姐,不可。這樣做。無疑是成了眾矢之的,得不償失。到時候若是鳳尾箭和血煞的人合對付我們,到時候我們可就.……”
春月娘子道:“沒這麽嚴重。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紙是包不住火的。劍落崖的事,總有一天會被人抖出來的。與其那樣,不如我春月樓先把這消息傳出去吧。至於消息,肯定不能盡數。不該說的,該說的,這不需要我教你了吧!”
“多雲明白!”
第二日,劍落崖的發生的一切便是傳了出來。
原來洛殘陽離開斷劍門,是有人偷襲了劍落崖,抓了暗影村的人。對於暗影村,也進行了補充說明。暗影村的人,在四年前洛殘陽重傷被逼跌落下崖之後,被暗影村的人救。至於洛殘陽如何到了暗影村的那條河水,卻是沒有半點說明。
關於白茈,隻說的是,洛殘陽為了救暗影村的人,喝下了偷襲劍落崖的人毒藥。而那人在洛殘陽喝下毒藥之後,竟不守信諾的對洛殘陽出手。
於是,海雲峰白茈替洛殘陽洛殘陽擋了一箭,白茈也死在了這一箭下。
當然這是春月樓對外傳的消息,對於何人偷襲了劍落崖,何人傷了白茈卻隻字未提。不過,春月樓卻是命人把一分詳細的消息傳到海雲峰。
這一分極其詳盡,幾乎涉及到的人物和勢力都在,無一漏失。
海雲峰,看完這消息手,白止燒了春月樓遞來的消息,命人給春月樓送了一箱金子來,又閉了關。
血奴山,洛殘陽再去,直接朝著七峰走去。
卻被人間鋪的莫老攔住了路。
“洛殘陽,此時的七峰你不能進!”
洛殘陽蒙著麵,看著莫老,冷冷道:“為什麽不能進?”
莫老冷笑,“我說不能進便是不能進!“
“是嗎?”
洛殘陽一掌朝著莫老劈去,莫老不敢接,朝著一旁躲去。洛殘陽內力所過之處,花草盡數枯萎。
莫老麵露害人,看著洛殘陽道:“你果真練了毒靈經?”
“這不是你們逼的嗎?”
洛殘陽一步一步朝著莫老靠近,莫老不斷後退。
毒靈經,就算是他也不敢輕易接。
“我可以讓你進七峰,不過,你得答應我。不管血奴山的人有沒有殺你,你都不能做出有害血奴山的事來!否則,傾盡血奴山之力,也必然會殺了你!”
這話莫老說的極重。
看來這七峰也不簡單啊!
“放心,隻要他們不殺我,我不會鬧事的。不過,有人要殺我,我也不會留手!”
這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
莫老歎了一口氣,“罷了,罷了。我是攔不住你了,他們真要是不顧及一切好殺你,那你動手也怨不得人吧!”
莫老離開了,洛殘陽朝著七峰走了去。
過了寒索橋,洛殘陽站在了七峰的第一峰劍鋒。劍鋒黑伯已經正烤著一隻山雞,山雞快烤熟了,放了兩壺酒。
看來,他早知道洛殘陽回來,事先就把這一切準備好了。
洛殘陽走了過去,沒有靠近。
黑伯手一揮,那裝著酒的酒壺朝著洛殘陽飛去,被洛殘陽抓在了手裏。
黑伯道:“既然來了,陪我喝一壺在走,如何?”
仰頭,飲盡一口。
酒醇潤喉,酒香撲散。
酒,是好酒。
“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