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來,卻沒人看完全看清楚拐杖妖王的臉,倒是看見了一雙紅紅的眼眸,這眼眸妖豔。他的頭發還是很亂,遮了半邊的臉來。
“是嗎?”鳳尾箭的那人輕聲說了一句。
他們認識,而且彼此都認出了彼此。
鳳尾箭的那人忽然道:“所以,你知道是我呢才站出來,目的就是為了戰勝我?”
他的語氣很淡,卻又給人一種一種淡怒自威韻道來。
拐杖妖王道:“我找了二十年!”
搖了搖頭,低下了頭,多了一絲惆悵道:“沒想到,你竟然加入了鳳尾箭。不過也好,既然你加入了鳳尾箭,那我們之間,也就會分出一個生死來。“
“加入鳳尾,和加入淩霄血煞,不過都是一個選擇。而我不喜歡被約束,所以加入了鳳尾。而你,雖然沒有加入任何勢力。現在能活著,也不過是因為那人而已。可那人已經死了,固然還有一個種子,可那種子,根本掀不起任何風浪來。我想你比我更明白這一點。”
抬起頭頭,他揭開了頭上的黑布帽,揭開了麵上的黑布,露出一張掛著一條刀疤的臉來。這長臉的傷黑黝的,布滿了皺紋和惆悵。
這是一張熟悉的臉,對其他人來說。
對拐杖妖王來說,這倒是一掌熟悉和久違的臉。
“我老了,你也變了。這個江湖,早就不是我們的江湖了。這江湖的水看似清澈見底,實則渾濁不堪的一麵卻是沒人真正的看見。”
“妖王,這一戰,我天刀也期盼了二十年了!這張黑布,我也戴了二十年了,見不得光的日子,我過得有些厭煩了。”
拿起手中的刀,輕輕抹了起來,“這把刀,也因為我蒙塵了。當年,血氣方剛,豪情萬丈,也不過是一醉之後的煙消雲散。”
“什麽是江湖?江湖就是入了江湖,便是家破人亡了.……這把刀飲了我小兒的血,斬了我妻子的頭。就連我雙親也都是死在這把刀下。可我還用著它.……”
說著天刀忽然大笑了起來,笑著笑著,眼角滾落了兩行清淚。
“你知道嗎?我早就該在二十年前就應該死了的。不過,為了報仇,就是為了等今日。”手中的刀指著拐杖妖王,道:“來吧,就讓這一切,在今日有一個結束吧!”
“哎……”
拐杖妖王歎息了一聲,聲音悠長,帶著惆悵,帶著無奈,帶著絲絲回憶和心痛。
他本以為他的心已經麻木沒有知覺了。
再見天刀,他的心還是會感觸。終究,他還是沒有無情。
“罷了!”
拐杖妖王看著天刀,道:“既然你已決定了,那便來吧!當年的事,我隻曉得不多。不過,有一件事,你誤會他了。”
天刀道:“什麽事?”
拐杖妖王道:“你師父一家不是他出的手,事發當天,我和他遭到了偷襲,都受了傷。這二十年前我尋你,就是為了告訴你這件事。”
“你說什麽?”天道忽然一聲大聲,問:“你說當年殺我師父一家的不是他?”
拐杖妖王又道“不是他!”
忽然,天刀發了瘋的狂笑了起來,“不是他,不是他,不是他……”
他好似瘋狂了,發瘋了一般的在笑。
“殺我師父的不是他,可我卻殺了他一莊,一莊啊!!!”
戛然而止,天刀手中的刀一刀朝著拐杖妖王忽然就砍了下來。
“叮”
拐杖妖王拐杖擋住了這一刀,拐杖妖王被砍的後退了出去。接著天刀舉起刀一刀朝著拐杖妖王斬了過去。
這一刀氣勢駭人,天刀的內力也深不可測。
拐杖妖王手中的拐杖一指。
嘭
一聲爆炸,聲音震耳發聵。
劍落崖的人和鳳尾箭的人快速向後掠去。
“好可怕的一刀!”
劍主看向天刀的麵色十分的沉重的道:“要是妖王不是對手的話,可能隻有師兄出手,才是這人對手了。天刀,果然厲害!”
張恨聲音凝重低沉的道:“換做是我,我接不下他的一刀!”
不要說劍落崖,就連鳳尾箭,看見這一刀不少人麵色都十分的凝重和駭然。他們從來都隻知道鳳尾箭之中有很多高手,可從來都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什麽。
這一次,天刀的忽然出手,讓他們忽然明白了鳳尾箭的可怕。
也正是如此,他們也開始一個從未思考過的問題,鳳尾箭——到底是一各什麽樣的勢力。難道真的就僅僅隻是因為淩霄血煞而存在的勢力嗎?
如果僅僅隻是為了淩霄血煞,就以殺秋毫這些人,就天刀一人,就殺得一幹二淨了。
“你的刀比當年更厲害了!”拐杖妖王神色未變,語氣也很平緩道:“不過,這刀倒是比當年急了些,沒有當年的刀勢了。這刀少了一股有情,多了一股無情。你的刀本就是一把有情刀,卻被你用來練了無情刀法。”
天刀:“有情刀也好,無情刀也罷。刀始終都是一把刀而已,既然是刀,那還分什麽有情和無情。”
拐杖妖王道:“正是如此,所以你的刀法還是如此。”
他一扭拐杖握把,拐杖握把瞬間被抽了出來,抽出來一把劍。劍一出,拐杖妖王對著天刀一劍斬去,緊隨劍勢,他整個人也衝了上去。
“劍?他是用劍高手?”
不知道是誰驚呼了一聲。
不過,這時候卻沒人回答這一聲驚呼,所有人的目光都目不轉睛,死死地盯著天刀和拐杖妖王。天刀的刀刀峰虎嘯,拐杖妖王的劍劍氣橫練。兩人交手,刀光劍影之中,刀刀快速的看不清招式。
一分一合,兩人交手的時間很短,卻是交手了數百招。
“你的劍比之前更快了!”
天刀看著拐杖妖王。
他已受了傷,傷口還不少。他身上的衣裳已經被劍刺出了多個劍口。有不少的傷口正留著血。拐杖妖王的身上也受了傷,後背的一道刀傷最重。
“不過,就算你的劍再快又如何,被我的刀傷了的人,都必死無疑!你……”
天刀的話沒說完,忽然就吐出一口血來,麵色蒼白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