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嬌子內坐著的倒是一個穿著一身紅袍的女子。這女子花著眼妝,猶如出嫁的新娘。她手中拿著一盒水粉,小心翼翼的補著妝,也在等著一個人。
洛殘陽來的比他們意料的還要快。
花轎攔路,洛殘陽也放慢了腳步,一步一步朝著花轎走去。
隨著洛殘陽的出現,道路兩旁,不斷的出現了很多人。他們手中的兵器各種各樣,不過,目光都一樣,都盯著洛殘陽。
遠處,箭已經搭在了弦上,隻要一聲令下,箭就會化成漫天箭羽,射向洛殘陽。
呼~
風聲有些緊
小心的飛過,生怕這塗了劇毒的箭傷了自己,無藥可救。
“你說的沒錯,他果然來了。更沒錯,他會早這麽多。”
春月娘子翹腿坐在一塊石頭上,分叉裙兩條白嫩玉腿,這美,是一道極致的吸引。可沒人敢多看,更不用說盯著看這時間的美。
因為,他們不敢,也怕死。
多少手中拿著一把折扇,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看著朝著花轎走去的洛殘陽,忽道:“小姐,你說,要是洛殘陽發現嬌子中坐著的多雲,你說他會不會出手殺了多雲?”
春月娘子道:“你就這麽想多雲死在洛殘陽的劍下?”
多少公子道:“小姐誤會了,我隻是想看看,洛殘陽手中的精絕劍法,到底是一把什麽樣的劍。”
他目光灼灼,想來對精絕劍,他也好奇的很。
天下第一神兵,當然好奇。
春月娘子道:“精絕劍如何,我並不在乎。一把兵器,重要的是在什麽人手中,被什麽人所用。”
多少公子道:“可這畢竟是精絕劍,削鐵如泥,這樣的劍,誰不喜歡?”
春月娘子道:“這把劍要是給了你,你能不能殺了殺秋毫?”
多少公子頓時尷尬一笑,不斷的搖著手中的扇子,道:“一戰又如何,難不成我怕了不成。”
如此豪邁,豪氣衝天。
嬌子前,洛殘陽走了過去,道:“我已經來了,出來一見吧!”
不動。
洛殘陽又道:“不出來,那我便走了!”
還是不動。
洛殘陽走了過去,猶豫了一下,繞過了花轎,正要錯過花轎,花轎中的人說話了:“洛少俠就這麽著急嗎?”
話音一出,多雲從嬌子中走了出來。
此時多雲的妝已經畫好,鳳眉,紅腮,紅唇,紅色鴛鴦大紅袍。
“多雲?”
洛殘陽皺眉的看著多雲道:“沒想到是你。”
多雲嫵媚一笑,道:“看見我,洛少俠好像很失望的樣子。難道奴家長得就不如那顧筱霞好看嗎?還是奴家沒有顧筱霞會伺候你?”
委屈神色,幽怨一片。
洛殘陽麵色冷漠,道:“多雲小姐,此事是真是假,我想你比洛某更清楚。既然大家都是聰明人,你又何必說這樣不聰明的話。難不成,你今日在這裏,就不是為了等洛某?”
多雲輕無罪嗬嗬一笑道:“洛少俠還真是無趣,奴家在這裏當然是為了等洛少俠啊。難不成,這荒山野嶺的,我一個女子來這裏做什麽。還不是知道洛少俠今日要來,奴家這才可以在這裏等洛少俠的啊!”
“有什麽話就說吧!”
多雲的確是一個美人,不過,洛殘陽更明白,多雲不僅是美人兒,更是一條美女毒蛇。
別看一笑一顰之間嫵媚動人,吃人的本事也不會查到那裏去。
多雲道:“洛少俠還真是絕情啊!”
多雲伸手朝著洛殘陽搭去,被洛殘陽躲了開,多雲的手落了一個空。
洛殘陽道:“我沒出手殺你,你竟然還敢動手。真當我是真的不敢殺了你不成。”
春月樓的人處處要殺他,他不殺多雲已經是減下留情了。
多雲笑容收,露出一張冰冷的臉道:“你當然敢,我春月樓的人,你洛殘陽殺的人還少嗎?”
洛殘陽冷笑,“他們不來殺我,我又豈會殺了他們?”
多雲道:“照洛少俠這麽說來,我春月樓的人就都是該死之人了?”
洛殘陽:“該不該死我不知道,不過要殺我的人,我都不會留情了!”
多雲一笑:“是嗎?那要是殘陽峰的人要殺你,你也不會留情嗎?”
洛殘陽神色一動,沒有說話,不過眼睛卻微微眯了迷。
多雲又是一笑,卻沒有再多說。
因為,他已經從落殘陽的眼中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一個人不論他如何能說會道,他的眼睛都會是直接,也是最真誠的。
眼睛是不會騙人的。
能讀懂一個人的眼睛的人,無一不是非常恐怖的人。
春月樓的人,果然都不能小看。
“好了,既然洛少俠來了,那便請吧!”
多雲讓開了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你讓我進去?”
洛殘陽感到一絲意外,看著多雲道:“你不知道我為什麽要來?”
多雲道:“當然知道。不過這是小姐的意思,我們作為奴婢,當然不敢違背,隻有聽令行事。當然,洛少俠要是就留在這裏和我說鳳談月,那多雲也是求之不得,歡喜欣然。”
說完還給落殘陽丟了一個媚眼過去。
好一個嫵媚人,好一個多雲啊。
落殘陽當然不會沉迷這女色之中,對多雲的眼神視而不見,目光抬頭朝著斷劍山山上看去。
多雲也順著看了過去,道:“洛少俠,說真的,我真不希望你踏上斷劍門。你明明知道,這本來就是一個圈套,一個對你,對斷劍門的圈套。”
落殘陽回頭,看著多雲道:“難道這也不是春月樓的圈套嗎?”
多雲一愣,隨即道:“要是我說,不是。洛少俠會信嗎?”
落殘陽道:“這也是你家小姐讓你說的嗎?”
“這可不是!”
輕浮了一下額頭的發絲,多雲道:“這話是我對你說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麽要對你說這些。可能,我是覺得。這對你來說並不公平,你太可憐了些。”
落殘陽道:“你不怕被你小姐知道了,會怪罪與你?”
落殘陽倒是好奇了起來,卻也隻是好奇。
他當然會相信,也當然不會相信。
女人、男人、這張嘴啊,實則真的太難以猜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