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粉骷髏看了一眼顧玨,開口道:“顧門主既然已敗在了洛殘陽的劍下,我想顧門主的心中也已有所抉擇了吧?”
洛殘陽的目光看著顧玨的臉,更看著那一雙眼深邃的眼。
不過,顧玨並不那麽容易被看透。
隻看到了一片波瀾不驚的雙目,和一掌堅毅的臉。當然,還有顧玨手中的劍。
此時的劍,已經出鞘。
紅粉骷髏剛落地,顧玨手中的劍便已出了鞘。
顧筱霞伸手抓著顧玨握劍的手,道:“爹,我相信他沒有殺張師兄和屠師兄,你就饒了他一命吧!”
她雙眼露出懇求之色,很怪乖的是,有些本末顛倒了。
比武是顧玨輸了
顧筱霞這話說出來,更像是洛殘陽輸了。
碰巧也罷
若是故意這般說的話,這顧筱霞也並非凡人
洛殘陽目光看了一眼顧筱霞,嘴角露出了一抹淺淺的笑容。
“有意思!”
雲雲雙手抱胸,眼中的笑意越發濃了幾分。
本以為斷劍門張青玉、屠天武死在殺秋毫的劍下,會對斷劍門是一個不小的打擊。如今看來,這斷劍門年輕一輩之中個個都不能小看。
相反,狂刀的目光卻是變的很平靜,平靜的猶如一隻潛伏的獵豹,若動便是張開滿口的牙齒,撕碎撲倒的一切獵物。
紅粉骷髏道:“顧門主,你倒是生了一個好女兒啊!”
話是對顧玨說的,不過目光卻是放在了顧筱霞的身上。
顧玨臉色變換了一下,沉聲道:“今日比武是我敗了,這是我見他是小輩的份上,並未用心全力。若是我用全力,誰死誰活還真說不一定.……”
顧玨給自己找了一個台階。
洛殘陽當然不會反駁,紅粉骷髏也當然不會,其他人更不會。
“不過,要是以為今日僥幸勝了我一招半式,就以為真的打敗了我顧玨,那咱們不妨走著瞧。”
轉過頭,對著洛殘陽道:“洛小子,今日我是敗給了你,可真要是被我知道你欺負了我女兒,就散傾盡斷劍門,我也會讓你知道,我顧玨門不是那麽好欺負的。”
顧玨的語氣有些冷,帶著威脅之意,一雙眸子更是瞪大,然後眯了起來,露出了厲色。
顧筱霞的麵色緋紅的低下了頭,不敢見人。
不過,他還是沒鬆開顧玨的手。
這手不能放,也不該放。
放開了,這台階便是下不了了。
洛殘陽站了出來,淡淡的道:“顧門主要查大可一查,狂刀這些日子一直跟在我左右,你大可問她。顧門主要是覺得她是我的人,那不妨問問這周邊的眼線。我想,盯著我洛殘陽的這些人中,也少不了斷劍門的眼線吧?”
顧玨冷哼了一聲,並未說話。
沉默也算是承認了下來。
“既然如此,按照約定,還請顧門主能回我幾個問題。當然,這問題不是大問題,也不會讓顧門主感到為難。當然,若是顧門主覺得為難的話,也打不可不必回答便是。如何?”
顧玨眉頭微微一皺,問一句:“當真?”
洛殘陽道:“必然是真的。”
顧玨道:“你倒是說說是什麽問題。”
既然洛殘陽都這般說了,到時候洛殘陽開口問之後,就說自己不知道也就罷了。
“顧門主爽快!”洛殘陽道:“我的第一個問題便是,顧盟主可否認識敖雄?”
敖雄?
顧玨皺起了眉頭不解的看著洛殘陽。
難道他不應該問一些關於他身世的事?怎麽會問起敖雄來,難道江湖上的傳言是真的。他真的得到了敖雄的真傳,得了敖雄的一身功力?
不應該
如果洛殘陽真是敖雄的傳人,那他的功力一定會深不可測。要知道,當年敖雄刻是憑借著一本名為“劍陽”的內功心法,成了江湖上當時的武林第一人。
如今四十年過去,敖雄的功力必然更是深不可測。要是洛殘陽真得到了他的真傳,絕不應該這般。可要說不是,這洛殘陽的武功忽然之間突飛猛進,似乎也說不過去。
不妨先答應看看。
顧玨腦中閃過多個念頭後,心中做了決定,,開口道:“認識!”
洛殘陽又問:“他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問這些問題,洛殘陽並沒有顧玨想的那麽複雜,他隻是想多知道一些關於敖雄的事情來。
至於他自己,他知道,就算他問。
顧玨不見得就一定會回答。
顧玨道:“武功江湖第一,內力不凡,稱得上是一代大俠,懲奸除惡,除弱扶強。不過也太重情了一點,最後被人害了。”
洛殘陽點了點頭又問,“顧盟主可認識杏梨?”
顧玨這次沒有回答,反問了一句:“你到底要問什麽?”
隱約感覺有些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
洛殘陽笑了笑,道:“看來,顧盟主應該認識她。既然顧門主不願意回答,也無礙,我想我已經知道答案了。我的問題的問題問完了。不過,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
隻有一個字,鏗鏘有力。
“我洛殘陽雖然不濟,卻也不會做一些傷天害理,欺負少女行徑。我行的直站的正,至於我和令千金的事,純屬是一個誤會,我想之後顧門主也定然知曉。不過,我想說的是,既然斷劍門不斷有人想殺我,如果下次這些人之中有殺我的人,我手中的劍也會不留情。”
雙眼微微眯,眨了一眼,緩緩的道了一句:“不管她是誰!”
顧筱霞的臉色忽然變得蒼白了一些,她抬起了頭,正應向洛殘陽那一雙眼。不知為何,她忽然覺得心裏好難受。
這雙眼,好冷漠,也好無情啊。
猶如一把寒冰劍,帶著寒氣刺穿了她的心。
顧筱霞道:“你就當真這般厭我?”
說出這句話,她的聲音好似低沉,好似沙啞,好似撕裂。
洛殘陽道:“你我本來就是仇人。顧門主有一句話沒有說錯,張青玉和屠天武雖不是死在我手,卻也和我脫不了幹係。在則說,我們不是一路人。”
瀟灑的轉身,朝著後方走去。
一個仇恨的種子,在這裏埋下。
他隻能是獨身
他身邊的人不多,卻也隻能這般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