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殺我?”
君候看著洛殘陽,他仿佛聽見了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話!這個時候,洛殘陽他還以為他能殺的了人?不要說洛殘陽受了傷,就算沒受傷,中了毒的洛殘陽也殺不了君候。
笑了,這一刻,君候哈哈大笑了起來,笑過了後抽出早已放在一旁的劍,指著洛殘陽道:“既然你這麽想死,那我就先殺了你。殺了你,取了你的血,我照樣可以能得到真正的精絕劍。”
飛身,落地。
君候落在了擂台上,他的劍還指著洛殘陽,不過的,他的劍已經出鞘。不止出鞘,並且還出了手,一劍朝著洛殘陽腦袋砍去,看樣子是要一劍把洛殘陽的腦袋也要斬下來。
叮
君候的劍,被洛殘陽一劍接了下來,還挨了洛殘陽一腳。來的有多快,倒著飛出去的身子就有多迅速。
砰,當
人落地的聲音,劍落地的聲音,先後響起。
君候捂著胸口,張嘴,滿口鮮血,翹起半截上身,道:“你怎麽還有內力?你沒有中毒?”
他忽然想到了一種可怕的可能。
洛殘陽沒有中毒。
更可怕的是。
洛殘陽沒有中毒,那其他人,也肯定沒有中毒。
劍主站了起來,雙目複雜的看著君候,道:“君候,從你來劍落崖起,我自問劍落崖帶你不薄,你為何要這麽做?”
“你也沒有中毒?”
君候忽然之間明白。
這是一場戲,一場用讓江湖各大門派的戲,可憐以為他君候是執手下棋的人。到頭來,費盡心思,機關算盡,竟是給劍主做了嫁衣。
他敗了,敗的一敗塗地。
“你贏了。”
君候說的有氣無力,朝著擂台上躺了下去。
明白過來,他知道等待他的下場是什麽,除了一死,再無第二條路。
君候比所有人都明白劍落崖的對待叛徒處置的下場。
所以,在倒在擂台上的那一刻,他便用內力震碎自己的心脈。
死,並不可怕。
可讓人害怕的是,是怎麽一個死法。
“其實,我們都沒贏!”
……
幾日後。
血奴山,洛殘陽,殺秋毫,狂刀,還有帶路血怒山的人,朝著血奴山走去。
暗影村的人,有著血煞和紅粉骷髏三人,他很放心。
走過那片大山,走到那個山坳,血侍從腰間去處一枚血紅色的令牌,衝著前方叢林射了過去。令牌剛入從間,一個人忽然出現,接住令牌確認一番。令牌還給血侍,吹響了腰間的牛角。
嗡吽
一聲似牛聲,又不像的聲音從牛角中發出。
吹響之後,那人看了一眼血侍,飛身上了一棵樹。
這隱匿的功夫,不愧是血奴山的人。
走進那個小鎮,有這血侍帶路,鎮上的人沒有一個人敢靠近,隻敢在隔得遠遠的看著他們,眼中好奇,連討論一聲也不敢。
走近人劍鋪,一錠金子從洛殘陽手中射出去,入了人間鋪。
“既然來了,便進來了吧!”
血侍道:“我隻能帶你們到這裏。”
說完,轉身,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洛殘陽走在最前麵,走進了人間鋪。狂刀緊隨,殺秋毫反而走在了最後一個。
人間鋪,很樸素。
隻有一張桌子,一壇酒,還有三個碗。
屋內其他東西也很陳舊。
三個碗,看來是沒有給狂刀準備酒。
“來了?”
一頭白發,滿臉皺紋,眉毛黑中摻著雪花,胡須淺淺,也隻能看的星星碎白。
這是一個愛幹淨,脾氣很不好的老人。
莫老,人間鋪的小二,也是掌櫃的。
雖然是間鋪子,可很少會有客人來。
因為。
人間普,隻有他一個人,永遠都是。
他死之後,不知會不會是兩個人。
不過,他活著,人間鋪就隻能是他一個人。
他一個習慣了。
“你就是殺秋毫,殺絕的人?”
莫老一語道出殺秋毫的身份來。
殺秋毫抱拳,“正是!”
莫老“聽說你是你們殺絕武功最厲害的一人。既然來了,索性和我血怒山的弟子來一場比武。看看到底是殺絕技高一籌,還是我血怒山的弟子技高一籌。”
殺秋毫在一抱拳道:“我想這不用比了。我已經輸了了。”
“哦,你們已經比過了?”
莫老抬起頭,看著殺秋毫。
這是一雙什麽樣的眼睛,深邃,幽深,冷漠又充滿著柔情。
不敢對視,殺秋毫沒有抬頭。
洛殘陽還是第一次看見殺秋毫如此的卑躬屈膝的對一個人。
他的傲慢,他的快劍,他的傲氣,去哪裏了?
殺秋毫再次回到:“是。前幾日劍落崖的比武當中,我敗給了洛殘陽。所以,是我敗了。”
他的劍是用來殺人,從來都不是比武的。
比武,那是蠢貨才渴望,喜歡幹的事情。
他不喜炫耀,他也不蠢,他隻殺人。
和洛殘陽那一場,他要是想殺洛殘陽,他至少有千百種方法。
他沒有比武的武功,他的劍見了血,也受了傷。
他來血怒山也並非為了比武,而是為了一個人而來。
洛殘陽。
他從始至終,都隻為洛殘陽。
“是嗎?”
莫老抬起頭,看了一眼洛殘陽,沒有說話,隻是倒了三碗酒。推出兩碗,道:“這三碗酒都是毒酒,喝了三碗酒必死無疑,你們敢喝嗎?”
洛殘陽端起一碗酒,一飲而盡。
“我要去七峰!”
殺秋毫伸出手端碗,被莫老阻止道:“他們去七峰,這碗酒你喝不得。隻能她喝。”
莫老說的當然是狂刀。
他要攔下的也從來隻有殺秋毫一人。
洛殘陽道:“為何?”
莫老道:“要去七峰,就得喝了這碗酒。不喝,便不能去。”
狂刀走了過來,端起酒也是一口喝下,不發一言。
她認識莫老,莫老也認識她,隻是這規矩不能改。
“三碗酒,為何隻推出兩碗?”殺秋毫道。
“你不是血奴山的人,七峰你去不得。”
莫老端起第三碗酒喝了一口道:“不過,七峰去不得,這人間鋪,我倒是可以讓你住七日。這七日,你得替我守住這人間鋪。”
“守不住,會如何?”
“守不住,你會死!”
莫老的語氣十足的冰冷。
殺秋毫正要說話,狂刀道:“七日,我們也應該出來了。”
莫老不像開玩笑,也絕對不是開玩笑。
若殺秋毫執意去七峰,最後或許殺秋毫不會死,終究會死一個人。
殺秋毫目光看向洛殘陽,洛殘陽歉意的道:“委屈你了。放心,這血怒山沒有人敢對我出手,也沒有人能殺我。想要殺我,我不想被他殺,很少有人能殺的了我。”
“好,我答應你!”
殺秋毫答應下來,莫老掏出一塊竹片,放在桌子上對著洛殘陽和狂刀揮了揮手道:“你們去吧,你們知道路,我就不讓人帶你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