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寒鐵劍一束,擋住了砍柴刀,寒鐵劍發出顫鳴之音,砍柴刀被擋了回去。
小女孩握住砍柴刀,朝著洛殘陽衝了過來。
洛殘陽一劍刺出,平淡的一劍,一殺。
寒鐵劍在刀身上一蕩,劍招一變,洛殘陽一拳打在了刀身之上,劍發寒光,朝著脖子劃去。
小女孩不慢,手中的刀脫手,向後彎腰,抬腿腳尖射出了七根銀針。
洛殘陽轉身後退,銀針射在了遠處,最後也一根銀針擦著洛殘陽眼角飛過。
莎飛燕怒罵了一聲,“卑鄙!”
摸了摸眼角,看著指尖的血跡,洛殘陽的道:“沒想到你還有暗器!”
小女孩道:“當然!”
洛殘陽道:“可惜沒毒!”
小女孩道:“有毒也未必殺得了你。”
洛殘陽道:“這麽說,你的目的是我?”
小女孩道:“今天是個例外,我本來是來找白鷺小姐的。不過,遇見你,也很不錯。”
洛殘陽看了一眼遠處的白鷺,道:“你是來殺她?”
小女孩搖頭,道:“不,我隻負責把白露小姐帶回去。”
洛殘陽道:“海雲峰?”
小女孩道:“當然!”
洛殘陽道:“看你們似乎隻會殺人,竟然這生意。”
小女孩道:“無論是誰,隻要給的起價錢,就沒有我不敢接的生意。再說,客人隻說了把白鷺小姐帶回海雲峰,可沒說帶回去的白鷺小姐是不是活著白鷺小姐。”
洛殘陽道:“死人也算?”
小女孩道:“不,隻有頭!”
洛殘陽握著寒鐵劍,朝著小女孩走了一步,又走了回去,道:“看來你們是真的不怕死。”
小女孩冷冷道:“死?你打壞了我的棺材,你想好怎麽賠我了嗎?”
洛殘陽道:“你殺不了我!”
小女孩道:“這江湖沒有我們殺不了的人,你也不例外。”
洛殘陽道:“嗯!”
看著手中的劍,又道:“我的劍法有九劍,方才用了一劍,還剩下八劍。若是八劍之中,你殺不了我,那你會死!”抬起頭,一雙眸子平靜的看著小女孩道:“可我不想殺你。”
小女孩一愣,笑了起來,銀耳般、黃鸝嚶嚶,道:“你是第一個說不想殺我的人。不過,我倒是很想見識一下你的劍,是不是真如你說的那般厲害。”
“看刀!”
小女孩再出刀,他的刀毫無章法,卻招招致命。
洛殘陽出劍,一劍刺出,劍尖和刀劍相觸。
叮
轟
一股氣勁朝著朝著四方震蕩,洛殘陽後退一步,又是一劍使出。這一劍,比剛才的一劍還要快。
小女孩眼中閃過一道凝重之色,收刀的速度快了一分,還沒握住刀,洛殘陽的劍已經刺了過來。小女孩借力一轉,向後跨出一步,雙腳生力,砍刀橫著洛殘陽的脖子斬去。一個仰頭,砍柴刀離洛殘陽的鼻尖不過一指之距離。
寒鐵劍在洛殘陽手中一翻,一劍朝著上空刺去,刺在那細蠶之上,砍菜刀繞在了寒鐵劍之上。
“不好!”
小女孩用力一帶,想要收回刀,洛殘陽向後退了三步。小女孩沒有鬆手,被帶著向前走了三步。
用力一掙,小女孩怒道:“鬆手!”
寒鐵劍向後一帶,小女孩一個踉蹌撲來,看似摔倒,實則袖口之中已然藏了一把短匕。
小女孩的斷匕還沒出手,洛殘陽的劍已經架在了小女孩的脖子上,道:“你輸了!”
老太婆一聲嗬斥,“不許無禮!”
老太婆白發蒼蒼,動作卻不慢,一掌朝著洛殘陽打了來。
洛殘陽一掌迎接了上去,砰,洛殘陽後退一步,老太婆後退了三步。小女孩也借此機會,從洛殘陽的劍下逃開。
老太婆道:“功夫不錯!”
洛殘陽道:“你也不錯!”
小女孩道:“敢徒手接這一掌,你先看看你的手吧!”
攤開手,手心的顏色開始變色深幽暗綠之色。
竟然有毒?
小女孩冷笑道:“中了這毒,三個時辰內你必死無疑。”
接著又道:“你要是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給你解藥,如何?”
洛殘陽道:“什麽條件?”
小女孩向前一步,道:“替我殺人。”
洛殘陽忽然轉身,背對著小女孩道:“恐怕這毒,你們根本就解不了吧!”
說著同時,手中的寒鐵劍已經劃破了中毒的手心,放血治毒。
小女孩道:“這毒沾了血,擴散的更快。本來你還有三個小時可活,現在你隻剩下一個小時了。”
洛殘陽道:“我要殺你們,半個小時就已經夠了!”
小女孩咯咯笑了起來,道:“那你剛才為什麽不動手殺了我?”
洛殘陽一笑,“我從來就不是一個喜歡濫殺無辜的人。”
小女孩道:“那你為什麽要來這殺人?”
洛殘陽道:“為了一個令牌,也為了一本花名冊。”
小女孩道:“春月樓?”
洛殘陽道:“既然你知道,又何必再問。”
洛殘陽的手心滴著血,血液已變成了黑色,散發著一股難聞的氣味。
看著手心,洛殘陽又道:“這毒是屍毒吧?”
老太婆道:“你知道屍毒?”
屍毒,一種死人才能煉製的毒藥。這中毒煉製十分不易,並且,要殺很多人。更重要的一點是,下毒的人,也是中了屍毒的人。
洛殘陽沒有理會老太婆,隻是用寒鐵劍又在手腕割了一劍。
這一次,流出的血液是鮮紅之色。
運功逼毒,屍毒從洛殘陽手心低落,屍毒盡後,毫無血色的一隻手。
止住穴道,止血。
洛殘陽對著老太婆道:“好了,屍毒,已經解了。”
老太婆已經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小女孩看著洛殘陽失聲道:“你竟然知道解屍毒之法?”
洛殘陽道:“很難嗎?”
屍毒不難嗎?
要是不難,她們二人又何必常年這般抬著棺材到處殺人?
小女孩忽然歎了一口氣,目光閃動道:“看來,今日我是不能殺你了!”
洛殘陽道:“為什麽?”
小女孩忽的一個轉身,道:“我要去換一身衣服!”
洛殘陽道:“現在?”
小女孩道:“紅衣服穿了有些年了,既然你能解屍毒,我這衣服就不能再穿了.……”
老太婆跟在小女孩身後,朝著來時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