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當然。”
鬼麵書生揮了揮手,那幾個人一個抱拳,轉身離開。從始至終就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這是你的人?”洛殘陽皺眉看著鬼麵書生道:“要是我沒看錯的話,他們應該是鳳尾箭的人吧?你和鳳尾箭的人是什麽關係,他們怎麽會聽你的話?”
“誰說鳳尾箭的人就一定隻聽風尾箭的話?”鬼麵書生說:“我鬼麵書生的話,在這江湖之中,還是能算的上數的。”
紅粉骷髏道:“是嗎?那你倒是讓三穀的人出來試試?”
鬼麵書生麵色一陣無語,道:“懶得和你一般見識。駕。”翻身上馬,雙腿用力一夾,韁繩一搭,率先騎馬離開。
紅粉骷髏撇了撇嘴,“沒趣!”
翻身上馬跟了上去。
洛殘陽對還沒有離開的塵璃和老嫗道:“劍落崖之行後,必然登門拜訪,到時候還望前輩告訴我杏梨下落。”
“駕!”
和狂刀先後翻身上馬,追了上去。
塵璃問老嫗說:“青姨,你告訴我,杏梨是誰?”
老嫗歎了一口氣,道:“她是我的師姐,四十年前也和你一樣是玄天劍派的聖女,不過,那時候,她愛上了江湖第一個高手,一個叫敖雄的男人。為了那個男人,不惜放棄聖女的身份,更是差點給玄天劍派帶來了滅門之禍。雖然,最後是敖雄出手,讓玄天劍派免於滅門之難。也因此,掌門大怒,把她逐出了玄天劍派。”
“我們和你一樣,都是被玄天劍派收養的孤兒,是師父把我們養大,教我們識字,教我們練武。她是師父,更像是親生父母。為了讓師父同意讓他和敖雄在一起,師姐她在山門前跪了三天三夜。”
“三天後一個下著大雨的夜裏,師姐起身離開了山門。當時,我們都認為師姐永遠不會回來了。可誰也沒想到,一個月後,師姐回來了。師姐回來後,隻見了師父。從那之後,她把她自己關在了後山的思過崖,如今四十年過去,她一步也沒有離開過。”
“那敖雄了呢?”塵璃道:“敖雄去哪裏了?”
“敖雄.……”老嫗麵色沉默了許久,才幽幽道,“他死了。”
“死了?怎麽死的,他不是江湖第一高手嗎?還有什麽人能會殺得了他?”塵璃道。
“他是第一高手沒錯,沒有人是他的對手。可是還有一個人能殺得了他。”
“是誰?”塵璃道:“難道江湖上還有比第一高手武功更高的人?”
老嫗搖頭,道:“不,她的武功並不高。甚至,隻要敖雄出手,她連敖雄的一掌也接不下來。”
“那他是怎麽殺了敖雄的?”
“她在他的酒杯裏下了忘情散,可她自己都不知道,那包忘情散,根本不是忘情散,而是白血藤。”老嫗道。
“白血藤化功散?”塵璃驚呼了一聲。
老嫗點頭說:“沒錯,就是白血藤化功散。”
“下毒的是誰?”塵璃問。
老嫗歎息一口氣道:“就是杏梨,我那苦命的師姐。”
“這.……”塵璃,道:“為什麽?她不是最愛她嗎?她為什麽要給他下白血藤化功散?”
“因為有人告訴她,說她手中的是忘情散,隻要讓敖雄吃下忘情散,敖雄就會忘記她。”
塵璃道:“為什麽要吃忘情散,既然杏梨師伯都已經離開了玄天劍派,她為什麽還要這麽做?她這樣做的目的又是什麽?”
“那是因為,有人逼迫她這樣做的。若果不這樣做,玄天劍派的所有人無一人可活。隻要她讓敖雄吃下忘情散,那玄天劍派的人就能活。沒有辦法,她隻能這麽做。”
“到底什麽人這麽狠的心?”塵璃不忿的道:“簡直太可恨了。”
老嫗道:“聖女啊,你還年輕,你還無法明白這江湖的險惡。江湖啊,最險惡莫不過一顆人心啊。”
“那洛殘陽找師伯做什麽?”塵璃道:“師伯已經四十年沒出思過崖,那洛殘陽怎麽會知道她。又為什麽要找她?洛殘陽又是怎麽知道師伯的呢?”
老嫗沉思後,道:“隻有一種可能。當年的敖雄並沒有死,洛殘陽極有可能是他的弟子。”
“敖雄,他沒死,為什麽四十年不出江湖?”塵璃道:“他當時是江湖第一高手,天下定然無人會是他的對手。既然沒死,那他又為何四十年不出,如今又讓洛殘陽來找杏師伯,這又是為何?”
“這也正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老嫗道:“或許,隻有洛殘陽到玄天劍派的時候,我們才會知道。這四十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了。”
“劍落崖,對了,劍落崖。”塵璃忽然道:“青姨,我要去一趟劍落崖。我想知道,洛殘陽身上到底還有什麽。”
老嫗皺眉,褶皺的皺紋皺在了一起,道:“玄天劍派和劍落崖並無來往,不僅如此,江湖各大門派都和劍落崖沒有來往。貿然前往的話,怕是有些不妥。”
塵璃道:“先前那個拿大刀的不是說,四日後劍落崖會讓當著天下人的麵殺了暗影村的人嗎?還有一個叫逆夏的女孩會被執刑裸刑。既然是當著天下的人麵,那也就是說我們都可以去。既然可以去,我們去看一卡又何妨。我們隻在暗處,並不暴露身份。不管劍落崖發生什麽,我們隻要不出手就沒有人會想到我們是玄天劍派的人。”
老嫗想了想道,“也罷,我們就去走一遭。不過,清飛煙那丫頭不能一道,那丫頭的秉性實在是太過於囂傲了一點,到時人多眼雜的,怕是要惹出不要的事端來。”
塵璃想了想也同意了老嫗的決定,塵璃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即日啟程。飛煙師妹找不到我們,到時候必然就會回玄天劍派去。”
“也是”老嫗道:“那我們快些走。”
老嫗和塵璃怎麽也想不到,清飛煙這時候,已經悄悄跟在洛殘陽他們身後,正朝著劍落崖去。按照路程,她應該還會比塵璃他們先到劍落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