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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來人

  天涯邊,孤獨客,在這裏喝酒的人都是孤獨的人。


  “看,他就是洛殘陽!”


  元出一張桌子上坐著兩個人,一個人持刀,一人拿劍。持刀的那人長得橫眉冷眼,一臉的橫像,一看就不是好人。拿劍的那人倒是生的和善。


  能跟著不是好人的人,就算長著一張好人臉,也好不到哪裏去。


  持刀的叫許墨,拿劍的那人叫常許。兩人是同父異母的兄弟,當然也是這天涯邊出了名的惡人。


  “我去會會他!”許墨站起來,提著那把刀,朝著洛殘陽走了過來。把刀朝著桌子上一放,道:“你就是洛殘陽?”


  “你找我?”抬起頭,洛殘陽看了一眼許墨。仰頭,一口喝盡手中杯中酒,道:“也是來殺我的?”


  許墨一張臉冷了下來,更讓人害怕。


  孤獨客的小二和掌櫃,在許墨站起來的時候,就已經躲的遠遠。掌櫃心痛這間客棧,沒有逃命,遠遠的看著。心中祈禱,等下許墨不會再把他的著間小酒館給拆了。


  這個月間,這間酒館已經被拆四次了。他也不容易,上有老下有下,全靠這間小酒館,維持生計。雙眼含淚,他在堅強的喘息。


  “嗬嗬,殺你。”許墨道:“你洛殘陽也值得我許墨殺你?”舉起手中的刀,許墨道:“我的刀要殺得人,必將都是各大門派的人。”


  “哦!”


  洛殘陽的臉布滿酒紅,酒喝了不少,滿身的酒氣,他好像還沒醉。擺了擺手,道:“既然不是來殺我的,那就別打擾我喝酒。”


  常許走了過來,道:“大哥,真不殺他?殺了他,我們可是會大賺一筆。”


  許墨一抬手,打斷常許的話,道:“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多打擾。”對著遠處的掌櫃喊了一聲,“給這位英雄再來一壺酒,我請客。”


  從懷中掏出金子放在桌子上,道:“這是酒錢,也是飯錢。”


  洛殘陽餘光撇了一眼許墨,一聲冷笑。


  掌櫃的更是嚇得愣在了遠處,雙腳打顫,邁步出半步。隻看他雙腿打顫,臉上露出的全是恐懼。在他的眼中,許墨給錢,比許墨殺人更讓他害怕。


  他的一家都在這天涯邊,世世代代如此。許墨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要知道,之前有人收了許墨的錢,下午還在炫耀,晚上一夜之間全家就被人殺了。


  “你笑什麽?”


  常許看著洛殘陽冷冷一聲。


  在他眼裏,洛殘陽不過是一個醉漢,真不明白,就這麽一個醉漢為什麽大哥還攔住自己。


  咻


  一聲長嘯,一支長箭從遠處朝著洛殘陽射來,不見洛殘陽怎麽動作,這支箭被洛殘陽單身接了下來。啪,箭在手中被折斷成兩半,落在了地上。


  “徒手接箭,這.……”


  常許的頭上冷汗直冒,後心已經被冷汗打濕。一滴冷汗從眼角滑落,拿著劍的手,在顫抖。


  “來了嗎?”洛殘陽道,“我以為還要些時候的,沒想到,來的這麽快。來了,也好。既然來了,那就一個不留,全殺了吧!被人欺負久了,也該做一做那惡人。既然都是惡人,那便做一回惡人又如何?”


  “我以為你也是來殺我的。”洛殘陽看著許墨淡淡道:“你這弟弟比你誠實的多。不過,眼界不怎麽好。”


  許墨臉上強寄出了一抹笑容。


  嗖


  這一次不再是一支箭,漫天的箭朝著三人射來,黑麻麻的,好像是一場黑雨,異常烏雲籠罩下的黑色箭羽。


  許墨手搭在常許肩膀上,抓起一張桌子擋在身前,擋著箭。看了一眼許墨,洛殘陽一笑,就這麽站在哪裏,嘴角帶著笑,目光看著遠處。


  那射來的箭近不了洛殘陽半分,在洛殘陽眼前被內力擋了下來。


  “這.……”


  許墨看見這一幕,心中慶幸不已。


  洛殘陽四周射了滿地的箭,洛殘陽站在中間,他雙手自然垂下,淡淡的看著前方。


  “這.……”一個射箭手道:“我們還放嗎?”


  他有些惶恐的轉過頭,問旁邊的人。


  “不知道,好像.……”旁邊的人哆嗦道:“他好像在等我們。”


  說出這話,他自己都感到簡直不敢相信。


  “沒錯,他在等我們!”吩咐一聲,道:“你們所有人原地等候,我一個人去會一會洛殘陽。”


  “少爺,不可。”一個拿箭的人道:“要是洛殘陽出手,少爺你會有生命之憂。”


  “我不出去,我們所有人都得死!”見還有人要說話,打斷道:“不要再說,本少爺有本少爺的決定。”


  “是!”


  吩咐一番,手中拿著一把弓,走了過去,第一箭就是他射的。他腰間還有一把劍,一把為出鞘的劍。他是一個劍客,而非箭手。


  箭和劍都不重要,重要的事,是誰要死了。


  “隻有你一人?”洛殘陽道:“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我的身份?”少爺道:“若是你洛殘陽真想殺人,還需要等我親自走出來嗎?既然,你在等,那就說明,你根本不想殺人,更不會殺我。”


  “你很聰明。不過,越是聰明的人死的越快。”洛殘陽道:“說說吧,你又是哪個門派的人?你們每次來殺我的人,都蒙著臉,難不成你們也是鳳尾箭的人?”


  “許墨!”


  “許墨?”洛殘陽回頭看了一眼躲在不遠處的許墨,道:“剛才也有人在我麵前自稱是許墨。”


  “他,不過是我許墨一條狗而已。”許墨道:“當然,我也奉命前來殺你。”


  “你很勇敢,不過勇敢的人一般都活不太久。”洛殘陽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說,我放你們走。”


  “你放我們走,我一旦說出來,我還是會死。”


  許墨最了露出一抹冷笑,道:“所以,我不能說,也不敢說。我死了沒關係,可我死了,我的爹娘也得跟著死。死我一個,我並不覺得殘忍。要是因為我,害的家人被殺,這我做不到。”


  “既然做不到,你又為何要這般選擇。好好的做一個農夫不好嗎?日出而出,日西而過。這樣的日子豈不是更好,用得著過這每天提著性命的日子嗎?”


  許墨笑著道:“你洛殘陽也不是不想踏入這江湖紛爭嗎?你現在還有選擇嗎?”接著又道:“我許墨也是,別無選擇。”


  又有人來了,來的人還不少。


  這些人躲在遠處,並沒有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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