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從懷中拿出那份書信,道:“敢問宮主信中所寫是否屬實?”
信上內容很簡單,“辛琴紗已離殘陽峰。”
煙柳道:“若沒有這封信,你會不會來冰寒宮?”
“不會!”洛殘陽直接道。
在他眼裏,這本就是事實。冰寒宮如何,與他洛殘陽何關。且不說,如今整個江湖的人都欲殺洛殘陽,又怎知冰寒宮是不是也如此。
不過,見了這封信,洛殘陽不得不來。隻因為,一個人——辛琴紗。
煙柳淡淡的道:“很不錯,你很誠實。”語氣一冷道,“可你知不知道,越是誠實的人,越不討人歡喜。”
洛殘陽一笑,沒有答話。
煙柳說完這句話,也聽了下來,目光盯著手中的。然後朝著洛殘陽看去,直到看到洛殘陽身後的那把劍,才緩緩道:“洛少俠背後的那把劍,想來就是天涯山莊的寒鐵劍吧?”
洛殘陽點了點頭,眼睛裏不由自主的看著煙柳手中的那把劍。
煙柳忽然笑了笑,道:“洛少俠覺得我手中這把劍和洛少俠身後的那把劍比起來如何?”
洛殘陽想了想道:“宮主說笑了,我身後這把劍,比不上宮主手中的劍。”
煙柳道:“那你為何不要?”
洛殘陽一笑,道:“想必宮主應該知道,於穀天也送了我一把劍。”
煙柳放下手中的劍,不急不慢的道:“這恐怕江湖人都知道事。”
洛殘陽道:“那把劍我放在了一個地方。”
煙柳的眼睛忽然亮了,生出了一道好奇之色,顯得很驚奇。
誰也想不到,洛殘陽竟然也罷於穀田的劍給放下了。於穀田的那把劍,可也是江湖出了名的一把好劍。
難道洛殘陽真不喜歡劍?
煙柳忽然心中想。
“哦!”煙柳輕聲,蓋上了盒子。
把劍盒放在一旁,道:“如果我告訴你,劍盒中的劍就是絕劍,你會如何?”
洛殘陽忍不住道:“不可能。”
煙柳道:“如果這就是絕劍,你會如何?會不會出手殺了我,然後搶了絕劍?”
她看著洛殘陽,洛殘陽的目光下意識的看向劍盒。咳了兩聲,勉強笑道:“我應該不會,隻要宮主不殺我,我也不會與人交惡。”
煙柳白了洛殘陽一眼,臉上有些微紅的道:“洛少俠見過妻子會殺自己的丈夫嗎?”
洛殘陽想也沒想,道:“沒有!”
煙柳又道:“那你覺得我會殺你嗎?”
洛殘陽感覺有些不對,又不答。
煙柳也不生氣,道:“放心,我不會殺你。”手中的盒子又扔給了洛殘陽,洛殘陽伸手接住了盒子。
見洛殘陽接住劍盒,煙柳道:“這盒子中劍的確是絕佳,不過,也不是絕劍。”
洛殘陽皺眉道“什麽意思?”
煙柳道:“絕劍一共有七把,七把中隻有一把是真的絕劍,其餘都不是。”
洛殘陽道:“七把?”
絕劍有七把,為何從來沒有人說過這事。
煙柳道:“沒錯。絕劍一共有七把,不過,這七把劍在洛家莊滅門時,便下落不明。不過,這也為什麽當年會讓你活著的原因。”
洛殘陽忽然道:“讓我活著,就是為了找到真正的絕劍?”
煙柳抬頭看著洛殘陽道:“不錯,你還算聰明。絕劍下落不明,所有人都相信,這絕劍一定是在洛天意心腹手中。隻有洛家莊的少莊主,也就是武林的少盟主才能將真正的絕劍找出。”
洛殘陽皺眉不語。
煙柳繼續道:“所以,現在你應該知道,接下來你應該做什麽了?”
洛殘陽看著宮主忽然道:“宮主也想讓我找出真正的絕劍?”
煙柳搖了搖頭,道:“不,我給你的這把就是真正的絕劍。”隨即又道,“不過,我並未見過真正的絕劍是什麽樣子。所以,我隻能告訴你這是真正的絕劍。因為給我劍的人,告訴我說,這就是真正的絕劍。”
目光有些複雜的看著洛殘陽道:“在則說,我煙柳注定了是你洛殘陽的女人,也隻能是你洛殘陽的女人。哪怕你洛殘陽不認,我也還是你洛殘陽的女人,這點永遠都改不了。”
洛殘陽問:“為什麽?”
煙柳一笑道:“這就是我的命。”
站了起來,朝著洛殘陽走了過來,走到洛殘陽跟前,兩人還有一手之距的時候,停了下來,煙柳道:“我平日裏都帶著麵紗,隻有今日在你麵前,才以真麵目以示。我煙柳這一生,從開始就注定了是洛家的人,這一點永遠都改不了。哪怕我死了,我也隻能是你洛家的鬼。”
伸出手想摸洛殘陽的臉,見洛殘陽後退一步,煙柳一笑。不知為何,看見煙柳這一笑,洛殘陽心中竟然生出了一抹痛意。他想張口說上一句,哪怕是一句道歉,最後也是未能說出口。
忽然,煙柳咳嗽了一聲,一口鮮血吐了出來。煙柳身子一個踉蹌,被洛殘陽扶住。
煙柳變得很虛弱的道:“快扶我去寒床上。”
寒床並未發出寒意,反而十分的舒適。
把煙柳放在床上之後,洛殘陽從腰間拿出那粒藥來,剛放在煙柳嘴邊,被煙柳攔住道:“我中的事毒,這藥對我沒用。”
“中毒?”洛殘陽握住煙柳的脈搏,道:“可知什麽毒?”
煙柳的道:“不知道。這毒很厲害,要不是靠著這寒床的寒氣,恐怕我早就已經毒發身亡。”
“別說話!”
洛殘陽打開劍盒拿起了那把寒劍。
煙柳,看見洛殘陽拿劍,煙柳心中苦澀道:“也罷,反正我早晚都是要死的人,死在自己的丈夫手中,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她閉上了眼。
一劍刺在煙柳的手臂上,流出的血已經不是鮮紅之色,而是暗紅深綠之色。隻有身中劇毒,而且毒入五髒才會這般。也虧得這寒冰床,煙柳才能活到現在。
寒劍丟在一旁,洛殘陽將煙柳的手向下放,讓傷口朝下,血液順著煙柳的手緩緩流下。洛殘陽起身朝著石桌走去,石桌上有一個碗裏轉折一晚惡臭撲鼻的水,洛殘陽放在聞了聞,又把碗放在了桌子上,取來了一個幹淨的碗。
走到寒冰床旁,接了些許毒血,洛殘陽想了想一口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