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人,怎麽這麽重的煞氣?
白衣女子和黃衣女子把黑衣女子護在身後,凝重的看著那麵具男子。離麵具男子最近的段家堡二當家段懷成,緩緩的後退,拉開了和麵具男的距離。
麵具男子冷笑了一聲,“如今三穀的人,都這般自大了嗎?”
白衣女子道:“閣下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隻是勞煩三位回去給家中三位老人帶一句話,就說如今這江湖,還不是三穀能做得了主的。”說完麵具男子收回目光,接著又道了一句,“要是問起,就說是我血煞說的。”
三個麵紗女子麵色十分難看,又畏懼血煞。黃衣女子開口道:“閣下之話,我們會帶回穀。倒是希望,閣下能承受住我三穀的怒火。”
“沒想到,我血煞有一天也會被三穀的人威脅。”說著輕笑了兩聲,“我勸你們還是回去問問,問問我血煞是什麽人,再威脅我不遲。”
“不過.……”血煞側身跨出半步,“若是三位想和血煞動手的話,我也不介意。”
三女聞言,臉色紛紛大變,不敢再作停留,一個躍身朝著崖下躍去,留下一句:“不管你血煞是什麽人,敢威脅我們,你等著承受三穀的怒火吧。”
“三穀的怒火。”血煞冷哼了一聲,“倒是希望三穀能承受得了我血煞的怒火。”
“血煞?”
玄天劍派絕情驚呼了出來,麵色大變道:“你不可能是血煞,血煞早就死了。”
血煞看向絕情,嘴角露出冷笑道:“血煞不會死,該死的是你玄天劍派。”絕情臉色大變,緊緊握住了手中的劍。
“你不用緊張,今日我血煞不會動手,該殺的人我已殺了。”血煞說完目光看向了辛正,道:“辛峰主,今日來,我隻問一句。你可忘了當年承諾過什麽?”
聽到血煞今日不會對自己動手,絕情鬆了一口氣。又聽見血煞的話,看向了辛正,辛正當年到底承諾了什麽,又是怎樣的一個承諾,竟是和斷劍門和血煞扯上關係。
辛正看著血煞,道:“承諾是什麽,我比你們更清楚。不過,你今日太冒險了。”
“冒險?”血煞不屑的冷笑了一聲,“對我們而言,從來沒有冒險不冒險。不死在別人的手中,也會死在自己的劍下,又談什麽冒險?”
辛正道:“時機不對,這樣下去,那期許之人也會死在別人的劍下。”
血煞麵具下的一雙毫無情感的眼睛盯著辛正,“什麽意思?”
“血主難道沒告訴你?”辛正擺了擺手道:“回去問問血主,再來我殘陽峰,否則,別怪我不給血主麵子。”
血煞道:“你殺的了我?”
“你現在離去,殘陽峰沒人會為難你。”
“如果不離去呢?”
“你會死在殘陽峰。”
辛正說完,血煞身上煞氣洶湧,雙眼殺意的盯著辛正,以他為中心生出一道煞氣之風,煞氣之風一成,段懷成絕情二人急速朝著遠處避去。
周巧抱著辛琴紗朝著後方退去,血煞的煞氣,那可是殺人殺出來的,也不知血煞究竟殺了多少人。可不是現在的辛琴紗能承受得了的,煞氣衝身可不是小事,輕則受傷,重則危及性命。
烈風,劉閃,劉長風三人在辛正身後運功抵擋著煞氣,辛正直麵血煞煞氣麵色不改。血煞旁側,那兩個穿著一身黑衣始終沒有說話的人,抱著劍站在原地,腳下未移半步。
其中一個黑衣開口,“血煞還是這樣的衝動,當年吃的虧還不夠?”說話之人的聲音有些沙啞。
血煞開口,“我血煞做事還輪不到你鬼王殿來管。”
“嗬嗬,還是這般,怪不得血煞一出江湖人人得而殺之。”另一個黑衣開口,傳出一個女生,這聲音悅耳,猶如泉澗野雀。
江湖之中能敢這般和血煞說話的,可能也隻有鬼王殿的人才敢。
血煞收起了身上的氣勢,轉身離去,離去之間對著兩個鬼王殿的人道:“回去告訴鬼王,總有一日,我血煞會滅了鬼王殿。”
“隨時恭候大駕。”
血煞冷哼了一聲,一邊走一邊大笑著道:“沒有洛家莊,我血煞也是無主孤魂啊。”
血煞離去,鬼王殿兩人其中一人對著辛正道:“今日前來,本是想看看貴峰十年大比,以及貴峰弟子洛殘陽的。倒是沒想到,竟是看了一出自相殘殺的好戲。”說完兩人對視一眼,大笑著離開,兩人笑聲回蕩山峰之間,久久不散。
血煞離去,鬼王殿兩人離去,段懷成看了一眼,轉身離開。玄天劍派絕情對著辛正舉劍抱拳道:“辛峰主,今日之事,我會如實向宗主稟報。”
“這玄天劍派這些年還真把自己當成江湖第一門派了。”烈風冷哼一聲說道。
劉長風道:“如今江湖之中,人人都想坐那盟主之位。可是,那盟主之位,又豈是想坐就能坐的。”
辛正轉身問烈風:“如何?”
烈風搖頭,擔憂的道:“隻能聽天由命了。”
劉閃道:“這峰崖不要說身受重傷,哪怕一般弟子不慎墜下恐怕也……”
辛正沒再開口詢問,走到懸崖邊緣,看著白霧籠罩的深崖縱身跳了下去。他要親自去找,哪怕最後找回來的是洛殘陽的屍首。
“哎,師兄就是這般,表麵上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實則卻是最關係洛殘陽的人啊。”劉長風歎息了一聲,對著烈風,劉閃二人道:“我們也走吧,我打算明日離開殘陽峰,十五年沒離開,老夫也想看看如今的江湖到底什麽樣的一個江湖。”
烈風笑道:“如今這江湖啊,那可是有趣的多啊。血煞重出,群龍無首。這些年的養精蓄銳,也不知道這江湖又多了多少能,多了多少勢力。”
劉長風道:“當年要不是洛家莊遭人陷害,也不至於如此。”
劉閃道:“長風師弟,這話可不能亂說。當年的事,我感覺沒那麽簡單。”劉閃雙目閃著銳利,道:“真的,隻是為了絕劍劍譜嗎?”
烈風和劉長風對視一眼,也是沉默了下來。當年之事,至今都是一個謎,一個不解的滅門之謎。不過,十五年過去,當年的一切,也是時候浮出水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