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劍山莊被人殺的一個活口不剩,如今隻有鳳凰天下落不明。每一個風劍山莊弟子都死於利劍,身上的傷口都是如出一轍,更何況整個江湖之中,殺人留下這劍傷的隻有絕劍劍法能做到如此。這時候鬼劍殺秋毫竟然說這些人不是死在絕劍劍法之下,這如何讓天下人服。
“他說這些人不是死在絕劍劍法之下,那就不是絕劍劍法之下。”清夭夭站起來,語氣肯定的對著所有人道。
夕月淚輕哼一聲說:“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們兩人的身份,你當然會說這不是絕劍劍法了。”
“就是!”
“依我無上派鬆葉看來,這就是絕劍劍法所為。如果不是絕劍劍法,大家到是說說,整個江湖之中還有哪一套劍法殺人後會留下這樣的傷口?”
鬆葉一開口,便是把整個江湖帶了出來,隨即露出一抹冷笑之色,“任你今日鬼劍豪如何解釋,也叫你百口莫辯。”
“鬆英雄說的沒錯,這天下除了絕劍劍法,還有哪一宗一派能有這樣的劍法,大夥是不是啊?”
“就是!”
“這位英雄說的沒錯,這天下除了絕劍劍法,恐怕再也沒有哪一套劍法能留下這樣的傷口了吧!”
“正是如此!”
所有人忘記了他們現在麵對的是鬼劍殺秋毫,更是沒明悟,這樣說話的後果,極有可能是鬼劍殺秋毫拔劍的理由。
“一群無知的人,真把鬼劍豪當成了一般人江湖人了。”玄月冷笑一聲,對著玄天劍派的弟子說:“我們走!”
“是,師叔!”
玄機劍牌一行人快速的朝著風劍山莊外走去,對於這風劍山莊上下滿門的死,玄天劍派弟子心中固然想知道,可也不能違背玄月的話。
除了風劍山莊,玄月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風劍山莊山門,對著一個女弟子道:“看來,江湖的天要變了。”
“師叔,這些人真的不是死在絕劍劍法下?”一個女弟子忍不住問。
玄月搖頭,神色帶著凝重說:“不是!”
“那這麽說,那鬼劍殺秋毫說的沒錯了?”
“那為什麽師叔不站出來說話呢?”
玄月看著說話的兩名女弟子說:“瑤敏,青竹,你們覺得鬼劍殺秋毫需要我們玄天劍派站出來嗎?”然後叮囑說:“你們記住一句話,寧可得罪天地閣,不可得罪鬼劍客。”
毒箭門在玄天劍派後,夕月淚對著洛殘陽笑著說:“下月初七,我在方舟祁峰山等你!”
“走!”
夕月淚帶著毒箭門的人快速離去。
“走,快走!”
日月宗的領頭人,日月宗的弟子匆匆離去。
“師兄,他們這是?”琴紗開口問。
洛殘陽看了一眼鬼劍殺秋毫和清夭夭一眼,洛殘陽對著琴紗說:“我們快些離開此地!”
“哦!”
琴紗嘟嚕了一下嘴,跟在洛殘陽之後,朝著風劍山莊外走去。殘陽峰的其他弟子見狀,連忙跟了上去,吐出了一口大氣。
“師哥,怎麽他們都走了啊?”
一個穿著翠綠色,手中拿著一把長劍的女子,對著翠綠色衣裳,手中卻拿著一柄大道的男子說。
那男子小聲的道:“師妹別怕,他們走了更好,我們留下就是。風劍山莊有一套鳳凰劍法,隻要我們得到這鳳凰劍法,我們就能報仇雪恨,到時候,整個江湖便誰也不敢小看我們了。”
女子停了心理頗為心動,可心底依舊感到不安說:“師兄,要不,我們還是走吧!”
男子頓時不悅之色露於麵色,說:“師妹,要走你走,我不走。今日我非得到那鳳凰劍法不可。”
看著自己的師兄如此執拗,女子猶豫了一下,還是留了下來。
看著該走的也走了,不該走的也走了,留下了一群自以為是的人,殺秋毫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冷冷的笑意,雙眼微眯,眼中閃爍著一道興奮之色。
“鬼劍殺秋毫,江湖人都怕你,我歸海山莊不怕你。”一個男子戰了出來,手中亮出一柄大刀,指著清夭夭說:“方舟城內,是你殺了我歸海山莊的仇羅春,我沒說錯吧?”
“是我殺的,要報仇來就是!”清夭夭一步跨出,比殺秋毫多了半步,把殺秋毫落在了身後半步的的距離。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殺了我歸海山莊弟子,這筆仇我歸海山莊定然是要報仇!”
清夭夭冷聲一笑,“既然要報仇的話,今日.……”
“今日,就天下人再次見見什麽才是真正的絕劍劍法!”
話音一落,殺秋毫手中的劍已經出鞘,劍芒一閃,殺秋毫的身影已經衝出,劍起劍落就是一人倒下。
“大家一起出手!”
鬼劍殺秋毫的突然出手,所有人畏懼不安,人群中也不知道誰大呼了一聲。噗噗噗,鬼劍殺秋毫身形所過之處無一人可活著。
“你……你不能殺我,我爹是歸海山莊的莊主,我……”歸海山莊的一個男子下的尿了褲子,瞳孔劇縮,口齒不清的說著。
“歸海山莊,我會走上一遭的!”
抬手,殺秋毫一劍毫不猶豫的劃過了男子的脖子,劍光一閃猶如一道夜空流星。劍入劍鞘,殺秋毫朝著風劍山莊外走去。
“我會毀了風劍峰的上峰路,不想留在風劍峰的話,就走!”
清夭夭聞言,對著殺秋毫說:“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承你的情!”
鬼劍豪抬起頭看了一眼血色漫天的蒼穹,低沉的說:“我殺秋毫並不需要!”
“哼!”
清夭夭捂著傷口朝著風劍山莊外一步一步走去。若是真的被殺秋毫毀了這風劍峰的上峰路,清夭夭還真沒辦法能下了這風劍峰。
一步一步,殺秋毫風劍山莊外走去,出了山門,回頭看了一眼昔日人聲鼎盛,如今隻剩死寂的風劍山莊,殺秋毫躍起,手中的劍再出鞘,在山莊外的一塊大石上刻下了一行字。
“昔日英豪,今日亡魂,風劍封山,靜待緣人!”落尾出,刻下了鬼劍二字。
轟轟轟
鬼劍順著上峰路一路而下,那風劍山莊耗盡無數人力物力心血的上峰路在殺秋毫的手中化作了巨石滾落崖底,發出轟隆之聲。
絕劍劍法出現在風劍山莊以風劍山莊被人滅了滿門之際,江湖中一股名為天機教的勢力陡然浮現於江湖之中,天機教一出,便以血腥手段攻上了無定山莊。
無定山莊雖然最後戰勝了天機教,無定山莊也受傷慘重,最後不得不尋求天地閣的庇護。一時間,江湖之中人人自危,就在江湖所有人開始尋找這天機教時,天機教卻徹底的消失在了江湖之中。
殘陽峰之上,洛殘陽走到師傅門前,猶豫了片刻,抬手正要準備敲門,門在這時開了。開門一身布衫,青絲白發帶著歲月的氣息。
“師傅!”洛殘陽恭敬道。
琴陌頷首道:“進來吧!”
進屋後,琴陌從暗格裏取出了一個木匣子,轉身遞給洛殘陽說:“這是一位故人托付給為師給你的遺物,如今也是時候交給你的時候了。”
結果琴陌手中的木匣子,洛殘陽隻感覺手中一沉,抬頭問琴陌:“師傅,這匣子裏麵是什麽啊?竟然這麽沉。”
琴陌走到一側,在椅子坐了下來了,端起一杯已經涼了的茶,輕啄一口說:“你打開看看便是!”
洛殘陽盯著琴陌看了兩眼,抱著木匣子朝著一側的桌子走去,將木匣子放在桌子上,按下暗扣,將木匣子打了開來。
木匣子大開口,裏麵有著兩樣東西,一把劍和一本黑皮封麵的書。
“師傅,這是什麽?”
取出長劍,又將黑皮封麵的書拿在了手裏,對著琴陌問。
琴陌放下茶,站了起來,看著洛殘陽手中的劍露出了一抹思憶之色,說:“這是你爹留給你的。”
“我爹?”洛殘陽神色立馬變了色。
琴陌點著頭,雙手背在身後,轉身說:“當年你爹為了救你娘,自知那一次去凶險無比,臨行前把你和這兩樣東西寄付給了我。”
“為什麽這些年你不告訴我,現在又告訴我?”洛殘陽握著劍和書的手顫抖著用力,聲音也是顫抖,神情急切問。
一直以為自己就是一個孤兒,是被師傅從小一手收養長大的,卻沒想到,現在竟然告訴自己。原來自己是被子自己的親爹寄托給琴陌的。
琴陌歎息一聲,“如果不是絕劍劍法再現江湖,此事我寧願此生不告訴你。”
“絕劍劍法?”洛殘陽皺眉,“這和我有什麽關係?”
琴陌轉身,凝神沉聲說:“因為,你正是絕劍唯一的後人。”
絕劍後人,四個字如一道晴天霹靂響徹在洛殘陽的腦海之中,隻感覺腦之中轟隆隆響個不停。洛殘陽後退一步,手中長劍和黑皮封麵的書,從手掌滑落。
琴陌伸手,將黑皮封麵的書和長劍接在手裏,然後小心翼翼的放進了木匣子之中。
“我是絕劍後人,絕劍是我爹,我是絕劍的孩子?”
洛殘陽露出一抹訕笑,眼角兩漢清淚滾落,緩緩的垂下了頭。這消息來的太突然,突然道洛殘陽根本就沒有一絲一毫的心理準備。
洛殘陽自言自語的說:“絕劍後人,我猜測了十七年,我竟然從未猜到我竟然是絕劍的後人。”
琴陌道:“當年,你爹靠著你爺爺傳下來的絕劍和劍法,敖雄江湖。最終,還是沒躲過啊……”
“耗盡一生鑄造絕劍並創造絕劍劍法的是我爺爺?”
“是,你爺爺名為劍絕,本是靈霧穀的大師兄,更是靈武穀鑄劍大師寇七的關門弟子,一生盡得寇七大師真傳。那時,天下第一宗門便是靈霧穀,可最終造化弄人,在寇七大師之後,你爺爺劍訣一心鑄劍,以至於靈霧穀衰落了下來,到了如今這般。”說到這琴陌的語氣也是一片唏噓之色。
洛殘陽沉默了一下,開口問:“師傅,那你和我父親之間是什麽關係?”
琴陌看著洛殘陽說:“當年,我是一農夫家的孩子,有一日強盜山匪進入了我們山村。強盜見男人就殺,見什麽就搶什麽,婦女孩童全部被搶走。”
說道這,琴陌的眼中閃爍著冰冷憤怒的殺意,隻是這股氣息一閃而逝。
“我當年被強盜砍了一刀,也算是我琴陌命大,沒死。剛好被你爹遇見,救了我,並教授了武功。可以說,你爹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師傅。”
洛殘陽沉默下來了沒有說話,琴陌輕輕的拍著洛殘陽的肩膀,說:“陽兒,為師這些年不告訴你這些,也是想你好好的活著,不想你再卷入上一輩的仇恨之中。”
“師傅,能告訴我爹去了哪裏嗎?”洛殘陽看著琴陌開口問。
琴陌一愣,手從洛殘陽肩膀上收了回來,說:“你爹去找你娘了!”
“我娘?”
琴陌轉身對著洛殘陽說:“有些事,現在還沒到你應該知道的時候。”
洛殘陽反問:“那什麽時候才是時候?”
琴陌指著木匣子內的劍和那本黑皮封麵的書說:“當你會用那柄劍,也學會了劍劍譜上的劍法,不用我告訴,你也會知道。”
目光複雜的落在木匣子之內,洛殘陽鄭重的說:“我會練成的!”
琴陌點了點頭說:“你和毒箭門夕月淚下月初七的祁峰山之戰,我替你.……”
“此戰我必須去!”雙目對著琴陌說:“此戰不僅是代表我洛殘陽,更是我殘陽峰和毒箭門這一代弟子的爭鋒,此戰不可避免。”
“可是.……”琴陌還想說什麽,被洛殘陽打斷說:“師傅,絕劍的後人沒有懦夫,給沒怯戰之倍。”
話音落下,將木匣子蓋上,洛殘陽一把抱著木匣子走了出去。之前抱著的木匣子隻感覺有些沉重,此刻再抱住木匣子,手中的重量卻是這般的沉重。
不知道自己身世之前,這木匣子雖重也不過是一個裝劍的木匣子。此時此刻,這木匣子不僅是裝劍的木匣子,更是一份責任,更是一份情的分量。
看著洛殘陽的背影,琴陌歎息一聲說:“也不知道,告訴你這些,究竟是對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