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李天增和幾位皇子見到是貴妃後先是行禮，然後由李天增帶頭問罪。


  李天增問到：“不知孫姨娘為何要說我表弟是要綁架我妹妹，有何證據嗎？”


  耿將軍終於緩過勁來，好家夥，這還真是太子殿下的表弟啊。


  李天增又說：“今天是我這表弟第一次進宮，而此前我表弟都是在生活在一座小農村裏，若是因為我這表弟不懂禮儀衝撞了孫姨娘，我在這替他給您賠個不是。”


  孫貴妃一下子被李天增的話噎住了，她這還真是找不到什麽反駁的。當初就是想為難一下皇後那邊的小公主，誰知道出來這一位世子，身手還如此了得。


  李天增轉頭對耿將軍說：“我表弟是我皇姑的兒子，也就是鎮國將軍府的世子，今天這事我會上報給父皇，如何處理會有我父皇定奪。”


  正在這個時候，遠處吵吵嚷嚷的來了一群人，為首的就是滿頭大汗剛剛逃走的小太監以及皇後和李婉妍。


  薑銳見人已經來了，也就放心了，這下可以準備去看戲了。


  事情最後是怎樣的薑銳還不知道，因為他半路就被李婉妍打發走了，和皇子們一去崇文殿學習，剩下的就交給他彪悍的老娘了。


  李天增在路上和薑銳介紹了幾位皇子，分別是二皇子李新祥，四皇子李業峰和五皇子李正初。而幾位皇子都比薑銳大一點，所以看著他們一個個的都在叫自己表弟，心裏別提多別扭了。


  幾位皇子其實是做早課後才去崇文殿，今天是看時間還早打算從禦花園裏繞路過去，正好撞見了剛剛的場麵。薑銳其實挺感激他們今天的突發奇想的，不然方才可沒那麽容易脫身啊。


  說話間，幾人到了崇文殿裏，上課的夫子已經在等著他們了。


  李天增和夫子解釋了一下今天來遲的原因，並介紹了薑銳，今後恐怕也要來著崇文殿裏和皇子們學習了。


  夫子向薑銳點點頭，並示意薑銳入座。


  薑銳自覺走到最後一排的蒲團上坐下。


  夫子開始授課，“今日我們要學習儒家先賢趙子的文章，先聽老夫讀一遍。子曰……”


  薑銳聽了一會，覺得無趣，這要學儒學，目前恐怕除了孔孟之外，就數現在在自己腦子裏的王守仁最擅長了吧，這個世界畢竟是以拳頭說話，這趙子的水平也就一般，還不如睡一覺請王守仁來上課罷了。


  雖然是這麽想，但薑銳還是繼續聽著，畢竟先賢語錄裏一般都包含著曆史典故，就算趙子水平不行，這典故還是值得一聽的。


  夫子讀完了這一段關於道德的文章，向學生們問道：“不知諸位殿下聽完有什麽感悟嗎？”


  二皇子李新祥首當其衝，“夫子，趙子的話是要勸導我們以德為本，實行德治。”


  夫子點點頭，“可還有他人回答？”


  五皇子李正初起身回答道：“趙子是要我們以道德為根本，先確立自己的德行才能規勸他人。最後實行德政。”


  夫子扶須笑道：“不錯，也有這個意思。”


  李正初向李新祥露出一個嘚瑟的眼神，李新祥回了一個白眼表示敬意。


  夫子看向薑銳，“不知世子有沒有什麽感悟呢？”


  薑銳回道“道之以政，齊之以刑，民免而無恥。道之以德，齊之以禮，有恥且格。”頓了一下說道“不仁者不可以久處約，不可以長處樂。仁者安仁，知者利仁。”


  這兩則話出自於論語，前一則是《論語為政》，而後一篇是《論語裏仁》，都是王守仁曾經給薑銳講過的課程裏說過的，都是孔子在道德方麵的希冀。可惜孔子他老人家未能實現這個願望，隻能由弟子們記錄並傳承下去了。


  夫子聽見薑銳的回答，愣在了原地，嘴裏不斷的重複這兩句話。


  李天增回頭看向薑銳，小聲問道：“表弟你這兩句話是什麽意思？”


  “前一句的意思是"用政令來治理百姓，用刑法來整頓他們，老百姓隻求能免於犯罪受懲罰，卻沒有廉恥之心；用道德引導百姓，用禮製去同化他們，百姓不僅會有羞恥之心，而且有歸服之心。"而後麵一句的意思是‘沒有仁德的人不能長久地處在貧困中，也不能長久地處在安樂中。仁人是安於仁道的，有智慧的人則是知道仁對自己有利才去行仁的’都是希望以道德為本，實行仁政來確保百姓的生活，百姓們依靠自身的自覺而使國家強大就是最好的方法。”


  “好，好，好，這可真是至善之言啊。世子，敢問這話可是誰教過您嗎？”


  “我師父教過我，夫子問這個做什麽？”


  “不知世子可否引薦一二，老夫想見見世子的師父，與之暢所欲言一番，可否？”


  “這個恐怕不行，我師父雲遊去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好吧，實在可惜，不能與這樣一位大智之人相談一番，實在可惜啊。”


  “我師父說了，讀萬卷書，行萬裏路，還有就是，‘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所以他要去雲遊四方，增長見識。”


  薑銳說這話的時候心裏默默對杜甫和陸遊說了句抱歉，不然這話可沒辦法接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