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四十章 糾結的選擇
這些天,暗眸一直沒有來,對孟小粒來說,是再好不過的事情,雖然暗眸可能不這麼認為,但是在孟小粒的認知里,暗眸絕對是她的情敵。
沒有了暗眸,孟小粒每天的任務就是照顧蘇辰,雖然他的身體已經康復得不需要照顧了,但是孟小粒還是盡自己所有能做的事情。
比如買菜,做飯,研究食譜,吃也是很重要的,看到蘇辰好像比以前胖了一點,孟小粒很有成就感,晚上的時候,她會看書,是蘇辰給她買的關於記者的書。
蘇辰說,她以後一定會是一個好記者,所以孟小粒的理想就是當上一個最職業的記者!
只是夜晚的時候,戴瑞再次來到了蘇言的家中,身上受了一些傷,這讓孟小粒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於是她負責看門,讓他們在房間裡面商量事情。
「怎麼回事?」蘇辰跟了戴瑞這麼多年,很少看到他受傷。
「冥夜組織查到了我們的在甾川的根據地,開始報復了!」戴瑞坐在蘇辰的床邊,「但是他們的目的,似乎不是要殺人,而是要找資料!」
「什麼資料?」蘇辰不明白冥夜組織需要什麼資料。
「應該是關於你的資料,」戴瑞不饒彎子,直接說,「我猜,他們應該開始懷疑你的身份了,所以瞞著你悄悄行動,如果你真的是卧底,那麼這個時候,肯定會有所行動的。」
「這樣就讓我有所行動?」蘇辰不屑一笑,他們未免太小看他了吧?
「如果我告訴你,他帶走了羅爾呢?」
「什麼?」蘇辰猛然直起身體。
一起培訓的時候,羅爾是跟蘇辰一起並肩的好夥伴,他們一起在戴瑞身邊做事,配合默契,只是羅爾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被抓?
「他們應該知道你跟羅爾的交情,所以故意抓走他,可能是要試探你!」戴瑞一本正經地說著,「所以,接下來的事情,就看你的了!」
「我會把他救出來……!」
「不是救!」戴瑞打斷了蘇辰的話,「他們肯定會審問羅爾,也會要你在場,所以……」
「你要我折磨他?!」蘇辰猛然提高生意,「戴瑞,你知道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你下不去手,我還有一個辦法,」戴瑞平靜地笑著,「現在就跟我離開,我們一起去救羅爾,只是這樣以來,你的身份就會被揭穿了!」
「……」蘇辰不知道該怎麼選擇。
為了完成任務而不擇手段,這原本就不是他的作風,可是他忍了,然而現在,居然還要他親手摺磨自己的兄弟?這種事情,要他怎麼做得出來?
戴瑞拍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跟羅爾的關係,所以我不勉強你,路有兩條,你自己選!」
蘇辰低頭,是要繼續忠於自己的責任,還是要去保護自己的兄弟?
「好了,我走了,如果你打算跟我一起行動,明天下午三點之前聯繫我!」說完,站起身,打算離開。
「戴瑞,」蘇辰喊住他,「你希望我怎麼選?」
「我是指揮官,凡是只會看利弊,而且,每一件事情必然會帶來犧牲,這是在所難免的!」說完,轉身離開。
很明顯,戴瑞的意思是,如果他是蘇辰,那麼他會選擇繼續忠於自己的任務。
蘇辰靜靜地坐著,竟然忘了要為戴瑞醫治身上的傷,這種選擇最煩人了!
孟小粒走過來,看著蘇辰一臉的苦惱,於是小心翼翼的問,「蘇辰哥哥,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蘇辰勉強地笑了笑,然後仰躺在床上,靜靜地看著天花板。
就算是有事,他也不會告訴她啊,孟小粒覺得自己的問題真的很多餘啊,但是看到他那麼苦惱,她很擔心,不過卻什麼都做不了,這種感覺很不好。
於是,孟小粒脫掉鞋子,大膽地鑽進他的被窩裡,抱著他的腰,「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麼事,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你,但是我想告訴你,有得就有失,做一件事之前,你先想好最壞的後果,如果這個結果你不能承受,那麼就不要做去!」
蘇辰靜靜地聽著,最壞的後果……
冥夜組織不可能是殺了羅爾,因為他身上有很多情報,所以一定會想盡辦法逼他開口,但是戴瑞不會放任不管,他一定會將他救出去的,所以羅爾最壞的結果,可能就是吃點皮肉之苦。
但是,如果他離開了冥夜組織,失去了一手的資料,那麼就再也無法了解這個組織的情況了,如果他們東山再起,那麼不管對無影堂,還是對國際刑警,都會是一個威脅。
而且,如果他熬過了這一關,那麼冥夜組織的人,就會信任他,他會知道更多消息的,所以……
孟小粒仰頭看著蘇辰臉上的決然,她以為那是不開心的表現,於是懊惱地坐起來,灰溜溜地打算下床,只是身體卻被一直溫暖的手制止了。
「……」他,沒有討厭她么?
「陪我睡吧!」蘇辰將她的身體攔了過來,「我一個人睡不著!」
「我怕讓你煩……」孟小粒小聲地說著。
「剛才是很煩,不過現在好多了,」蘇辰抱著她,「沒想到,我的小丫頭居然還是哲學家!」
孟小粒不禁紅了臉,「這是我在書上看的啊,拿來安慰一下你,也顯得我比較有深度一點……」後面的話,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沒有底氣。
蘇辰忍不住笑出聲音,「果然很有深度啊,我都有點聽不懂呢!」
「你這是在嘲笑我嗎?」
「很厲害啊,居然都可以聽懂我在嘲笑你了,這幾天的書沒白看,進步很大!」蘇辰半開玩笑地說著。
孟小粒嘟嘴,「哼,看著吧,總有一天,我會比你還厲害的!」
「唔,我等著!」
「你又小看我!」孟小粒不滿地瞪著他。
蘇辰笑著揉亂她細細絨絨的發,將她的腦袋摁到他的懷裡,笑聲清揚。
孟小粒紅著臉趴在他的懷裡,其實她想問問,他們現在算是什麼關係,說是情人,好像不太夠,說是朋友,又比朋友曖昧……
但是她又不敢問,因為她害怕知道最壞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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