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零八章 咎由自取
孟小粒回到韓雨薇的房間,發現她正在笑著,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眼淚開始在臉上肆虐,她不想沒出息的,可是,真的很想念歐澤逸。
孩子可以動了啊,如果他在的話,一定會很開心的吧?甚至,甚至會將耳朵貼在她的肚子上認真的聽。
可是這種場景,永遠不可能發生了吧?
「薇薇姐?」孟小粒拿著紙巾,擦著她臉上的眼淚,「孕婦要開心嘛,你開心了,孩子才會開心啊,將來生一個開心果!」
韓雨薇看著窗外的陽光,迷醉地笑著,「我沒事,我只是……只是很想念孩子的父親而已。」
「……那個……孩子的父親……為什麼不回到你身邊?」孟小粒覺得,這個人,不會是……死了吧?
「因為我傷了他的心,」韓雨薇收回思緒,「我不懂得珍惜他的愛,不懂得保護他的真心。」所以,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的。
「那他知道你懷孕的事情嗎?」
韓雨薇點點頭,「知道。」
「那就好啦,」孟小粒坐在她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吶,親情呢,是永遠割捨不斷的,不管他怎麼傷心,你都是他孩子的母親啊,想挽回的話,等孩子生下來,就抱著孩子去找他,看到自己的孩子,就不相信他不會心軟!」
「真的會嗎?」韓雨薇看著孟小粒,「他都不在乎我了,還會在乎孩子么?」
「如果孩子的父親上了你的心,你會忘記他嗎?如果他使勁追求你,你會無動於衷嗎?」
韓雨薇搖搖頭,他不會忘記歐澤逸的,就算不能在一起,她也會愛他一輩子的。
「這就好了啊!」孟小粒笑著,露出兩顆小虎牙,「他也一定不會忘記你的,就算很生氣,那氣消了,你態度又那麼誠懇,他一定會原諒你的,而且,你還抱著他的孩子啊!」
「是么?」是這樣么?歐澤逸……會原諒她的是嗎?
「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把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下來,這樣才足夠理直氣壯啊,到時候抱著孩子去要他負責!」
是的,歐澤逸是一個負責人的人,而且看得出來,他也很喜歡孩子,如果他們之間有了牽絆,有了紐帶,他會不會因為還孩子而原諒她?
只要留在他身邊,那麼以後她會用實際行動來慢慢的彌補那些對他的傷害的。
「薇薇姐,你想吃什麼?」孟小粒眨著一雙天真的眼睛問,「我現在就去給你做,你吃完了就睡一下,有什麼需要就叫我,我這些天都會留在家裡!」
「小粒,你不用刻意照顧我。」
「我喜歡照顧你嘛!」孟小粒吐了吐舌頭,「而且,現在外面有一大批人等著抓我呢,我還是老老實實的待在家裡比較安全!」
韓雨薇笑了笑,遇到孟小粒,也算是她的福氣吧?
雪崩!
葉芊沫和歐慕瑄被堵到了山洞裡!
出口被一個凌亂的石塊擋住了,外面有血堆積著,不知道能不能出去!
這裡很黑,什麼也看不到,葉芊沫緊緊地抱著歐慕瑄,空間里傳來她劇烈的心跳聲,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剛剛激烈的奔跑!
「瑄,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葉芊沫靠在他的懷裡問。
「我們應該還有蠟燭吧?」黑暗中,歐慕瑄將上次沒有燃燒完的蠟燭拿出來,然後用打火機點燃。
這裡是一個很小的空間,一面是被碎石擋住的出口,一面是牆壁,他們完全就是被封死在了裡面,而且,呼吸有些困難。
「丫頭,你拿著蠟燭!」
「你要做什麼?」
「這裡空氣不怎麼流通,沒有氧氣!」歐慕瑄一邊說,一邊走到洞口,開始動手將石塊一塊一塊地拿下來。
然後用身上的軍刀將雪一點一點的扒開。
氧氣不多了,蠟燭的火苗越來越小,而葉芊沫也明顯感覺呼吸困難,可是吹滅了蠟燭,就沒有了光亮了。
很不幸的是,積雪的盡頭,有一塊石頭在擋著,而歐慕瑄毫不猶豫地換個地方繼續,一定要用最快的時間,找出一個洞!
很難受!
缺氧的痛苦讓葉芊沫幾乎窒息,蠟燭的光已經已經微弱到快要熄滅了,然而,不管再怎麼難受,葉芊沫都死死的忍著,不讓歐慕瑄知道。
她知道,他現在一定很著急,所以,她不能再給他造成任何的負擔了。
而在葉芊沫的意識漸漸模糊的時候,蠟燭的光芒,開始慢慢的變大!
石頭擋住了大部分的洞,但是卻留著一條小縫,氧氣從縫隙里鑽進來的同時,冷冷的風也從裡面吹了進來,吹滅了蠟燭!
還沒有天黑,洞里有足夠的亮光。
「丫頭,沒事吧?」歐慕瑄走過去,立刻扶起她。
而葉芊沫大口呼吸著,等頭昏的感覺過去了,卻注意到歐慕瑄冰冷的雙手,這麼冷的天,他的雙手一直在雪裡,不冷才怪!
於是,葉芊沫立刻捧起他的手,用力的呵著暖氣,而歐慕瑄沒有拒絕,只是突然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葉芊沫抬起頭,一臉的不滿。
歐慕瑄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個吻,「我只是突然覺得,我的丫頭好像越來越貼心了。」
「我原本就很貼心!」葉芊沫小聲地反駁著,吹不暖,乾脆解開自己身上的棉衣,把歐慕瑄的雙手塞進去。
歐慕瑄就勢抱住她,突然覺得,這次旅行也不錯啊,能感受到她這麼強烈的需要和關心,看在這份上,他可以讓那個幕後的男人死得稍微輕鬆一點。
時間,一份一秒的過去,而歐慕瑄的雙手也漸漸的暖了起來,只是歐慕瑄卻不願意拿開自己的手,反而不規矩地在她身上摸來摸去,雖然隔著毛衣,但是也絲毫不妨礙歐慕瑄的興緻。
「歐慕瑄,你在做什麼?」葉芊沫就知道這廝不會這麼老實的!
「反正這裡就我們倆,而且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有人……」話,還未說完,外面,便明顯傳來了腳步聲。
似乎只有一個人的腳步聲,一步一步,沉穩地向他們走過來,看不清對方的樣子,只能聽過細縫看到他一身黑色的風衣。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