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六章 亦真亦夢
本子上的字不多,像是一本流水賬,就是記錄今天的一切,只是後面的一行字,讓歐逸澤有些驚愕。
「阿澤什麼都好,就是性格太溫和了,跟他在一起,就像是進入了一個溫暖的港灣,但是我渴望風浪啊,難道就這樣要平平靜靜的過一輩子么?」
諾諾居然嫌棄他給她的生活太平淡?
開什麼玩笑?他費這麼大的力氣來偽裝自己,來給她平靜的生活,她居然不想要?居然在偷偷的抱怨?
之前的諾諾,一直覺得他血腥,生活太動蕩,一直想要跟他平靜的過一輩子,但是現在的諾諾,居然渴望風浪?
不過想想也是,她去學搖滾,甚至跟人打架,似乎的確是很喜歡刺激一點的生活。
歐逸澤繼續往前翻看,裡面是她這一年多以來的點點滴滴,但無非就是一些流水賬,好像是在向人報告她的一舉一動一樣!
在本子的最前面,是一行認認真真地的字體。
「我親人的家人,這是我失蹤這段時間以來的點點滴滴,不要為我擔心,我過得很好。」
歐逸澤輕笑,原來,她不是不想記起過去,不是不想找回她的家人,而是,她更不想離開余奶奶。
歐逸澤伸手,摸著這些字,心裡有些心疼,她總是很開朗,很無憂無慮的樣子,其實她也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心事啊。
走到她的床邊,看著她床上的剩餘空間,歐逸澤突然不想走了,不如就再這裡,等天亮之前再離開,也是沒事的吧?
想到這裡,歐逸澤脫了鞋子,小心翼翼地在她身邊躺了下來,心裡很激動,諾諾的呼吸很輕,就在他的耳邊,吹著酥麻的風。
似乎是感覺到了身邊的人,余諾轉身,枕著他的肩膀,然後雙手抱著他的腰,雙腿橫過他的身體。
大腿壓到的位置正好是他的……咳,最尷尬的部位!
他是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心愛的女人又在身邊,他們的動作又這麼的曖昧……
歐逸澤重重地吞咽了一下,口乾舌燥,讓他想要喝點冷水,或者是洗個涼水澡,再這麼下去,他覺得自己可能會做壞事。
低頭,余諾無辜的臉就在他的面前,清雅得像是的清晨盛開的百合花。
血液,在沸騰,溫度在一點點的升高,空間里的氧氣被蒸發掉,歐逸澤呼吸維艱,他想要離開,然後諾諾把她抓得死死的,身體扭動的時候,還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身體。
要命!在這麼下去,他會瘋掉的!
「諾諾?」歐逸澤仰頭看著天花板,壓抑著急喘的呼吸。
「嗯?」
「……」她居然……會有應答?
無辜的臉上,帶著一點笑容,甚至臉有點紅。
她在做夢,夢裡,她夢到她穿上凈白的婚紗,而身邊是她的新郎,歐逸澤,他臉上帶著邪魅的笑容,喊著她的名字,然後唇一點點的靠近。
唇有點酥麻,諾諾下意識地舔了舔。
「諾諾,你……醒了么?」
「沒!」
能正常的應答他的話,是醒了吧?如果他對她做什麼的話,也是可以的吧,畢竟他們現在也是情侶,他不算是……趁人之危吧?
「諾諾,我們……是情侶對吧?」歐逸澤看著上空,靜靜地說著,「那我們之間……是不是應該做一些……親密的事情……」
余諾沒有回答,只靜靜地睡著,偶爾扭動一下身體,摩擦著他火熱的身軀。
「你……不回答的話……我就當你是默認了。」
余諾還沒有回答,於是,歐逸澤的血液更加的興奮,低頭,激動翻身,將她的頭放在枕頭上,然後……
他的唇,小心翼翼地覆上她的唇,這個味道,他貪戀了很久,也思念了很久,兩年之後第一次親吻他,他激動得眼睛酸酸的!
唇帶著一絲顫抖,迷醉地親吻著,她的唇跟以前一樣柔軟,她的味道,跟以前一樣甜美,一樣讓他的無法自持!
舌尖,挑開她的貝齒,肆意在她唇舌之間攻城略地。
「唔……」似乎是因為他的吻太過於狂熱,而她無法呼吸了,所以發出了一點小小的抗議,眼睛微微的睜開,看到眼前這張精緻的妖孽臉,余諾以為自己還在夢裡。
反正也是夢,難道他也有狂野的一面,所以乾脆就跟他一起瘋一把。
於是,伸手,抱住他的脖頸,「阿澤?」
「諾諾,我……」
「吻我!」冰藍色的眸子裡帶著一點曖昧,唇角帶著壞壞的笑意,「像剛才一樣,用力的吻我!」
歐逸澤激動得幾乎逆血而亡,「我還能做其他的事情么?諾諾,我還可以更過分一點么?可以么?」
「隨便啊!」她笑得一臉曖昧。
歐逸澤激動地再次吻上她的唇,帶著所有的狂野,將所有的激動,毫不掩飾地展露在她的面前。
手,緊緊抱著她的身體,既然可以更過分,那麼他是不是可以……
雖然諾諾總是穿很寬鬆的衣服,但是她的身材卻很火辣,以前只能用眼睛看,這次,他要親自的感覺!
安靜的房間里,映著昏暗的燈光,讓人分不清這是夢境還是現實,也不想去分清楚,只想沉醉在此刻,津液相交的聲音讓滿室的曖昧漸漸的升溫,一直不停的燃燒,燃燒……
清晨,余諾覺得身體很累,奇怪,昨晚她明明睡得很早的啊。
睜開眼睛,眼前有一張放大的妖孽臉,似乎是剛剛洗了澡,身上有淡淡的沐浴**味,明明一切都很正常,但是……
他為什麼會在她的房間里?為什麼會笑得這麼曖昧?而且昨天晚上,她記得她做了一個色色的夢……
他夢到她吻了她,甚至還……
雖然沒有做那件事,但是,昨晚,他們幾乎……就差那麼一步了!
「早上好!」歐逸澤笑著在她的臉上落下一個輕輕的吻。
「你在幹什麼?」余諾一把推開她,靠啊,大早上的就親她是什麼意思啊?雖然昨晚他們在她的夢裡是挺曖昧的,但是這是現實,現實中,他們已經發展到這一步了么?
「嗯?」歐逸澤似乎不太明白她的反應,「我在向你問候早安啊?」
「為什麼要問候我?」余諾坐起身,手突然摸到了一點濕濕黏黏的東西,這是……什麼?
糟了,難道是他的……咳,他沒擦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