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一章 來歷不明的女人
蘇言的朋友都很少,父親和叔叔都去世了,哪裡來的家屬?
但是如果萬一真的是新郎的家屬,他們是不敢怠慢的,不過萬一是殺手什麼的,那不就慘了?再說了,殺手不是最會偽裝的么?
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們只好叫來了司徒洛天。
在司徒洛天沒有趕到之前,計程車是被包圍著的,一個個人手裡拿著槍,就這麼指著車裡的人,司機早就被嚇得屁滾尿流,棄車逃命去了。
而婦人卻依舊穩穩地坐車子的後座上,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貴族,在等待著侍衛來為她打開車門。
蒼白的臉色有些泛青,像是很久都沒有見過陽光了,手上的指甲也很長,似乎沒有都沒有修剪過,眼神空洞,然而卻依舊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身上穿著一件風衣,將身體包裹得嚴嚴實實的。
現在的天氣……誰還穿這麼厚?已經是初夏了,很多人都穿上了薄衫或者直接是短袖了,然而婦人似乎並不覺得熱,甚至身上還透露著一種陰寒之氣。
這樣的女人讓所有人都聯想到了鬼,更何況,這又是半夜,難道真的是見鬼了?
然而不管他們心裡怎樣害怕,卻始終還是守在自己的崗位上,因為他們疏忽了,恐怕司徒洛天就真的讓他們去見鬼去了!
司徒洛天來的時候,這個婦女依舊穩穩地坐在後座上。
而司徒洛天伸手為她打開車門,示意讓她下車,保持著自己該有的禮貌和風度。
女人下了車,一身的尊貴,「我要去參加我兒子的婚禮!」
「你兒子?」司徒洛天微微皺眉,「你是說……蘇言?」
「沒錯!」
短暫的思考,司徒洛天已經將所有的事情都考慮清楚,「你拿什麼證明?」
「帶我去見蘇言,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抱歉,在沒有確認你的身份之前,我是不會讓你進去的。」司徒洛天語氣溫和,然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然後對著手下的人遞了一個眼色,「帶她回去。」
「是!」
「放開我!」女人開始掙扎,「我要見蘇言,我要見我兒子!你們憑什麼阻攔我,你們有什麼資格阻攔我?!」這句話,女人說的有些歇斯底里。
司徒洛天靜靜地看著,然後對手下的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把這個女人帶走。
而女人不停的掙扎著,「你告訴蘇言,我不同意她跟那個低賤的女人結婚,還有葉藍那個賤人,拆散了我的家庭,還想毀掉我兒子一輩子的幸福?做夢!」
「葉藍?」司徒洛天皺眉,雖然他很好奇,但是現在明顯不是好奇的時候。
「我不會讓你們得意太久的,葉藍,你給我等著,我要你身敗名裂,我要你萬劫不復!」
寂靜的公路上,女人大聲的嘶吼著,剛剛淡靜高傲的貴婦形象已經完全不見了,此刻,她近乎瘋癲的表現讓她看起來像是一個精神失常的人。
難道她真的是蘇言的母親?但是看到她這個樣子,就算她真的是,就算蘇言同意,司徒洛天也不會讓她入場,他不會讓任何人打擾這場婚禮。
曾經,他也想象過沫沫穿上婚紗的樣子,也幻想過無數次他們結婚的場景,可是現在,她穿了婚紗,以最美麗的姿態嫁給了別人。
她是他的妹妹,他本不應該在奢望什麼,這些天,他也已經說服了自己,可是為什麼,心還會痛,為什麼卻始終不敢面對她和歐慕瑄?
他以為他已經變得無堅不摧,原來,一切都只不過是在逃避而已。
睡了一段時間,歐慕瑄緩緩的睜開眼睛,轉身,看到葉芊沫正在梳妝台前化妝。
脫去了婚紗,此刻,她一身紅色的禮服,烏黑的頭髮挽起來,清爽又大方,從鏡子中看到歐慕瑄睜開了眼睛,葉芊沫轉身,對他露出一抹燦爛的笑意。
「老公,你醒了?」
剛剛醒來就聽到這麼悅耳的稱呼,歐慕瑄心情很好,「幾點了?」
「還不到十點,」葉芊沫起身,將準備好的醒酒湯端過來,「頭痛么?還要不要再睡一下?」
歐慕瑄搖搖頭,坐起身,端起碗將湯一口氣喝下去,然後將葉芊沫抱在懷裡,身上還有濃重的酒氣,甚至臉上還帶著微微的醉意,然而唇角卻是迷醉的笑意。
「原來不是夢啊!」原來這真的是他們的婚禮,一切就像是夢一樣。
「也有可能是夢,懷疑的話,你可以打自己一巴掌試試。」葉芊沫開玩笑地說著。
「好!」歐慕瑄放開葉芊沫,真的揚起手要打自己的臉。
「喂!」葉芊沫抓住他的手,「你不要這麼沒出息好不好?」
歐慕瑄笑著,傾身,吻上她的唇,傾盡所有的愛情,所有的柔情,盡情的吻著,小時候分開的苦,誤以為她死的那種痛,再見之後的那種喜悅,還有現在終於結為夫妻的激動,讓他的心裡五味雜陳。
不知道該怎麼表達,不知道該怎麼做,唯有此刻的吻,是對於愛最好的詮釋。
吻,越來越動情,越來越激越,歐慕瑄乾脆將葉芊沫壓在床上,一遍遍品嘗著她唇齒間的美好。
「瑄?」葉芊沫微微的抗議,「我們還要出去呢!」
「我知道,」歐慕瑄吻著她的臉,她的脖頸,「可是……不想停下來。」
「我們以後有一輩子的時間,但是現在,外面還有很多賓客呢!」葉芊沫捧著他的臉,提醒他。
「我去把賓客都驅散!」說完,歐慕瑄利落地起身。
葉芊沫囧,某人,你是有多心急?
「我們出去跳舞吧!」葉芊沫追過去,拉住歐慕瑄的手,制止他的衝動,將他拉到樓下。
而另外一間房間里,蘇言猛然從噩夢中驚醒,像是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額頭上甚至有細密的汗珠。
「醫生?」顧佳濘從換衣間走出來,「你怎麼了?」
「沒事,只是一個噩夢而已!」蘇言用手背擦著額頭上汗珠,他夢到了他們的婚禮。
他夢到,他的媽媽拿著一把刀沖了過來,刺傷了葉藍的臉,也傷了顧佳濘,甚至還傷了諾諾,而他被綁在一旁,只能看著她們被欺負,而他卻無能為力。
幸好,這,只是一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