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大冷門!
第299章 大冷門!
擂台上漫天劍光縈繞,雲織風此時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氣息激變。
他連連斬出無數道極快極狠的劍光。
璀璨的劍光如同漫天星斗橫落,揮灑一方。
他已經有點焦急了,一定要斬出幾劍破開局勢。
劍者的鋒芒若是被抑制住,那也距離敗北不遠了。
可是他越快,蔣狂劍的劍也形如跗骨之蛆一樣一直緊隨著他,容不得他在其面前放肆。
層層劍光之下,蔣狂劍的嘴唇微動著,不斷默念:
「三十一劍,三十二劍,三十三劍,三十四劍……」
他在一點點細數著結束這一場比武的時間!
這聲音很輕,可是那唇形盡數落在了雲織風眼中,雲織風自然明白過來這是什麼什麼意思。
原本他就有些不甘的心情,頓時讓他面色扭曲,心中的不滿之感最大化。
「混賬!」
雲織風有些癲狂了。
他的劍不斷落下,不顧一切的揮斬。
漫天劍影之下,蔣狂劍動劍的速度並沒有很快,一切就像是在自己的算盤之中。
自己所出的每一劍都像是為雲織風細數著落敗的時間!
誰都沒有想到引動握雲劍的雲織風居然在一個默默無名的小人物手中落得如此下場。
被一個小人物牽制著,帶入他布下的泥潭裡面!
「這個蔣狂劍怎麼會如此厲害!我還以為他只是三大劍客最次的一個呢!」
「好可怕的劍啊,這劍未免也太凝練了一點吧。」
「這把劍當真是殺人的劍,我隔著這麼遠都感到害怕!」
「完了完了!這下子要爆出大冷門了!」
太阿殿此次排名第一的雲織風居然要被一個玄天殿弟子幹掉。
這傳出去誰敢相信。
一下子所有人徹底被顛覆了三觀,開始懷疑這一次大比之前的一些排名了。
這一次,似乎出現的天驕比之他們想象還要可怕!
擂台上,雲織風的劍越來越快,越來越密集。
他由一開始的柔和邪魅變得如同狂風暴雨,風暴來襲。
而蔣狂劍依舊只有那一劍,只是變化著不同的方式施展出極道之劍罷了。
「四十八、四十九!」
念到四十九的時候,他雙目刷的一下亮起,眸中精芒如同絲線一點點攢聚,最後化為洞穿虛空的可怕寒光。
兩縷寒芒此刻恍如利劍,讓人汗毛聳立,透骨裂心!
「不好!」
雲織風瞳孔急劇縮小,眼中彷彿只剩下蔣狂劍這一雙殺氣盈野的雙眼。
他想要擺脫,卻發現短時間內根本掙脫不了這種束縛,被死死的定在了原地。
這……竟是對極道之劍產生了畏懼!
「碎!」
不大的聲音響起,一道璀璨劍芒橫穿虛空,一劍將漫天劍氣風暴破開。
待到雲織風緩過神來之時。
他已經見到了自己身上一條巨大的血口,血口在不斷淌著殷紅的鮮血!
他敗了!輸給了一個自己看不起的劍客!
「蔣狂劍贏了!天吶!」
「這可真是爆了大冷門啊!太阿殿的第一天驕竟然第一個先敗陣了!」
「瘋了!瘋了!這一屆弟子實在是太瘋狂了!這比武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刺激萬倍啊!」
一下子台底下全都沸騰了,一個個人熱火朝天,氛圍高漲。
蔣狂劍的身軀立在擂台上。
圓形擂台之中出現一條白痕,兩邊擂台慢慢劃分開來。
雲織風久久還沒有緩過神來,他站在擂台上如同被抽走了靈魂。
他竟然輸了,原本想要與李玄衣決戰九重雲霄之巔的他輸在了第六關!
唐幽蓮與童心雅的擂台緩緩落下,落在了地上,兩人宣布出局。
而蔣狂劍的擂台微微高升,雲織風微微下降。
這也對應著兩人的排位層次。
東組第一蔣狂劍!
「真沒想到啊,玄天殿這一次當真是黑馬中的黑馬啊。
所有人都低估了玄天殿了!」
朱煦雖然惋惜,但還是盛讚。
他心胸開闊,不像是曾禹洲那等人。
「這一次輸給蔣狂劍也正好削磨一下雲織風這小子的銳氣,讓他知曉天外有天。
第六關還不意味著輸,如果他在第七關能夠置之死地而後生,還是有望出現在最後。
接下來就是不知道這小子能不能通過考驗了。」
朱煦淡淡道。
他心態放得很寬。
畢竟一次比武並不能定位太阿殿讓出十殿殿首之位。
在內山這強者如雲的地方,太阿殿出來的弟子依舊是凌駕九殿之上!
蘇止幽此時紅光滿面,心情從來沒有如此舒暢過。
東組第一晉級!
這基本上是鎖定了四強中的一席之地!
四強!
多少年來沒有玄天殿弟子在新人大比之中達到這種高度了!
「大楚今年的氣運簡直是氣貫長虹啊,真不知道是不是要崛起了。
蔣狂劍、姜空、徐秋水、楊青甚至是天武殿那個南宮絕。
這五人比之黑天五子都不遑多讓啊!」
她沒有說過超過黑天五子。
畢竟黑天五子之中有一個我命如妖逆蒼天的存在。
除非,姜空能夠比李玄衣更妖!將妖孽踏足腳下,成為那妖孽中的妖孽!
眾人風波還沒有降減下來之時。
南組開始重組了!
四個擂台開始不斷的拼湊,很快塵埃落定。
一下子所有人寂靜一片,因為南組之中有李玄衣!
他們抬頭凝望著李玄衣的對手,也想看看會不會爆出什麼大冷門來。
如果李玄衣也敗了,那簡直是破天荒的大事情了。
站得越高就越有人想要將你弄下來。
此時那圓形擂台上,路七銘面色比吃了屎還要難看。
自己一直嚷嚷著要與李玄衣對上,現在是一語成讖,第一場就對上了。
命運就是如此的巧妙。
作為唯一一個丹靈殿弟子,讓路七銘頓時引來了萬眾矚目的目光。
就像是一個原本整天寫寫文章發泄情操的書生突然不幹本職提起刀劍打打殺殺一樣。
簡直是聞所未聞。
就像是有人說的一樣,一個破煉丹的,怎麼站上擂台來了。
「有禮了。」
路七銘上來就是弓身一鞠躬,這姿勢,怕是想要一拜把李玄衣給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