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五章 雖遠必誅
王治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會真的坐了一天。之前秀梅一直有傷在身,再加上一直沒有休息好,身體一直超負荷在運轉,現在安全了,傷口也已經重新包紮了,心情也安定了,秀梅睡得很安心,很沉,以至於醒來的時候,發現,已經是晚上了。
「侯爺,你怎麼沒叫醒我,那個,你胳膊會不會麻了吧」?秀梅醒來的時候,發現王治竟然還是自己睡前的模樣,而自己,依舊抱著王治的那個手臂。
秀梅眼圈立馬就紅了,為了自己能夠睡得那行,王治竟然在這裡坐了一天了,沒有動彈,而且,胳膊一直被自己抱著,不知道會不會麻痹了。
還有,自己這樣抱著一天,他怎麼吃飯的?
「沒事,我去打點水,你先坐一會,等會咱們兩一塊吃飯」。出了房間,王治先是去了一趟廁所,一天了,即便是王治不敢多喝水,也有點憋著了。
秀梅感覺,自己幸福的都快飛起來了,什麼時候見過,男人給女人洗臉,洗手,盛飯的,而眼前,王治的確是這樣做的,把自己拉起來,洗手,洗臉,然後把飯盛好了,就差喂自己了。不過秀梅可沒有那麼厚的臉皮,要王治來喂自己。
雖然秀梅以前大部分時間,都在宮裡,但也不是沒出去過,也跟著師父在江湖上歷練過一段時間,加上外出任務什麼的,還真沒聽說過,哪個男人,會做到這一步的。
其實,不光是秀梅,豫章這些人不知道的是,在後世,這可是最基本的,不是女孩子斥候男孩子了,而是男孩子斥候女孩子了。
「侯爺,咱們這是返回了,還是」?從上了船,秀梅就沒有出去過,所以忍不住的問道。
「沒有回去,依舊朝著東南方向前進,已經發行了襲擊你們的海盜,這一次,一定要一舉消滅他們,敢跟我們大唐作對,活得不耐煩了」。王治現在心情好了,吃的也多了起來。
「那消滅了海盜,咱們就回家嗎」?秀梅有點愧疚的問,因為自己,王治興師動眾,光是大小戰艦,就出動了五百多艘,人員達到數萬人,比之前對付嶺南世家的時候,還要多。
「回家?怎麼可能就這樣算了,他們想得美了,薛仁貴,滾進來,你以為在門外偷聽我就不知道了,還不把海圖給我拿進來」。這一次進來的,不光是薛仁貴,還是李逵等人,包括其他船隻上的骨幹。
因為夜裡起了風浪,所以,王治讓船隊,尋了一個港灣進去躲避,等風浪小了在前進。
「接下來的戰鬥,我就不問了,咱們大小戰艦五百多艘,對上那一百多艘,不到二百艘的海盜,要是跑了一艘,我拿你們試問」。雖然看起來數量只是多了一倍而已,可是,要知道,海盜的船隻,和大唐艦隊,那是沒法比的。在大唐艦隊這邊,木蘭舟是主流,寶船可是巨無霸的存在,一艘寶船,幹掉幾艘木蘭舟,那可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可是,在海盜那邊了,木蘭舟成了高級貨了,只有一些骨幹的船隻,才是木蘭舟,剩下的大部分船隻,比木蘭舟還小一些,就這樣,要是打的不漂亮,不用王治責罰,這些人都能去跳海了。
「放心吧,侯爺,跑一艘船,我就從這裡跳下去」。一干人拍著胸脯保證,信誓旦旦的,喊得山響。
「喊得最響的滾蛋,看不見秀梅還病著嗎,沒點眼力勁」。王治笑罵道。
「這一點揭過去,接下來才是重點,海盜是哪裡來的,不用我說了,大家都知道了吧,來自大食,來自倭國,高句麗,不過,咱們大唐,是他們想打就能打的嗎,我還想打到他們國家去呢,讓他們也嘗嘗那種滋味」。王治說的霸氣,一干人眼睛都亮了,好哇,就知道侯爺會有大動作,果然啊,什麼海盜,都是小菜而已,後面的才是大餐。
「敢犯我大唐者,雖遠必誅」!王治大喝一聲,不管是海上的,還是陸上的,都是一樣的,你敢來,我就斬了你,而且不光斬了你,我還要追到你的老家去。
「雖遠必誅,侯爺威武」!一干人聽的熱血沸騰,跟著侯爺,就是刺激。
王治講了大概的策略,然後就把人都攆了出去,至於後續的細節,還要再商議。
秀梅眼裡滿滿的都是愛意,武人最佩服強者,王治剛才霸氣的一面,可是讓秀梅心動不已。怒髮衝冠為紅顏,秀梅心中心中,就是這麼想的。
「喂,想什麼呢,趕緊喝粥,都快涼了」。王治捏了捏秀梅的小瓊鼻,這麼多人,嘰嘰喳喳的,這丫頭竟然還能走神,也是厲害了。
吃飽喝足了,秀梅竟然又困意來襲,打著哈欠,看的王治心疼不已,之前那段時間,秀梅過得該有多苦,連睡覺,都成了奢望。
「侯爺,你給我講個故事好不好」?秀梅拉著王治的手臂,半撒嬌的說,為什麼是半撒嬌,因為,準確的來說,秀梅不會撒嬌,作為一個從四歲就開始練武的女孩子來說,原本女孩子應該有的撒嬌,賣萌什麼的,早就遠去了。
可是這會兒,秀梅很想撒嬌一回,很是讓王治寵著自己。
「好,讓我想想啊」。講什麼呢,畢竟現在的秀梅,可是和之前的小丫她們不一樣了,那時候小丫還小,纏著王治講故事,王治可以講《醜小鴨》,《白雪公主》,《賣火柴的小女孩》什麼的,可是現在就不行了,秀梅可是大人了,不是小女孩了。
「算了,講一段《七劍下天山》的故事吧」。王治想了半天,都沒有太合適的,反正秀梅也算是俠女了,也是雙劍高手,講這個也算湊合吧。
沒想到王治說了才一會,秀梅就迷住了,拉著王治不讓走,一直講了快兩個時辰,還意猶未盡的模樣。
「就知道師父會這樣,一點也不安生,師娘還讓我看著點,我能看得住嗎,再說了,師父也不聽我的啊」!薛仁貴明明心裡也興奮的要命,還是在給自己找借口,亦或者,在考慮,回去以後,怎麼跟師娘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