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二章 尷尬的家書
鐵勒死了,夷男手下一大猛將,就這樣憋屈的死了,死的毫無價值。
看到鐵勒死了,王治不在奔跑,不是因為不怕了,而且因為,李績來了。
即便是十萬突厥騎兵,依舊沒有擋住李績的步伐,就在王治忙碌的這幾天,李績大敗突厥騎兵,心繫李二陛下的安危,急匆匆的就趕來了,碰巧,遇到了奔跑著的王治一干人。
本來是薛延陀的人多,可是,現在,正好反轉了,加上李績的兵馬,唐軍這邊人數佔優了。
人數佔優,裝備精良,氣勢如虹,才一接觸,薛延陀的騎兵,就四散奔逃起來,這仗沒法打了,先不說那威力巨大的八牛弩,就是那轟隆隆的手雷,以及下雨一般的弩箭,就不是沒有鎧甲保護的薛延陀的騎兵可以忍受的住的。
李績倒是有點鬱悶,我這邊還沒開始了,你就逃了,太不給面子了吧,怎麼也要打幾次也好啊!
對於四散而逃的薛延陀騎兵,王治沒有追擊,李績也沒有。王治的目標,繞了一大圈,又回來了,依舊是那條河流,想要改道的河流,而李績也是鬆了一口氣,剛剛大戰完,還沒有休息,就遇到了規模頗大的薛延陀騎兵。
要真是硬碰硬,唐軍雖然也會贏,但是,付出的代價,也會很大,畢竟王治這邊人少,而李績那邊是疲師。
「行啊,小子,乾的不錯,有我當年的風範」。李績聽了王治這幾天的所作所為以後,倒是高興的很,現在最重要的是,把李二從包圍圈裡接出來。
「嘿嘿,糧草沒了,現在河道改了,水源地也沒了,不知道夷男會不會發瘋啊」!張恆嘿嘿的直笑,這下子,老底算是抄了。
「李伯伯,現在咱們該怎麼做」?既然李績大總管來了,王治也就不能像以前那樣擅自做主了,一切還是聽指揮吧。
「暫時休息一天,最多明天,隴右和長安的援軍就會到來,到時候,一個也別想跑」。李績陰測測的笑著,笑的王治有點心裡發毛,大陰人就是大陰人,不知道又憋什麼壞呢。
不過,既然能夠休息,那就是好事,從來到草原上,王治還沒怎麼休息過呢。
再說了出什麼事有個大的頂著,不用自己操心。
果然,到了下午的時候,隴右的援軍就到了,帶隊的乃是裴行儉。
「又是未來一名大將啊」。王治看著還算年輕的裴行儉,看其帶兵的模樣,竟然是有點熟悉的樣子。
「藍田候」!倒是裴行儉,先恭恭敬敬的給王治見了禮。
「之前聽為師經常提到你,就是一直無緣相見,可惜現在時機不對,不然定要和你秉燭夜談」。裴行儉倒是顯得很是興奮,看的王治有點發毛,我可沒有和男人秉燭夜談的興奮,要是個美女還差不多。
不過,裴行儉倒是沒看出來王治的尷尬一般,拉著王治問長問短的,而且,明顯的好像比自己大,卻是行的晚輩禮,有點怪啊!
「這個,老裴啊,你師父是哪一位啊」?雖然有點很熟悉的樣子,可是,王治還真是不知道,裴行儉的師父是哪一位。
「啊」!這下子輪到裴行儉驚訝了,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感情我這說了半天,都白說了啊,你都不知道我是誰。
「這個,藍田候,家師蘇定方」。裴行儉苦笑的說,要不要說的這麼詳細啊。
「哦,原來是他啊,怪不得呢」。王治心說怪不得裴行儉帶兵的模樣這樣眼熟呢,原來是熟人啊。
幾年前,那時候王治帶著薛仁貴去李靖府上拜師學藝,李靖相中的是王治,可惜,王治沒興趣,把薛仁貴丟下就走了。
雖然李靖沒有收薛仁貴為徒,但也教授了不少的東西,甚至是把自己的筆記都借出來給他看,也可以當徒弟看了。
而李靖之前確實有一個徒弟,那就是蘇定方,這樣算起來,薛仁貴和蘇定方,都算是師兄弟了。
所以,如果嚴格算下來的話,王治現在的地位,跟李靖差不多,師公的位置。
當然,畢竟薛仁貴不是李靖正式的徒弟,認真的話,也不算什麼關係,就看個人怎麼想了。
想通了這些,王治豁然開朗,對裴行儉也熱情多了,而且,還把薛仁貴也叫了過來。
休息了一天,第二天早上的時候,長安城的援軍到了,帶隊的竟然是李道宗本人,雖然隊伍人數不多,只有三萬人,而且是全騎兵隊伍,不然也不會來的這麼快。
不過,李道宗的後勤,卻是十分的強大,因為這一次的後勤,不是由民夫來完成的,而是府兵。
因為這一次的後勤補助不一樣,除了常用的糧食,器械之外,還有大量的八牛弩,和威力巨大的手雷。
八牛弩一口氣帶來了五百架,手雷更是讓王治聽了都有點心慌,因為這一次,帶來了一萬箱的手雷,雖然還有一半還在路上。
要知道王治在甘松嶺的時候,也只是用了幾千個手雷而已,是個,而不是箱。
一箱手雷,王治見過,定製,一箱二十個,一萬箱,那可就是二十萬個,想想,就感覺好可怕。
王治真心的感覺,自己放出來的是個,潘多拉的魔盒。
不過,想想李二境遇,堂堂大唐帝國的皇帝,被草原部落圍困長達半個多月之久,長孫能不心急?
想當初王治在甘松嶺遇險,豫章都能夠千里馳援,無怨無悔,即便是沖陣都不怕。
而長孫和李二,可是相濡以沫二十多年了,感情深厚,王治估計,要不是長孫需要坐鎮長安,一定會趕過來的。
巾幗不讓鬚眉,長孫也曾經披甲,上過戰場殺過人的,妥妥的一個女將軍,這樣看來,豫章的將軍,還真是有跡可循的呢。
李道宗帶來的,不僅僅是增援的隊伍,還有王治的家書,竟然厚厚的一大疊。
「王治啊,你們家的家書,還真是特別啊」!李道宗笑呵呵的,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轉身就走了。
王治接過厚厚的一疊信封的時候,也是愣住了,第一封是老爹王強寫的,因為外皮是都寫著名字呢。
接下來第二封是豫章的,然後是紫月的,武媚的,還有大丫小丫王力的,連狄仁傑都跟著湊熱鬧,寫了一封,看的王治哭笑不得,要不要這麼繁瑣啊,不能寫在一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