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會失去我的
“寧王妃南初月接旨。” 太監特有的尖銳嗓音響起來的時候,南初月有點懵。
??都沒有聽說宮裏有人來了,怎麽就突然來了這麽一嗓子?
??她抬眼看過去的時候,就發現君北齊站在門口,旁邊站著跟了君莫離許久的尚公公。
??說起來,尚公公是君莫離身邊的老人,與南初月也打過不少次的交道。
??隻是這一次突然的出現,多少讓她有點始料未及,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收斂了一下心神,她才起身走了過去跪在地上:“臣妾南初月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寧王妃南初月蕙質蘭心,宮中遴選秀女一事,由寧王妃負責,欽此。”
??選秀?!
??大概是這一個月的日子過的太愜意了,讓南初月完全忘記了她答應要幫君莫離遴選秀女。
??當時她大包大攬的做出了要為君莫離遴選秀女,現在聖旨這麽降下來,卻讓她有一種被砸了一悶棍的感覺,完全反應不過來。
??“寧王妃,快接旨啊。”
??尚公公的聲音再度響起來,讓南初月猛地反應過來,這種時候可不是發呆的好時候。
??若是傳揚出去,指不定會被怎樣認為。
??到時候說寧王夫婦居功自傲,對聖旨不屑一顧,就糟糕了。
??她立即叩首:“臣妾接旨,謝主隆恩。”
??尚公公笑著將聖旨放到了南初月手裏,又伸手將她扶了起來:“寧王妃,陛下選妃是大事。陛下將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給你,可見對你的信任,你萬萬不可辜負了陛下。”
??她一臉發懵的站了起來,低頭看了眼手裏明黃的聖旨,才有了幾分真實的感覺。
??當初攬下這件事的時候有多少的雄心壯誌,此時就有多麽的想拒絕。
??想歎氣都不敢有所表現,她隻能努力讓麵上露出笑容:“公公說的是,萬不能辜負了陛下的信任,這件事一定要做好。就是不知道,陛下在這方麵有什麽喜好?”
??“這個咱家就不知道了,王妃還是得去問陛下。”尚公公是個人精,笑眯眯的誰都不得罪,卻是什麽都沒有說。
??南初月明顯,想從尚公公這裏得到什麽小道消息,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了。
??她對著旁邊的橘秋說道:“去,給尚公公拿幾個金餅,讓尚公公喝杯茶。”
??“是。”
??隨著橘秋轉身離開,尚公公連忙說道:“王妃,這可使不得……”
??“尚公公,這點規矩,我還是懂的。公公不接,是看不起我,還是覺得我這幾個金餅不合適?”
??說話間,橘秋已經拿著一個繡的很是精致的香囊走了過來。
??南初月接過,就放到了尚公公的手裏。
??尚公公看了眼香囊,倒是也沒有繼續推辭:“那咱家就多謝王妃了。”
??“公公客氣了。”
??“既然事情辦妥了,咱家還急著回去給皇上複命,就不耽擱了。”
??“公公慢走。”
??“王妃客氣。”
??說著話,尚公公退步離開。
??這時候,南初月才看向了站在旁邊一句話都沒有說的君北齊。
??她的眉梢挑了挑,揚了揚手裏的聖旨:“王爺這個時候沉默,是什麽意思?是要告訴我,沉默是金嗎?”
??“月月說笑了,這件事月月處置的很是得當,沒有什麽需要我出麵的地方。”
??“是嗎?”
??“當然。”
??麵對他理所應當的回答,南初月麵上顯現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王爺這個回答,似乎將所有的問題都推出來了。怎麽,在這個問題上,王爺是準備當甩手掌櫃了嗎?”
??君北齊的眉梢也挑了起來:“月月是什麽意思?”
??“王爺不懂嗎?”
??“不懂。”
??兩個字,簡簡單單,沒有任何多餘的情緒,好似他對現在的情況很是不解。
??如果隻是一個普通人,南初月沒有什麽好懷疑的。
??可是君北齊是什麽人?
??他曆經四朝,年紀不大,卻是絕對元老一般的存在。
??現在就這麽簡簡單單的一個回答,就當什麽都不知道了?
??南初月怎麽課鞥相信他這樣的話?
??她涼涼的笑了一聲,幾乎是要磨牙了:“想不到王爺在朝中多年,對於這麽點的貓膩,竟然還不了解。那王爺能安然無恙的活到今天,也真的是祖宗庇佑了。”
??“月月說的是,或許我們該挑個合適的日子,去祭祀一番。”
??本來是想揶揄他,結果他還全部應承了下來。
??南初月哼了一聲,很是不滿的說道:“王爺,都說娶妻當娶賢。因為一個不好的妻子,禍及全族。你說……”
??她說著晃了晃手裏的聖旨:“我要是現在入宮,拒絕這聖旨,不知道會不會給王爺招來什麽麻煩?”
??眼看著南初月麵上顯現出不快的神色,君北齊立即笑著回應:“月月既然知道,何必入宮呢?”
??“因為我不想接了。”她說著,隨手將聖旨放到了桌上。
??君北齊立即伸手拿了起來,轉身示意橘秋離開。
??橘秋微微頷首,立即退了出去,將空間留給他們兩個人。
??沒有旁餘人,南初月更是不掩飾自己的情緒,狠狠地剜了一眼君北齊,就坐在桌邊開始喝茶。
??他笑著將聖旨重新遞到她麵前:“月月,這道聖旨可不單單是陛下的旨意。”
??“嗯?”
??對上她詢問的眼神,他輕聲說道:“當時也是你率先向陛下提起這件事,並且做出了應承。”
??一句話讓南初月心裏那口氣又堵上了,是說不出咽不下。
??當時她真的是衝昏了頭腦,竟然會對君莫離說出,為他親自選妃。
??這麽大的事情,哪裏是她能左右的?
??現在隻是想想,她就覺得很是頭疼。
??她看了眼麵前的聖旨,又抬手揉著眉心:“君北齊,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你這樣會失去我的?”
??“月月大度,怎麽會在意別人說實話?”
??南初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隻是眼角的餘光看到他手裏的聖旨,情緒又落了下去,嗓音裏充滿了頹廢的無奈:“真的是麻煩了,選修女這趟渾水,不必朝堂之上的事情少。誰給我的膽子,竟然該接下來?”
??“月月是女中豪傑,自然是無所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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