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陽王殿下

  南初月和宮傾雪對視了一眼,立即起身向外走去。 張公公走了進來,麵色嚴肅:“見過太子妃,寧王妃。”


  太子妃抬手示意免禮:“張公公,現在過來,是父皇那邊有什麽事情嗎?”


  “回太子妃,對太子殿下下毒之人已經被寧王抓到,現在正在乾清宮跪著。聖上特意讓老奴請太子妃過去,看看這件事要怎麽處理。”


  “張公公,這人……”


  “太子妃,這事,您還是過去再說吧。在這裏,著實是不方便說。”


  眼看著張公公麵露難色,太子妃立即改了口風:“是本宮孟浪了。”


  說話間,她身邊的大宮女遞給她一個錢袋,她放到了張公公的手裏:“這就算給張公公賠罪的酒錢了。”


  “太子妃言重了,折煞老奴了。”


  象征性的推拒了幾下之後,張公公就將錢袋放入懷中。


  此時,他麵上已然不是之前滿臉嚴肅的模樣:“太子妃,今日聖上的情緒不佳,你還是不要多耽擱,速速前往乾清宮吧。”


  “好,”太子妃笑了笑,“本宮喂了殿下藥,就過去。”


  “好,那老奴先行告退了。”


  “公公慢走。”


  在張公公離去之後,宮傾雪給了南初月一個眼神,就轉身進入了寢宮之內。


  人家夫妻的私房話,南初月自然是不可能跟過去的。


  她站在原地,眉頭輕輕地皺了起來。


  對君莫離下毒之人,就這麽輕易的抓了出來?

  隻是不知道這讓,指認的幕後主使,又會是誰呢?


  思索間,宮傾雪已經從寢宮裏走了出來:“王妃,你陪我一道過去吧。”


  “這……怕是不方便吧?”


  倒不是南初月故意推拒,其實她也著實是有幾分好奇,想看看這件事的走向究竟會如何。


  可是方才張公公傳旨,隻說了讓宮傾雪過去,對她這個寧王妃是隻字未提。


  宮傾雪笑了笑:“這件事涉及到了王爺,你怎麽可以不去?何況,父皇知道我們素來交好,你我一起過去也是正常的。”


  當下,南初月也沒有再推辭,二人一起離開鍾粹宮,前往乾清宮。


  乾清宮。


  皇帝端坐在上,麵容帶著幾分枯槁之色,卻很是威嚴。


  君北齊坐在東側的軟凳之上,英俊的麵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好似所有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至於跪在地上的人,不過是個小太監,渾身瑟瑟發抖。


  南初月和宮傾雪走進去之後,躬身行禮。


  皇帝隻是應了一聲就示意她們坐在西邊早已準備好的軟凳之上,並沒有再說話。


  南初月看了眼軟凳的擺置,就知道還有不少人沒過來。


  按照男女座次分開,再算算能排的上名號過來的人,似乎也就有了計較。


  時間不長,與皇帝一輩的幾個王爺先後到來,座次就算是滿了。


  最後來的人是雲太妃。


  當她出現在門口的時候,一直坐在主位上的皇帝起身迎接,而旁邊的人紛紛大禮參拜。


  “母妃,今日辛苦您老人家了,為了小輩的事情,讓您如此憂心。”


  “皇帝,家事國事天下事,哪一件事情不需要你操心?今日的事情涉及到了莫離,說是家事,更是國事。哀家不過來看看,怎麽能安心呢?”


  說話間,皇帝扶著雲太妃坐到了右邊首位的位置上。


  “母妃如此深明大義,朕就安心了。隻是今日的事情……”


  他微微一頓,眼神裏透出了幾分微妙的情緒:“怕是不好處理。”


  “今日哀家已經承諾了雪兒,不論是誰,膽敢對莫離下手,那就是對我東城國的根基下手,罪無可赦。”


  皇帝對雲太妃行了一個半禮之後,轉身看向了跪在地上的小太監:“太妃說了什麽,你可都聽清楚了?現在還有什麽話,你就當著諸位的麵都說出來吧。”


  小太監本身全身就抖得好似篩糠子一般,當皇帝話聲落下的時候,他更是團成了一團,緊張的似乎連說話的能力都沒有了。


  “不說,就直接推出去問斬!”


  這一嚇,將小太監卡在喉嚨裏的那口氣給逼了出來:“皇、皇上饒命!”


  他雖然身體依然不停地哆嗦,但是話總算是說出來了:“奴才完全是聽命行事,請皇上饒命啊。”


  “聽命,是聽的誰的命?”


  小太監趴在地上,臉都不敢露出來:“奴才不敢說,若是奴才說了,他……他一定會立即要了奴才的命。”


  皇帝眯了眯眼睛,將四周的人掃視了一圈。


  整個乾清宮都處於安安靜靜的狀態,除了小太監哆嗦的聲音之外,就隻有君耀寒壓製的咳嗽聲充斥其間。每個人都低著頭,麵上看不出表情。


  收回視線的皇帝將眼神重新落在了小太監身上:“朕倒要看看,誰敢在朕麵前,如此放肆!”


  一句話似乎是讓小太監有了底氣。


  他慢慢的直起身體,露出一張很是清秀的臉。


  南初月見過這個小太監,他是鍾粹宮的人,算是太子君莫離身邊的近侍。


  想不到這樣的人都能被收買,宮裏還真的是危險。


  可如果不是這樣的貼身,又怎麽可能有下手的機會?


  不等南初月想完,她旁邊的宮傾雪就倒吸了一口涼氣:“怎麽是你?”


  說完這句話,她就發現了自己的事態,立即起身對皇帝行禮:“父皇,是兒媳失禮了。”


  皇帝揮揮手,對這件事並不在意:“這個太監你認識?”


  “回稟父皇,他從七歲開始,就跟在殿下身邊。”


  “很好。”皇帝不怒反笑,“作為莫離的近侍,卻做出這樣的事情。說出來聽聽,對方是誰,又給了你多大的好處,讓你做出了背叛太子的事情。”


  “奴才……”


  小太監抖了抖,似乎又說不下去了。


  他‘砰砰砰’的在地上連著磕了幾個頭,才帶著哭腔說道:“奴才不是有意陷害太子的,是對方拿了奴才妹妹的命做要挾。並且他說,這件事不會危及太子的安危,奴才才會下手的。”


  “哦,那這個人究竟是誰?”


  “是……”小太監劇烈的顫抖了一下,然後猛地抬起手對著還在口是君耀寒說道,“是他,就是陽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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