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要惹你生氣
君北齊沒有回答,而是抬手鼓起掌:“王妃果然是冰雪聰明,所有的事情好似都被你一一看到了似的。既然如此,想來王妃自然有了處理這件事的辦法,就不需要本王亂出主意了。” 南初月覺得後槽牙都要被自己咬碎了:“王爺,我現在才明白,你和君耀寒身上真的是流著相同的血脈。”
“俗話說得好,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向來王妃與本王,才是更為相似吧?”
兩人對視的同時,麵上都有著笑容。
隻是心裏究竟怎麽想,就未可知了。
……
南初月躺在床上,不停地翻著身,怎麽想怎麽生氣。
一路上她都處於心驚膽戰的狀態,生怕一個不小心消息泄露出去,君北齊會將這個黑鍋推到她頭上。
沒有想到,從一開始,他就將她推了出去!
關鍵是,現在君耀寒很可能認為她已經叛變了,才會設下這樣的連環計讓他最後翻盤。
越想越生氣,她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可恨!”
被她折騰的一直無法安然入睡的橘秋,聽到她這邊的響動之後,幹脆的起身走了過來:“小姐,到底是怎麽了?”
說話的時候,她還打了個嗬欠:“跑了一天的山路,你怎麽還能精神這麽好?身體都不覺得累嗎?”
怎麽會不累?
毫無武功根基的南初月這麽上上下下的跑了一天,累得骨頭都要散架了。
偏偏想到一直處於被君北齊誆騙的狀態,她就完全沒有入睡的心情。
橘秋在南初月身邊多年,自然看得出她麵上的不快。
橘秋轉身倒了一杯茶,又走回到床邊遞過去:“小姐,喝杯涼茶,敗敗火。今天的事情都挺圓滿的,你怎麽反而還生氣了?”
南初月剛剛喝了一口涼茶,就聽到橘秋這麽說。
她當即氣哼哼的說道:“哪裏圓滿了?圓滿的是君北齊,所有的麻煩都在我頭上呢!回到京都之後,指不定有多少麻煩等著我呢?”
“小姐,怎麽會這樣?”
“怎麽不會?”
“君耀寒一路尾隨而來,是君北齊依著我的名義給君耀寒發了訊息。君耀寒自以為準備完全,結果什麽都沒有撈到,還被狠狠地擺了一道。你覺得回到京都之後,他會放過我?”
想到君耀寒那個麻煩,南初月不僅是生氣,還連帶著頭疼起來。
她仰起脖子,一口將杯子裏的涼茶喝了個幹警,又將茶盞遞了過去:“再給我倒一杯。”
橘秋接過杯子,趕忙又給南初月倒了一杯:“小姐,其實我覺得王爺這樣做,沒有什麽不好的。”
“嗯?”
對上南初月的眼睛,橘秋說出了自己的見解:“四殿下一直覺得小姐有別的想法,但是你將歐式家族的事情說清楚,足以說明你沒有背叛他。至於最後翻盤了,隻能說他技不如人,怎麽怪的著小姐呢?”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南初月的眼睛眯了起來,瞬間就想到了這件事要如何處理。
既然君北齊能耍無賴,她自然也是可以的。
她的唇角勾起了笑弧,伸手捏了捏橘秋的臉頰:“橘秋啊橘秋,你真的是我的福星啊,隨口一句話,也能給我提供最好的應對方式。”
橘秋根本不知道南初月想到了什麽,但是眼看著她麵上露出了愉快的神色,橘秋自然也很是愉悅。
當即她伸手接過南初月遞過來的茶盞:“好了,小姐,現在可以睡覺了吧?”
“睡覺,都要累死了。”
問題解決了,南初月挨著枕頭就睡著了,不再是之前的輾轉反側。
隻是爬了一天山,真的是乏了,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才醒過來,並且是被橘秋叫醒的。
她睡眼朦朧的抱著被子,嘴裏嘟囔著:“橘秋別鬧了,我再睡會……”
“小姐,別睡了。王爺已經讓人過來問了好幾次了,你再不起來,怕是王爺就要親自過來了。”
聽到君北齊要過來,南初月一個鯉魚打挺就坐了起來。
她倒是不擔心自己現在蓬頭垢麵的見人,而是擔心衣衫穿的太過單薄,引發了君北齊不該有的邪念,到時候就真的是追悔莫及了。
縱然是困得兩隻眼睛幾乎睜不開,她還是起來,在橘秋的幫助下洗漱穿衣。
好不容易穿戴整齊,到了君北齊的麵前,卻依然忍不住嗬欠連天。
他皺起眉頭,很不留麵子的將她數落一通:“南家養出你這樣的大小姐,真的很是為難。若不是你要求聖上賜婚,怕是沒人會上門提親吧?”
南初月也知道此時她的形象不會太好,但是泥人還有三分脾氣呢,何況君北齊這麽指責她?
她輕哼了一聲,坐到椅子上說道:“王爺,想我作為南家大小姐,又有著東城國第一美女的稱號,不知道媒人在我及笄之後就上門提親。倒是你,若不是我請聖上降旨,怕是要打一輩子光棍了吧?”
說完之後,她就有點後悔了。
這樣的話說的似乎是有點過分了,一會該不會將君北齊氣的怒發衝冠吧?
在她忐忑不安的時候,君北齊淡淡的說了一句:“口無遮攔,看來王妃確實還是沒有清醒過來。今日好好休息,明日再啟程回去。”
眼看著君北齊離開了,南初月才發現他竟然沒有因為方才的話生氣,反而讓她多休息一天?
眨了眨眼睛,她怎麽總覺得今天的君北齊有點不對勁呢?
準確的說不是今天的君北齊不對勁,而是最近的他都有點不正常,好似特別喜歡故意戳她的點,讓她生氣。但是等到她的脾氣真的上來的時候,他就起身走人了。
好似他做這麽多的目的,就是為了要她生氣?
想到這裏,除了覺得君北齊有毛病之外,她真的是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了。
橘秋看著寧王走了,南初月還是沒有離開的意思,輕聲說道:“小姐,王爺走了,我們也可以回去了。”
“橘秋,”南初月沒有動,隻是眉梢挑了起來,“你有沒有覺得君北齊最近不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