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府
眼看王爺有送客意思,橘秋急忙從袖子裏拿出木佩呈上去。 並按照南初月教的樣子給他演示一遍如何開機括,取木針,和木針有什麽功效等等全都細說一回。
君北齊看橘秋擺弄完,有些莫名其妙問:“她給我這個幹什麽?”
“王妃是希望這個木佩能保護王爺……”
不等橘秋說完,君北齊一把抓起木佩遠遠仍出門,臉上也登時染了怒氣。
“笑話,本王馳騁天下三十餘年,需要她這些拙物醜技的保護?你回去告訴南初月,她那些小技倆今後別在本王麵前獻醜,本王不需要,也用不著。”
木佩成拋物線扔出門外,咕嚕嚕正好滾到門外的玄五腳下,把玄五嚇一跳,回頭看到橘秋被王爺嚇的瑟瑟發抖。
君北齊餘怒未消對橘秋轟手。
“出去!”
橘秋半刻也不敢停留,轉身匆匆跑出門,在門口時還舍不得的看了木佩一眼。
她想既然王爺不稀罕就撿起來還給小姐去,白丟了多可惜。
但她還沒來得及撿,玄五更快一步彎腰將木佩撿起來,並問她。
“這是何物?”
不等橘秋回答,房中傳來君北齊寒徹聲音。
“玄五,馬上滾進來。”
“哦,來了。”
玄五來不及再多問,拿著木佩轉身進書房了。
橘秋站在門口進退兩難,權衡之下實在太害怕寧王發怒,隻得匆匆先回南府去了。
玄五走進書房將木佩再呈給王爺,說道,“王爺,此物打造精美,就算是幾天下武器於大成的兵器閣也找不出幾個這等精妙物件。”
玄五將木佩撿回來再呈給王爺,道:“王爺,此物的確是奇珍之物,足見王妃對王爺護念之情。”
“哼!”
君北齊冷哼一聲,“給本王扔出去。”
語氣決絕森冷。
玄五遲疑一下,畢竟不敢違逆命令,隻好搖頭歎氣拿著木佩出門。
南府中,已經安靜過了十幾天。
橘秋回來後對南初月說了君北齊如何扔掉木佩,南初月隻是歎口氣,也沒多說什麽。
這段時間南初月一心都放在料理父親身體和銀鋪周轉銀子的事情上。
隻要一想到前世南家遭受的慘禍,南初月幾乎夜不能寐。
老爺和南家是南初月的最後底線,很快她就要出手和君耀寒一較高下了,那時候萬萬不能讓父親和南府再出任何事。
所以南初月開始不動聲色收斂南家生意,原本數千家藥鋪和銀鋪都逐漸縮減,再不引人注意的情況下進行產業轉移。
這樣能保持南家最大實力,以便日後應對席卷天地的恐怖殺機。
蘇慕容那邊也沒閑著,她也開始各種手段收斂南家錢財,然後都交給心腹佩嬤嬤挪出南家,暴攢私囊。
另一邊,蘇慕容準備救南昕予離開南家。
這晚,南昕予正在四壁透風的柴房裏看著水煮白菜掉眼淚,忽聽門外兩聲悶響,然後就見佩嬤嬤披著墨色鬥篷走進來。
“二小姐,我來帶你出府。”
“什麽?出府?”
南昕予一臉驚訝,“嬤嬤你要我去哪裏?我娘呢?”
一邊說著,南昕予已經看到門外被佩嬤嬤打暈的兩個看守家。
佩嬤嬤將肩上一個包袱放在粗樸木榻上,打開從裏麵拿出一套丫鬟衣衫,手忙腳亂就給南昕予換上。
一邊說道:“二小姐,你從側門出去,那邊的人我都打點好了,出去後會有李嫂子接應你,然後她會告訴你怎麽做。”
南昕予像個木偶一般被佩嬤嬤換衣衫,還是一頭霧水,她剛想才問什麽,但已經被佩嬤嬤推出柴房了。
兩個人隱在夜色裏飛快走著,不多久就來到南府側門,這裏的家丁早已打開門等著她們。
佩嬤嬤一直將南昕予送上門口一兩破馬車,年近四十的婦人李嫂子已經等在車裏。
南昕予上了轎,佩嬤嬤再三叮囑她,“二小姐,以後李嫂子會照應你,她會給你跟夫人傳話,快走吧!別被南初月那個賤狐狸發現。”
當下也不再多言,馬車匆匆啟程,很快便隱入幽暗夜色中。
這位李嫂子的來曆,南昕予是知道的。
她當年作為二夫人陪嫁丫鬟來到南府,可不到半年便因為引誘南家表少爺被少夫人一頓毒打,並當南府眾人示眾羞辱。
二夫人臉麵下不去,便隻好將當年的李嫂子逐出南府,之後在外麵給她找了個做生意的男人成親過日子。
李嫂子雖離開南府,但在外麵也還是二夫人的心腹,替二夫人傳遞各種小道消息。
所以如今南昕予離開南府,二夫人最信任的人隻有李嫂子。
在李嫂子和佩嬤嬤裏應外合將南昕予帶出南家,馬車在夜色裏逐漸消失,匆匆遠去了。
當夜,南初月一直在上房陪伴父親,其他人誰也不願意去管一個敗落小姐的處境,所以南昕予竟一路順暢走掉了。
而在東城國的寧王府,君北齊和麾下將士們研究了大半夜戰事計劃,也都剛剛散去各自歇息。
玄五看著有些困倦,正用手臂支撐案頭揉眼睛的王爺道,“王爺,夜深了,你也早歇息吧!”
君北齊依舊揉著太陽穴不抬頭,“最近翰王仗著自己皇子身份倒出圈禁田地,繞的民憤不安,本王如何安心?”
玄五歎氣。
東城國的皇帝是先帝二皇子,母妃去世的早,所以是由四皇子——君耀寒的母妃,雲妃娘娘一手帶大。
當年留個皇子爭奪皇位,那是君耀寒還小,雲妃娘娘是個心有城府的女人,於是竟一力推山擋海將收養膝下的二皇子推上皇位。
可以說如果沒有雲妃娘娘保護,二皇子就是個作廢皇子了。
後來先帝駕崩,雲妃娘娘成了雲太妃,名號雖不是太後,但一應起居儀仗和太後一般無二,可以說就是太後尊榮。
在加上雲妃處心積慮勾結朝中大臣,二皇子就算登基做皇帝也不過是個傀儡,朝政大權仍是在雲太妃手裏。
所以不管君耀寒如何放肆行事,皇上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隻要他稍有反抗跡象,雲太妃便會如切菜砍瓜一般毫不留情將他攆下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