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老天爺提著飯桶往死裏灌
“你還會寫劇本？”
陳榮華懵了。
懵的不隻是他，還有旁邊的沈茹。
兩人看著肖默手裏的藍殼文件夾，對視一眼，一時間竟不敢伸手去接，隻覺得眼前這一切太魔幻。
肖默是什麽人啊？
沈茹和陳榮華可謂是看著他長大的，從肖默12歲離開孤兒院起，就一直跟著他們生活。
這麽多年，肖默有什麽天分、學過什麽、有什麽技能，他們兩人的心裏一清二楚。
而在過去的14年時間裏，肖默從未展現過創作領域的天賦。
直到最近——
先是《曾經我也想過一了百了》，唱哭了無數人，唱紅了半邊天。
把這首歌的創作歸類於肖默進入娛樂圈後的一些經曆，患上抑鬱症的經曆，倒也還說得過去。
後來的《好想愛這個世界啊》跟前者類似，主題都是抑鬱症。
可第三首呢？
在《愛一點》誕生之前，網友們對肖默在創作領域的最大偏見是：他好像隻會寫抑鬱症主題的歌，隻會靠這個賣可憐博同情，根本算不上真正的創作。
這樣的觀點，就連肖默粉絲都不知道該怎麽反駁。
畢竟……
他們總不能把《神經病之歌》拿出來說話吧？
那特麽絕壁是肖默的黑曆史，肖默自己都不想提，他們這些處處維護偶像的粉絲就更避而遠之了。
然後。
就在大眾網友們都這麽認為的時候，肖默李伊然合唱的《愛一點》橫空出世。
《今日歌王》直播版本的《愛一點》，在直播當天就登上微博熱搜前五，點擊量破億。
正式錄製版上架的時候，不到一星期時間，免費點擊量破五億，付費下載量破三千萬。
到這個時候，再也沒人說肖默隻會寫抑鬱症主題了。
沈茹和陳榮華一直都納悶：
肖默在過去14年時間裏，從未展現過創作天賦，怎麽就突然變得這麽厲害了呢？
然而——
這還不算完呢。
此時此刻，肖默竟然又創作了電影劇本。
這可就厲害了啊。
電影劇本可不是寫小說這麽簡單，裏麵門道多著呢，可不是腦子裏有點創意靈感就能做出來的……起碼，比寫歌難多了。
當然，也不能說的太絕對，畢竟劇本有好壞，歌曲也有好壞。
但大體上是這麽個意思吧。
……
“別愣著了，看看吧。”
瞧見對麵這兩人都在發愣，肖默笑了笑，說道。
“好，我先看看再說。”
陳榮華深吸口氣，雙手接過，然後臉色嚴肅的低頭去看。
掀開文件夾的藍色塑料殼，迎麵而來的第一頁，五個大字非常明顯——
《瘋狂的石頭》
陳榮華剛喝了不少酒，但此刻也差不多醒了。
麵對肖默這個從來不按常理出牌的家夥，陳榮華可不敢小覷。
“你怎麽會想到寫劇本？”
在陳榮華看劇本的同時，沈茹疑惑詢問。
“我在休息的那段時間，看了不少電影，然後就有了寫劇本的興趣。”
肖默隨口說道：“之後我抽空簡單學了下電影劇本的寫作技巧，又看了陳叔的一些筆記，覺得挺簡單的，就開始動筆嚐試。”
聽起來蠻合理的。
沈茹也隻能點頭認同這個說法，突然想到什麽，抬頭看向正埋頭吃東西的沈天嬌：“天嬌，這事兒你怎麽沒跟我匯報過？”
“啊？”
沈天嬌當時就懵了，一臉迷茫的說：“我……我不知道呀。”
“……”
沈茹無語：“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要你這個助理有什麽用？”
沈天嬌心虛的不行，繼續埋頭扮演一個真實的吃貨。
肖默見到這一幕，覺得還挺有意思的，沈天嬌平日裏蠻囂張的，而且工作過分認真，讓他都有些無可奈何，但一回到家就成了毫無脾氣的受氣包。
……
之後，肖默、沈茹都沒說話。
餐桌有些寂靜，隻能聽見陳榮華翻頁的聲音，以及沈天嬌嚼東西的聲音。
當然，寂靜卻並不尷尬。
因為兩人的目光都在陳榮華身上，對於肖默寫的這個劇本，在場的四個人裏，恐怕也就陳榮華這個老牌導演才有發言權了。
寫劇本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好劇本。
並不是故事好，劇本就能好，拍出來就有人看。
一部電影，故事固然重要，但歸根結底，更重要的其實還是商業屬性。
很多人都覺得拍電影太看重商業性，會顯得有些低俗，不夠高雅。
但不可否認的是——
商業性，通常是最能代表大眾審美的，是大眾喜歡看的，從題材到故事，皆是如此。
如果一部電影不能賺錢，那這部電影就算故事再好、演員演技再好、拍攝手法再好……也沒什麽用。
畢竟。
電影是給人看的，你的電影不賺錢，也就意味著觀眾不愛看，這都沒人看了，你拍的再好有什麽用？
自娛自樂還是自欺欺人？
當然——
那些不在乎錢，純粹為了興趣愛好或者是拿獎的、主旋律的……除外。
但那畢竟是極少數，大部分導演編劇，都隻是想賺點錢討生活而已，沒那麽崇高、高雅的理想。
……
大概過了有十分鍾左右——
啪！
陳榮華看完最後一頁，合上劇本，抬頭看向肖默時，眼神古怪，就像是看到了怪物。
“劇本怎麽樣？”
沈茹皺眉詢問。
她不理解陳榮華這“不可思議”的個表情是怎麽回事，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沈天嬌也停止了吃貨行為，同樣抬頭看著陳榮華。
她並不知道肖默到底是什麽時候開始寫劇本的，但她很期待，也很希望這是個得到姑父（陳榮華）認可的好劇本。
“肖默，這真是你自己寫的？”
陳榮華深吸口氣，臉色嚴肅的盯著肖默。
“當然。”
肖默點點頭。
“這個劇本很好，甚至可以說，是我見過最好的劇本之一。”
陳榮華沉聲說道：“如果能把這個拍成電影的話，很可能成為今年最具有代表性的電影之一，如果再有當紅演員參演的話，票房有可能達到九位數。”
此話一出，全場寂靜。
沈茹、沈天嬌都默默的看著陳榮華，心裏尋思著：這是在開玩笑吧？
票房有可能達到九位數……
這意味著什麽？
就算是那些在影視圈頗有名氣的導演，水平也不過如此吧？
肖默才第一次寫劇本而已，就能寫出這種水平的？
如果這是真的。
那這就已經不是老天爺賞飯吃了，而是提著飯桶往他嘴裏灌……
往死裏灌，生怕他餓著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