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除沈越

  這邊攻勢不斷,那邊火勢迅猛,沈越不由得有些心急。


  而穆清今夜則是打定了主意要除掉他,那麽自然不會手下留情。在同隨行幾人使了個眼神後便見她手裏劍落下於瞬間解決掉了擋在沈越身前的幾人。


  沈越看著徑直朝著自己麵門刺來,泛著森冷的寒光的劍刃,連忙閃身一躲。


  然而卻見穆清微微的勾了勾唇,透露著一絲饒有興味。以這人的本事,她也沒想過自己一招就能將其擊殺在劍下。


  在一招之後又是橫劍一揮,沈越方才躲過一招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是以這一次避的十分的倉促。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為何要對本將軍下殺手。”


  穆清看著臉色十分難看的人,語氣略帶著幾分嘲弄和譏諷的拋下一句,“這個問題等將軍到了下麵或許就能夠知道了。”


  聞言,沈越的表情越發的暗沉了幾分。


  “哦,對了,為了表示在下的誠意,稍候便會送婕妤娘娘下去同將軍你團聚。”


  一旁錦繡樓的一些人聽到這番話,紛紛在心裏麵腹誹。


  他們家王妃實在是太腹黑,太毒舌了,跟爺簡直有的一拚。看那沈越的表情,真擔心沒死在王妃的劍下就先被活活的氣死了。


  “你們對筠葶做什麽了?”沈越心急的質問道。


  黑色麵巾下,穆清漸漸的上挑了眉,“沈將軍還真是兄妹情深,置身於這種情況下不先擔心自己的處境,反倒是念著婕妤娘娘,這份情,還真是叫在下感動呢!”


  任誰都能聽得出這話中夾雜著的嘲諷和譏弄。


  “你以為憑借這麽一些人,能夠得逞?”沈越微沉了幾分眸,語氣冰冷的說道。


  穆清卻是不以為意的回了一句,“那將軍不妨試試看,隻不過這試的代價要的是將軍的命。”


  伴隨著這一聲話落,招式暫歇的她再次提起了手中的長劍,一招一式相較於之前越發的淩厲和狠絕了。


  她所習武功一向以快、狠、準為主,就一個沈越,說實在的她並沒有太放在眼底。


  “其實在下倒是挺欣賞將軍的,隻不過道不同不相為謀。”在一劍劃出的時候穆清幽幽的開口道了一句。


  沈越捂著受傷的右臂,握著刀柄的力道明顯已經有幾分不支了。


  “最後給將軍一個選擇,若是將軍能夠自行了斷的話,那麽我可以保證府中其他人的安全無虞,若不然……”


  後麵的話不用說明沈越也知道是什麽意思。


  “簡直是癡心妄想。”


  麵對這一句回答穆清微微的沉了沉眸,好半晌緩緩的拋下一句,“既然如此,那就怨不得在下了。”


  隻見穆清足尖點地,劍鋒夾雜著雷霆之勢整個人猶如龍卷風過境攻了過去。


  但聞叮的一聲,沈越橫於身前阻擋的長刀斷作兩截落在了地上,而沒了阻攔那沾染著血跡的劍尖直直的沒入了他的心口。


  沈越眼神難以置信的垂眸看了過去,卻見穆清將劍一拔帶出一串血珠,飛濺在她的夜行衣上。


  沒了長刀做支撐沈越單膝跪在了地上,口中不斷的喘著粗氣,但卻是進氣少出氣多。


  穆清看著這一幕微微的斂了斂眸,有一絲異樣劃過。


  但見下一刻,她緩緩的抬起手中的劍閉眼一揮,鋒利的劍刃在眼前的人的脖頸下劃出一道狹長的口子,沈越雙目圓睜的斷了最後一口氣。


  “老爺……”


  穆清看著打開門突然跑了過來趴在已經斷了氣的沈越身上的婦人,無聲的歎了一聲息。


  那邊,錦繡樓的人也已經將前來的護衛盡數處理掉了,看著這邊的動靜,其中一人不由得開口詢問了一句,“主子,其餘人怎麽處理?”


  穆清最後看了一眼全然不在意周遭環境的婦人,緩緩的抬手比了個手勢。卻見眾人相顧看了一眼,似是有些不太讚成。


  他們幹這一行的向來奉行斬草必除根,若不然留有後患。


  “此行的目的本來就在沈越一人,既然現在人已經死了,目的也就算達到了,撤。”


  拋下這句話穆清將手中染紅了的長劍一棄,繼而縱身一躍,幾個起落間便消失在了夜幕下。


  見狀,其餘等人隻好隨後撤離了,王妃的命令他們隻需要照做就行。


  翌日沈越遇刺身亡的消息便傳到了皇宮帝王的耳中,景仁帝聽聞後的第一反應便是聯想到一人。


  沒想到這穆清的手段竟然如何的了得,輕而易舉的就除了這沈越。


  “傳朕旨意,任命左秋淮前往接手沈越的位置,若有不從者,軍法論處。”


  聖旨頒下的時候穆清正同小家夥鬧著,當聽到暗探回報說,神色淡然的嗯了一聲以作回應。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來人略做行了個禮,然後告退離去。


  現如今帝都存在的隱患幾乎自己清除幹淨了,剩下的便是對外了,不知道現如今邊境的情況發展到哪一步。


  不得不說穆清這心裏麵還是有些擔心的,若不是因為小家夥的原因,她定是要再走一遭邊境的。


  “娘親,娘親……”


  小裔痕看著有些失神的人,連著喚了好幾下,這才見自己的娘親恍恍惚惚的回過了神。


  “娘親,你怎麽了?”


  看著一臉擔憂的小家夥,穆清笑著微微的搖了搖頭,但是小家夥卻是狐疑的再度問了出來,“娘親是不是想爹爹了。”


  甫聽到這句話穆清臉上的笑意一頓,隨後開口說道:“痕兒為什麽這麽說?”


  “因為孩兒想爹爹的時候也會同娘親這般走神。”小裔痕一副理直氣壯的口吻解釋道。


  穆清聽了卻是失聲笑了出來,小家夥的臉上泛起一絲疑惑。


  “難道不是嗎?可是孩兒聽人說爹爹去打仗了,而打仗是很危險很危險的,娘親,爹爹他不會有事吧?”


  “這些都是誰告訴你的?”穆清臉上的表情一凜,沉聲詢問道。


  小裔痕絲毫沒有察覺到哪裏有不對勁的,於是將從哪裏聽來的告訴了自己的娘親。


  穆清則是一一的記住了心上,隨後將此事告知了紀瀧,尋了個理由將那名下人趕出了王府。


  “王妃是如何看出那人身份的不一般的?”


  麵對這一個問題穆清淡淡一笑,稍後不急不緩的拋下了一個簡短的字。


  “手。”


  若為丫鬟,那麽因為長年累月的勞作手定會變得粗糙,有的甚至還會長出繭,但是剛才那人手指纖細,皮膚白皙,哪裏有半分受過苦的樣子,如此苦心孤詣的藏於王府之中定有什麽目的。


  “既然是這樣,那為何不趁此機會將人……”


  穆清看著於自己的脖子上比劃了一個殺的動作的人,再度一笑。


  她不直接將人殺了,而是讓人毫發無損的離開,不過是想看看此人的幕後到底是什麽。


  “這麽做的目的,你待會就知道了。”


  過了大半個時辰後隻見一人踏步走了進來,最後在離穆清兩步的距離處站定。


  “追查的怎麽樣了?”


  “回王妃,那女子一路上徑直去了白府。”


  “白府?”穆清將這兩字重複了一遍,然後追問了一句,“可是工部侍郎白修的府邸?”


  “正是此處。”


  穆清想了想,問了一句站在自己身旁的人,“這白修膝下可有女兒?”


  “恰有一女。”紀瀧說完這四個字後臉上浮現出一絲了然,“王妃的意思是說那名婢女便是白侍郎的千金?”


  穆清絲毫不懷疑的點了點頭。


  “可是堂堂的侍郎之女,又何必來王府當婢女。”


  一另官家小姐,肯拋下自己的身份做出這樣的事情,無非三種理由:一,受家中要求;二,對某位爺心生愛慕;三,腦子被門給卡了。


  顯然,最前麵那點和最後那點不太可能,那麽就隻剩下最後一點了。


  “想不到你們家爺人都不在府中,還有能力惹這桃花債。”


  在場二人默默的在心裏麵想著要不要趕緊的給爺解釋解釋一下,免得叫王妃誤會。不過看了一眼王妃的表情,似乎並沒有半分生氣的征兆,於是幹脆選擇了沉默。


  “既然這人並沒有什麽歹心,那便不用理會了。”


  二人覺得這句話聽上去有些怪怪的,什麽叫沒有歹心?這人都已經瞧上爺了,為此還不惜偷偷的變了個裝混入了王府,那麽大的一個情敵突然出現,難道王妃她都擔心,緊張什麽的嗎?

  顯然,他們這個問題擔心的是多麽的多餘啊,以某位爺的眼界,這世上的女的隻怕是除了他家這位娘子外,其餘的統統都沒放在眼底。


  遠在千裏外正在同幾人一道議事的某位爺突然連打了幾聲噴嚏,惹得其餘幾人關切的望了過去。


  “五哥,你該不會受涼感冒了吧?”


  靳錦寒微微的搖了搖頭,他身子一向較好,不會這麽容易就受寒,許是背後誰在念叨自己,也不知道棺槨有沒有送達帝都。


  “好了,我們繼續剛才的討論。”


  聞言眾人迅速的收回閑雜的思緒,轉而投入到一直在探討的如何應付西澤鐵騎兵的話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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